“蛇,仔,明!”
應澤咬牙切齒地說出了這個被剝得光溜溜的,只剩下一條內褲的男人的名字。
沒錯,這個被孟超抓回來,幫他打破抓賊零記錄的倒黴鬼正是蛇仔明。
聽孟超說,他是在蛇仔明偷教堂的純銀十字架的時候抓回來的,這下好了,這傢伙就算不被三宅一生幹掉,也得在赤柱蹲上三五年了。
畢竟,那十字架也不是普通貨。它本身就是由一大塊的銀子打造而成,上面還鑲嵌着好幾顆價值不菲的寶石。
說它不值錢都沒人信。
更何況,蛇仔明多精啊,平時都只會小偷小摸的弄上幾百塊改善生活。要是十字架真的不值錢,他又怎麼會拼着進赤柱的風險去偷呢!
只是,這樣一來,劇情又回到了原軌道上。看來,蛇仔明命中註定有此一劫啊!
應澤已經開始考慮,要不要放棄蛇仔明瞭,這貨最近總是做些多餘的事情,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就像這次,明明提醒過他,不要做多餘的事情,而且還給了他不少的線人費,卻偏偏又跑去偷教堂的純銀十字架,說他成事不足敗事有餘都是客氣的了。
“嘿嘿,應sir,好久不見,最近還好嗎?”
看着剛剛走進來的應澤,蛇仔明嘿嘿的笑着說道,一雙小眼睛擠得都快看不見了,顯得特別的猥瑣。
“三天前我們才見過吧!”
應澤面無表情地說道。
蛇仔明聞言,連忙狡辯道:“誒,是嗎?好像還真是啊,不好意思啊應sir,最近記性有些差,醫生說我可能要得老年癡呆了。”
“……”
應澤忽然覺得自己的拳頭有些癢,想和某個滿嘴跑火車的人來次親密接觸。
“少說廢話,蛇仔明,你趕緊老實交代,把十字架藏在哪裡了,坦白從寬!澤仔,這貨你熟,趕緊幫我一起審問一下他,讓他把自己做過的所有案子都吐出來。”
不等應澤繼續臭罵蛇仔明,孟超便招呼應澤和他一起審問蛇仔明。
“阿sir,什麼十字架啊,我真的不知道啊?”
顯然,孟超雖然抓到了蛇仔明,但是並沒有找到他藏起來的十字架,所以,蛇仔明理直氣壯地狡辯道。
孟超上前就是一頓老拳招呼到了蛇仔明身上,打得他嗷嗷直叫,但是依舊喊着自己是冤枉的。
蛇仔明是不是冤枉的,應澤一清二楚,不過,他並不打算立刻就揭穿他,反正這個年代審問犯人全靠打,也沒人說這是不對的,就先讓吃點苦頭,長長記性。
“哎呦,哎呦……”
隨着應澤的坐視不理,重案組的辦公室裡響起了蛇仔明的慘叫聲,直接就傳遍了這個隔音並不好的破舊警署。
聽到這熟悉的慘叫聲,警署裡的人都會心一笑,然後各自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半個小時後,孟超也打累了,氣喘吁吁的在一旁休息,蛇仔明則小聲的不斷呻吟着,顯然,孟超的拳頭對他造成了持續性的傷害。
這時,應澤走到他面前,對他說道:“蛇仔明,這下願意說了吧,十字架到底藏在哪裡了?不說我可就繼續了!”
“應sir,我真的沒有偷十字架啊!”
雖然被孟超修理得很慘,但是蛇仔明依舊沒有說他把十字架藏在哪裡了,不愧是混跡深水埗多年的老油條。
“超叔,去把他的鞋子脫下來!”
見蛇仔明不願意坦白,應澤只有直接說出真相了,不過,十字架被蛇仔明藏在鞋子裡,要應澤去碰蛇仔明的鞋子,他着實有些膈應。
“鞋子?脫鞋子幹嘛?你不會以爲他把十字架藏在鞋子裡吧?這怎麼可能啊,多硌腳啊!”
蛇仔明此時已經只剩下一跳內褲了,所以,孟超也不是沒有懷疑過十字架是被藏在了鞋子裡。
但是,那麼大的一個十字架,踩在腳底下的感覺,孟超想想都覺得疼,他纔不相信蛇仔明能忍得住那種痛。
所以,他才大發慈悲,給蛇仔明留了一雙鞋子和內褲,沒讓他徹底裸奔。
應澤道:“你沒發現他的鞋子的鞋底很厚嗎?我懷疑有夾層。”
孟超順着應澤的目光看向了蛇仔明的鞋子,果然,鞋底比一般的運動鞋厚了許多,足足有三個公分。
別說一個不到一公分厚的十字架了,就算再來一個也能完美的嵌進去,還看不出任何的破綻。
聽到應澤的話,蛇仔明臉都白了,他萬萬沒想到,自己想了一個月,準備了一個月的點子,一眼就被看穿了。
看着已經向他走來的孟超,他的腳不由自主地動了起來,推動着自己坐着的椅子往後退,似乎是想要逃走。
然而,椅子往後退了還不到二十公分,就停住了,原來,椅子已經頂到了背後的牆上,蛇仔明已經無路可退了。
“不,不要,不要過來……”
蛇仔明的臉色都變了,一開始的他有恃無恐,然而,此時的他已經面無血色,一臉的驚恐,顯然,他已經猜到十字架被搜出來之後,他會有什麼後果了。
然而,他再怎麼拒絕也沒用,根本無法阻止孟超的靠近。
孟超露出了得意的笑容,然而,在應澤看來,這笑容着實有些猥瑣。
下一秒,孟超一把就抓住了蛇仔明的腳,然後拽下了他的鞋子,一瞬間,辦公室被一種難以言喻的氣息填滿了。
應澤瞬間覺得有些喘不過氣,眨眼間,人就到了辦公室外面,當然,出去之前,他也沒忘記把窗戶都打開。
本以爲孟超也會跟着逃出來,然而,讓應澤沒想到的時,孟超居然一點都不在意,脫了蛇仔明的鞋子後,直接伸手去掰鞋底。
首先是左腳的鞋子,掰開看了之後,並沒有發現十字架。
然後是右腳的鞋子,孟超用力掰開之後,果然,鞋底被掏出了一個深一公分的十字形凹槽,一個銀光閃閃的十字架正安詳地躺在裡面。
“找到了!”
大概是找到十字架太開心了,孟超一把抓起十字架,把鞋子一扔,然後把十字架放到了嘴邊親了一口,高高舉起,大聲地喊道。
這一操作看得應澤一愣一愣的,他實在是難以想象,孟超是怎麼想的,居然下得了口,這口味實在是有些重。
不過,一想起日後的孟超還和女殭屍有過長達數個小時的激情,他又釋然了。
連殭屍都敢趁熱,還有什麼是他不敢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