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說一個月前死掉的那個很漂亮的張小瑜是送到你們殯儀館火化的?”
應澤故作驚訝地說道。
“呵呵,檔案是在我們這,可人在哪裡就不知道了。”
衰仔將杯中的啤酒一飲而盡後說道。
應澤追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我也是聽新來的火化車間工作人員老李頭說的,張小瑜的屍體被送過來的時候,他好奇打開屍袋看了看,沒想到裡面裝的是一個男人。”
衰仔看來是真的喝醉了,啥話都跟應澤說。
應澤看了看桌上的菜,都沒吃幾口,唉,但凡吃兩口他也不至於醉成這樣。
不過,這倒是方便了應澤,沒想到這個看上去不起眼的洽談業務室接待員居然知道這麼勁爆的消息。
這下應澤又有了調查的方向了。
殯儀館火化的並不是張小瑜的屍體,那麼顯然,屍體送到殯儀館的時候就已經被掉包了。
結合那奇怪的驗屍報告,可以肯定屍體在進行屍檢的時候,就已經有問題了。
照這樣看來,莫非法醫部有人和外人勾結,把偷偷調換屍體?
“我這算不算是自找麻煩!”
應澤苦笑一聲,整件事情好像變的越來越複雜了。
現在不止要調查殯儀館,還要調查法醫部,搞不好連當初搶救張小瑜的醫院也可能有問題。
應澤覺得整個人的頭都大了。
甩掉了已經醉成一灘爛泥的衰仔,應澤驅車離開了大排檔。
別誤會,他沒有酒駕。
雖然應澤也沒少喝,但是在他已經超出常人四倍以上,甚至已經打破人體極限的身體素質下,那點酒精,剛下肚就已經被分解了。
回到警署,應澤將整件事情梳理了一番之後,無語的靠在了椅背上。
他似乎無意間捲進了一個大陰謀中。
無語過後,應澤並沒有退縮的意思,無論是爲了真相也好,爲了變強也罷,這件案子他一定會查下去。
簡單收拾了一下之後,在警署將就了一晚。
第二天,他直接去西九龍總區警署找陳家駒,這事牽扯太大,已經不是他一個人能夠扛的了,他需要找個靠山。
陳家駒和他背後的驃叔還有雷蒙顯然是最合適的人選。
“???”
聽完應澤的講述,陳家駒一臉懵逼。
以他有限的腦容量,短時間內實在是無法理解應澤到底在說些什麼。
愣了好一陣子,他才明白應澤到底在說什麼,驚訝地說道:“你是說,警署裡有人在和殯儀館的人合作,把停屍房裡的屍體偷出去?”
“是的!”
應澤點點頭說道。
“這怎麼可能!”
陳家駒差點叫出聲來,好在他意識到這裡人多眼雜,連忙壓低了聲音。
應澤道:“這事咱們不能聲張,得暗中調查。對了,你跟驃叔說一聲,這事光靠咱們可不成,得有人在上面扛雷。”
“……”
陳家駒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他還在消化應澤帶給他的信息。
和陳家駒討論了一陣子之後,他麻煩陳家駒去調查法醫科那些人的經濟狀況。
然後他自己則直接去了法醫科,他打算去那邊套套消息,看看有什麼線索。
雖然這樣做可能會打草驚蛇,但是在沒有線索的情況下,也只能這樣了。
事實上,應澤也不是沒有懷疑的目標。畢竟,在法醫科裡,能夠在屍檢上做手腳的人並不多。
因爲即便是在這個年代,法醫這種和屍體打交道的職業依舊不被常人接受,不是一個受人歡迎的職業,自然沒有多少人願意去學。
所以說,法醫科雖然大,但裡面的人其實並不多。
具有法醫學鑑定資格的法醫病理學家才6人、各類技術人員10人、文秘4人、後勤10人,總共也就三十號人。
法醫科的總部位於西九龍總區警署,但是人手如此稀少的情況下,六大警區平分了這些專業人士。
因此,大部分的分區警署想要屍檢都得把屍體送到各自警署所在的警區。
法醫科人如此稀少的情況下,能夠做手腳的人自然也不多。
應澤的懷疑對象首先就是西九龍總區警署法醫科唯一的法醫,鍾發白。
不過,應澤很快就把他剔除了,因爲這個人有些神神叨叨的,對屍體非常的尊重,據說每次屍檢的時候,他都會做一些常人無法理解的行爲。
以前應澤也不理解,不過,遇到風叔後,他知道了,這個鍾發白也是道門中人,他那些儀式,都是在超度亡魂。
這樣的人是不會對屍體不敬的。
所以,應澤懷疑的人的範圍又縮小了許多。
能夠接觸到屍體的人很多,但是有能力做出這樣的事情的人卻不多。
如果法醫科裡有敗類,那麼排除法醫的話,那麼留在總部的那三個技術人員一個文秘以及兩個後勤就很可疑了。
他這一次來,就是想旁敲側擊一下,看看能不能鎖定嫌疑人。
因爲有廉政公署在,所以應澤對通過經濟狀況確定嫌疑人這招其實並不報什麼希望。
畢竟沒有人會傻到在廉政公署眼皮子底下收黑錢。
在法醫科裡逛了一圈,唯一的法醫鍾發白似乎不在他的辦公室,那毫無疑問的,這個時間他肯定是在解剖室。
於是應澤在法醫科裡閒逛了起來。
仗着自己顏值高,應澤非常熱情的和擔任文秘的一個小姐姐套起了近乎。
在小姐姐的八卦下,應澤也算對法醫科的其他人有了些瞭解。
雖然說女人的話只能信三分,但是真按照這個小姐姐說的,那三個技術人員應該可以排除嫌疑。
應澤看了看鐘發白的辦公室,反正他也不會跑,於是乎跟在這那個後勤後面跑了出去,悄悄的跟蹤起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