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應澤在殯儀館門口蹲守了一天,並沒有什麼收穫。
這是很正常的,如果轉眼就能獲得情報,那哪裡還用得着蹲守啊!
打了個電話和祖兒報平安後,應澤繼續開始他的蹲守。
下午四點,殯儀館館長離開了殯儀館,而應澤則繼續在殯儀館外面蹲守,他的目標不是館長,他走不走無所謂。
隨着時間的推移,殯儀館裡的人一個一個的離開。
首先離開的是司儀。司儀並不算是殯儀館的固定職業,有的人會請,有的人不會,因此他們對殯儀館的事情其實瞭解的並不多。
應澤直接就忽略了那個換了一身騷包的衣服後才離開殯儀館就的司儀,看他的樣子,顯然晚上活動很豐富。
隨後離開的是服務中心引導班引導員、洽談業務室接待員,他們負責的行政和業務方面的事情,因爲沒有人會在晚上來殯儀館,所以他們是殯儀館裡少數能夠和館長一樣準時下班的人。
服務中心引導班引導員負責殯儀館的行政事宜,或許知道不少事情,不過,這個位置的人顯然是殯儀館館長拉攏的對象,想從他們嘴裡套消息,恐怕很難。
洽談業務室接待員只是負責推銷殯儀館的服務,想來對應澤想要知道的事情瞭解並不多。
不過,因爲他們需要到處跑,所以也是殯儀館裡消息最靈通的人,或許會有一些小道消息。
於是,應澤把目標放在了剛剛離開的那個洽談業務室接待員身上。
或許是在殯儀館工作的緣故,這個洽談業務室接待員身上自帶一股衰氣。
離開殯儀館沒多久就踩到了某種動物的排泄物,讓他不得不在路邊蹭了半天。
走了沒多遠,來到馬路邊上的他身邊,一輛跑車飛速開過,路邊上的污水直接濺了他一身。
他一臉嫌棄的繼續往前走,然而,沒走幾步,又踩到了某種動物的排泄物,嗯,這次是另一隻jio。
這一連串的意外看的不遠處的應澤一臉懵逼,衰的人他不是沒見過,但是這麼衰的人,他還是真是第一次看見,emmm,現實中。
應澤開車跟着這個衰仔來到了一個大排檔前面,只見這個衰仔在大排檔裡坐了下來,大排檔里人挺多的,他剛好佔了最後一張空桌子。
應澤見狀,嘴角頓時一翹,他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
“嘿,哥們,不介意我拼個桌子吧!”
他停好車,來到了衰仔身邊說道。
“請便!”
拼桌而已,這是很平常的事情,衰仔並沒有拒絕,隨口應了一聲後,低頭喝起茶水。
應澤看得出他是一個不善言辭的人,不過也對,若是善於交際,恐怕也不會在殯儀館當銷售了。
於是他並沒有急着和衰仔交流,而是點起菜來。
爲了和這個衰仔套近乎,應澤一口氣點了六個菜,又讓大排檔的老闆上了一箱子啤酒,一個人自斟自飲起來。
喝了三兩口後,應澤忽然說道:“這位兄弟,不如一起喝一杯,算是我感謝你讓我拼桌,你放心,這頓我請!”
一邊說着,應澤一邊給衰仔倒了一杯酒,強行塞到他手裡。
或許是剛剛的事情讓他真的很不爽,衰仔推辭了幾下之後,便沒有再拒絕,和應澤對飲了起來。
一邊喝,一邊聊,在從衰仔嘴裡得知他在殯儀館工作後,應澤故作驚訝,然後露出一副很感興趣的樣子,開始從衰仔嘴裡套話。
一開始,衰仔還是很警惕的,並沒有對應澤有問必答。
不過,人嘛,酒後吐真言那是天性,幾杯酒下肚就找不着北了,拉着應澤就開始訴苦。
一下子說館長不是人,就知道欺負他,剋扣他的工資。
一下子又說殯儀館裡的同事有什麼好事都不會想着他,總是看着他倒黴。
順着他的話茬,應澤開始勸他喝酒,同時開始套話。
“都說殯儀館陰氣重,你有沒有發現有什麼奇怪的地方?”
看衰仔喝的差不多了,應澤問出了他最想知道的問題。
衰仔真的是喝多了,對應澤的問題沒有覺得有什麼奇怪的,非常乾脆地回答道:“怪事,那多了去了……”
緊接着,衰仔哇啦哇啦的說了一大堆殯儀館發生的怪事。
這哥們還挺能說,從殯儀館建館開始,一直說道了最近發生的怪事,一件沒落下,全抖摟給了應澤。
本以爲衰仔真的是喝醉了,說的都是些廢話。沒想到聽了一會,居然有意外的驚喜。
應澤注意到了衰仔說起的一件事。
他說是從殯儀館的火化車間工作人員那裡聽來的,說夜深人靜的時候,殯儀館會出現不知名的屍體,在那裡喊着:“我是誰?我是誰?……”
應澤本以爲這是一個普通的靈異故事,畢竟殯儀館這種地方,最不缺的就是這種事情了。
但是隨着衰仔的講述,應澤發現了這件事情的不一般。
聽他說,事情的起因是這樣的:
有一次,火化車間工作人員在進行火化工作的時候,館長突然找到他,讓他插隊火化一具屍體。
而當他看到屍體的時候,發現明明是一具男屍,但是檔案上卻寫着是一具女屍,這顯然不可能是工作出現失誤。
迫於館長的權威,火化車間工作人員照做了,把屍體推進了焚屍爐。
沒想到,過了一個星期後,他又一次在晚上加班火化屍體的時候,聽到了外面傳來了奇怪的聲音。
當他順着聲音找過去,看到了異常恐怖的一幕。
那具被他當成女屍燒掉的男屍正在殯儀館裡遊蕩,幽幽的喊着:“我是誰?”
這一幕嚇得火化車間工作人員直接癱在了地上,兩腿中間的位置直接溼潤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