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沒有被性侵過的跡象嗎?”
應澤再次跟法醫求證道。
“目前來看,的確沒有,不過因爲屍體曾經被泡在水裡,具體的情況需要回去解剖之後才能確定。”
照例進行現場勘察之後,應澤等人回到了警署,開始進行案件的梳理。
“頭,這次的女死者同樣赤身裸體,身上的衣服和財物全都不見了,我懷疑,這一次的兇手和上一次殺害李璐璐的兇手是同一個人,我提議併案!”
“附議!”
“附議!”
一回到警署,金麥基就非常肯定地說道。
刑事組的其他人相視一眼,也對他的提議表示肯定。
“嗯,我也同意併案,兩起案子發生的距離並不遠,死者的遭遇也頗爲相似,的確又可能是同一個人下的手。”
“已經死了兩個人了,這一次的案子已經引起了上頭的重視,署長已經發話,要求我們儘快破案,好了,大家都別愣着了,都出去找找線索吧!”
“頭,下午就由我去總署拿驗屍報告!”
應澤總覺得這個案子相當奇怪,他迫切想知道驗屍報告能夠帶來什麼線索,於是自告奮勇地說道。
雖然說在坐的都是警察,但是對存放着不少屍體的法醫部依舊非常的忌諱,最不喜歡的就是去法醫部拿報告。
應澤主動要求去拿報告,對他們來說簡直就是福音,所以趙達立刻表示同意道:“好,那這事就拜託你了!”
得到了趙達的點頭,應澤便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找出之前李璐璐的驗屍報告開始研究起來。
趙達則帶着其他人出去再次進行現場的勘察,希望能夠找到新的線索。
在忙碌中,時間總是過的很快,轉眼就到了下午三點,應澤看了看時間差不多了,立馬飛奔到總署的法醫部拿到了驗屍報告。
把驗屍報告拿回到警署後,應澤將兩份報告放在一起,尋找起它們的共同點。
還別說,這一找,還真讓他發現了不少相同的地方。
比如,死者的死亡原因都是窒息,兇器的話,都是一雙手,法醫已經進行了專業的痕跡鑑定,證實了是同一雙手。
也就是說,金麥基的推測是對的,兩起案子的兇手是同一個人。
這是第一個共同點,也是將兩起案子併案的有力證據。
除此之外,驗屍報告上還寫了,兩位死者的隱私部位都曾經受到過很大力道的揉搓擠壓,導致血管充血,從而留下了痕跡。
這一點是最奇怪的地方。
死者明明沒有遭受到性侵,可是驗屍報告偏偏說她們的隱私部位受到過外力的作用,如果沒有受到性侵,一個女人的隱私部位又怎麼會被隨意觸碰呢?
可是,如果她們受到了性侵,爲什麼法醫沒有檢查出她們某個不可明說的部位有相應的痕跡,也沒有在她們的身體裡發現不可明說的液體呢?
這是這個案子最奇怪的地方!
“難道作案的人是女人?”
看着眼前的驗屍報告,應澤腦中靈光一現,想到了一個可以非常合理的解釋。
假如說,罪犯是一個女人,女人當然不可能性侵女人,所以自然不會留下相應的痕跡。
而那些隱私部位的指痕,也只是一個幌子,是用來掩飾自己的真實身份的,讓人誤以爲兇手是一個男人。
這樣一來,一切都說得通了,原本不合理的地方也就變的合理了。
想到這,應澤立馬把自己的推測告訴了金麥基,並和他一起去尋找嫌疑人,一個孔武有力的女人。
然而,他們在案發現場附近的村子裡找了個遍,別說孔武有力的女人了,就連雌性動物都沒找到幾個。
“澤仔,你這一點也不靠譜啊,還說兇手是女人,這附近哪有你說的那種女人啊!”
找了一個下午一無所獲之後,金麥基拉着應澤吐槽道。
“不應該啊,如果兇手不是女人,爲什麼要做這麼多的事情來欲蓋彌彰呢?”
應澤總覺得還有哪些地方被自己忽略了,摸着下巴沉思道。
“如果不是欲蓋彌彰呢?”
金麥基忽然說道。
“你的意思是?”
應澤看向金麥基,只見他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同時,目光落在了應澤的兩腿中間。
和他相處了將近一年,兩人早已默契無比,應澤瞬間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的意思是,兇手也有可能是一個硬不起來的男人。
女人無法性侵女人,這的基本常識,但是這個世界上還有一種人,同樣無法性侵女人,那就是不行的男人。
如果兇手是一個孔武有力的男人,但是他卻硬不起來,那麼就能解釋,他爲什麼在非禮完被他抓住的女人後,卻沒有留下性侵的痕跡。
因爲他不行。
應澤和金麥基立馬回到警署,再一次仔細的研究起所有的已知的資料。
從驗屍報告上,可以看出,殺死兩個死者的的確是一雙男人的手,這讓應澤有些尷尬,他完全忽略了這一點,只想着合不合理了。
而現場留下的痕跡也證明了,兇手應該是一個身高在一米七三到一米七八左右的男人,穿七號的鞋子。
從他能夠徒手扼死受害者,而受害者卻沒有過多的掙扎,可以看出,兇手的力氣非常大,足以讓受害者毫無反抗之力。
這些線索綜合起來,嫌疑人的心理畫像逐漸的被兩人勾勒了出來。
兇手應該是一箇中等身材的男人,力氣很大,應該常年接受鍛鍊。他的心理或者生理上遭受過創傷,導致他失去了男人的尊嚴。
基於某種原因,他殺害了第一位死者,或許因此感覺到了快感,所以,在時隔不久之後,他又殺害了第二個死者。
再加上這兩起案件明顯是隨機犯案,兩個死者之間根本沒有任何關聯,這讓應澤他們根本無從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