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國佬雷蒙德的臉色很不好看。
雖然發生命案的國際刑警部門同樣具備執法權,但是他們只負責對外的國際性案件。
在港島內發生的謀殺案,即便死者是國際刑警,案子依舊由港島警務處來負責偵破。
剛剛破獲一件跨國案件,國際刑警就遭受到報復性的打擊,顯然,這是在挑釁警隊,挑釁政府。
同樣的,這樣的案件接連發生,對剛剛走馬上任的警務處處長是一個巨大的打擊,對警隊也是一個重大打擊。
警隊必須立刻做出還擊,把所有參與案件的人通通繩之以法,才能挽回失去的威信。
可是,這都過去快一個星期了,警方一點線索都沒有。
這些謀殺國際刑警的人就好像突然冒出來的一樣,突然動手,又突然消失,彷彿根本就不存在。
“一個星期,死了十三個國際刑警,現在跟我說一點線索都沒有,你們刑事保安處的人都是食屎的嗎?”
雷蒙德拍着桌子罵道。
這件事情造成的影響實在是太惡劣了,饒是雷蒙德一向以紳士自稱,此刻也已經無法再維持平日裡的風度。
面對一哥的訓斥,在坐的人都低下了頭,沒有誰敢在這個時候接話。
在坐的一個個可都是人精,這時候接話就等於是接鍋,他們可不想成爲背鍋俠。
“說話啊,怎麼不說話了,平時一個個不是挺能說的嗎?”
雷蒙德指着衆人的鼻子罵道。
然而,所有人依舊是眼觀鼻,鼻觀口,口從心,裝作沒聽見的樣子。
可惜,有句老話說的好,官大一級壓死人。
沒有人迴應不代表雷蒙德就沒有辦法了,只見他直接看向了一個年輕的有些過分的華人警司,說道:
“蔡Sir,這件事情發生在中區警署,那是你的地盤,就交給你去搞定了,三天之後,我要看到殺警的罪犯被送進赤柱。”
說完,雷蒙德就起身離開了會議室。
當雷蒙德走後,在坐的人也陸陸續續的離開了會議室,臨走時,還不忘給這個蔡Sir一個幸災樂禍眼神。
被從天而降的一口黑鍋給罩住,蔡元祺苦笑一聲,拿起自己的面前的文件,也打算離去。
他必須要抓緊時間了,這件事情要是辦不好,恐怕他這個位置也做不太穩了,畢竟他實在是太年輕了。
如果不是因爲九七的緣故,港島的行政管理層出現的大幅度的變動,再加上背後有人推手,恐怕他也無法坐上這個位置。
“蔡Sir,怎麼樣,有把握嗎?”
就在蔡元祺苦惱的時候,一個同樣年輕的男人走到他身邊說道。
蔡元祺一眼就認出了他,西九龍總區警署的署長雷蒙,一個和他差不多年紀就成爲總區警署署長的傢伙。
不過和他背後有人不同,雷蒙能夠走到這一步,靠的是他自己,以及一批優秀的部下。
“謝謝雷Sir你的關心,我已經掌握了一些線索,問題不大。”
蔡元祺說着,拍了拍雷蒙的肩膀,轉身離開了會議室。
他和雷蒙,並不是一路人。
目送着蔡元祺遠去後,雷蒙也離開了會議室,既然對方不願意接受他的善意,那麼當然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了。
當蔡元祺離開了會議室後,並沒有返回中區警署而是繞道來到了一座高聳的大廈前。
經過複雜的檢查後,蔡元祺來到了一間密室當中。
密室裡一片昏暗,除了幾張沙發之外,什麼都沒有,而在沙發上,幾個人端坐在上面,圍着中間的茶几喝茶。
“來了!”
當蔡元祺走近密室,坐在正中的一個人開口說道。
蔡元祺道:“來了!”
“最近怎麼樣?”
左手邊的人開口問道。
“遇上點小麻煩!”
蔡元祺說道。
不過,他只是順口提了一下,並不打算把這件事事情細說,更沒打算藉助這些人的勢力來解決。
雖然以他們的能力,想要解決這件事情很簡單,但是那樣只會讓這些人覺得他無能,最終被排除在覈心之外。
“是爲了國際刑警被殺的事情吧!”
蔡元祺沒打算提,但是他們也不是省油的燈,警局內部早就被他們滲透,會議上的事情也早就傳到了他們的耳中。
“我會解決的!”
蔡元祺微微一愣,隨後自信地說道。
“如果有需要,就開口,我們會幫你的,你需要儘快坐上那個位置,這樣我們才能在九七之後佔據主動。”
“需要的時候我是絕對不會含糊的!”
蔡元祺當然不會因爲這點小事就讓這些人出手,那樣只會暴露他的無能,他自信地說了一句後,便不在開口。
密室裡漸漸地想起了一些細微的聲音,在坐的人交頭接耳,說着一些聽起來讓人覺得雲裡霧裡的話,根本摸不着頭腦。
約莫一個小時後,蔡元祺和在場的人都站起身來,從不同的位置離開了這個密室,約莫十分鐘後,蔡元祺回到了自己在中區警署的辦公室。
“查到了嗎,是誰泄露了國際刑警的檔案?”
回到辦公室的蔡元祺沒有了在總部的沉默,也沒有了在剛剛密室裡的低調,召集了一堆手下之後,一臉嚴肅的問道。
“經過一個禮拜的蹲守,總算是把那人揪出來了,不過,他和那邊只是單線聯繫,並不知道對方的身份。”
“就沒有一點有用的信息嗎?”
“我們查到,他的錢是以大日集團的股票上漲的名義匯進他的賬戶的。可事實上,那傢伙從來不買股票。”
“大日集團?”
“是的,長官,這是一家在膏藥國註冊的公司,公司的法人是,楊林,一個在日本長大的港島人。”
“有問題,這家公司,國際刑警摧毀的罌粟田背後就有膏藥國的影子!順着這條線查下去,我要知道到底是誰在背後操控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