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澤仔,你聽說了嗎?國際刑警那邊又大出風頭了。”
要說港島那裡消息傳的最快,那警署絕對算的上數一數二。一有事情發生,保證不出三分鐘,傳遍全港所有警署。
這一句話,應澤一個上午已經聽到十幾遍了。
他們說的都是一件事,就是前不久港島國際刑警聯合膏藥國以及東南亞的一些國家一起拔除了金三角的一個罌粟種植地的事。
這一次行動,他們銷燬了大量的罌粟。按照專業人士推測,今年流入市場的毒品將會減少至少六成。
可以說,這一次的行動,對整個亞洲的毒品市場造成了巨大的打擊。
國際刑警部門可以說是大出風頭,走路都是走八字步的。
因此,在中午吃飯的時候,應澤便聽到金麥基不斷的抱怨。
是的,你們沒看錯,金麥基就是抱怨。
這是爲什麼呢?
很簡單,因爲出風頭是國際刑警部門,而不是港島警察部門。
雖然同屬警務部門,但事實上,國際刑警部門和港島警務處是兩個獨立的警務機構。
而因爲國際刑警部門一向負責與國外接洽,所以在面對港島警務處的時候,總會有一種高人一等的態度。
因此,兩個部門的人天生就不對付。
現在,國際刑警部門出了風頭,自然不用指望隸屬港島警務處的本地警務人員會給他們好臉色。
聽到金麥基的詢問,應澤指了指餐廳裡播放着的新聞說道:“我又不瞎,這玩意從早上放到現在了,想不知道都難啊!”
港島地方不大,但是傳媒行業競爭真的是非常激烈,真的是一點小事都會被大爆特爆,更別說這一次剿滅金三角這麼大的事了。
“靠,憑什麼這種好事全被他們攤上了,每次輪到我們就是一些亂七八糟的新聞。”
看着電視裡上了頭條的國際刑警部門,金麥基一臉不爽的抱怨道。
“不能比,人家背後是幾十個爸爸,他們都是親兒子,咱們背後只有幾百萬的爺爺奶奶,只能當孫子。”
應澤咬了一口燒鵝後說道。
“幾十個爸爸,你是說西半球的那些個?嘿,還別說,真有道理,他們見了那些人不就像兒子見了爸爸一樣嘛!精闢!”
金麥基品味了一下應澤的話後,非常認同地說道。
不過,馬上他就又有了新的疑問,說道:“澤仔,國際刑警那些傢伙,你說他們是兒子就算了,你爲什麼說我們是孫子啊,這也太難聽了吧!”
“咱們工資誰發的?”
應澤並沒有回答金麥基的問題,而是反問道。
金麥基聞言,不假思索地說道:“港島政府啊!”
“政府給咱錢,叫聲爸爸不過分吧!”
“不過分!”
“政府的錢哪來的?”
“納稅人!”
“港島有多少納稅人?”
“幾百萬!”
“那不就對了,政府是咱們的爸爸,納稅人是政府的爸爸,不就是爺爺輩的咯!”
“嘿,算你小子說得有道理,雖然都是歪理。”
“歪理也是理,你就說你同意不!”
“……”
……
“澤仔,你聽說了嗎?”
“你就不能換一句臺詞,怎麼每次都是這句!”
沒過幾天,金麥基又湊到應澤身邊,一副要跟他分享小道消息的樣子。
“哎呀,不要在意這些細節啦,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
金麥基臉色非常凝重地說道。
“什麼事情?”應澤難得見到金麥基有正經的時候,於是問道。
金麥基馬上說道:“國際刑警那邊,死人了!”
“不就死個人嘛!有什麼好奇怪的!”
應澤一臉懵逼,當警察的,看到死人是很正常的事情,不知道金麥基爲什麼搞的這麼神秘。
“死的不是普通人!是國際刑警!”
“殉職了?那也很正常啊,咱們幹這一行的,早就有這樣的準備了。”
應澤還是沒明白金麥基想說什麼,下意識地接道。
“不是,是仇殺!死的人是上次金三角行動的參與者,已經死了好幾個了。”
金麥基非常正經嚴肅地說道。
他雖然有的時候不太正經,但是這種時候,他會變的非常正經。
應澤聞言,眉頭一皺,說道:“仇殺,太?囂張了吧,簡直不把我們警務處放在眼裡。”
“敢賣粉的都是亡命之徒,他們連自己都不在乎,還會在乎這個!”
金麥基雖然也很氣憤,但是也很無奈,沒辦法,事實就是如此。
“同僚們都怎麼說?”
“還能怎麼說,羣情激憤唄,聽說處長已經親自出馬,召集了大批警隊精英,誓要把這些傢伙揪出來。”
“哦,那好吧!”
“呃,你就這反應啊!”
“不然嘞,咱們這樣的小角色,哪裡入得了處長的法眼啊!這種大行動,恐怕連咱們署長都沒資格參加,咱們管好自己就行了。”
金麥基看了一眼一步三搖,走進餐廳的胡信署長,點點頭說道:“你說得的對!”
說完,他也繼續埋頭對付午餐了。
……
又過了幾天。
“太猖狂了,太猖狂了!澤仔,你知道嗎,這幾天又有十個同事殉職了,加上之前的三個,都已經十三個了!”
金麥基一臉憤怒的走進辦公室,對應澤說道。
“什麼十三個啊?”
應澤正在整理最近的卷宗,手裡忙活着的他低着頭問道。
“你忘了,前兩天有人在報復國際刑警那邊的同僚,上次就連殺三個,這幾天下來,又被殺了十個,都是之前參與了掃蕩金三角的。”
金麥基氣憤地說道。
“十三個,開什麼玩笑,他們這是想幹嘛?難不成想逆天啊!”
應澤聽到這個消息,也是吃了一驚,猛地擡頭看向金麥基說道。
金麥基聞言,冷着臉說道:“他們這是在挑釁,還且還是赤裸裸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