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麼人?”
應澤剛看完浩然正氣的註釋,就聽到耳邊迴響起一個沙啞的聲音,聲音的位置忽遠忽近,變幻莫測,給人一種陰森森的感覺。
“我是什麼人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什麼鬼?”
應澤並沒有回答沙啞聲音的問題,而是反問道。
“我是什麼鬼,哈哈哈哈,你們一羣人不請自來,還問我是什麼鬼?沒錯,我就是鬼,一個死在這棟別墅裡的鬼!你們所站的每一寸土地,都是屬於我的!”
沙啞聲音猖狂的笑聲在雜物間裡迴響。
應澤此時一臉懵逼。
常言道,寧見鬼哭,莫見鬼笑。
鬼乃是不詳之物,集貧賤、衰敗、災禍、恥辱、慘毒、黴臭、傷痛、病死,十八災禍於一身。
這玩意本身已經衰到爆了,更別說對着你哭了。但是相比於鬼哭,恐怕世人更不願意看到鬼笑了。
而且,作爲一個莫得感情的殺手,一個鬼,笑的這麼猖狂,到底是想幹嘛?
難不成想大開殺戒啊!
這樣的事情,應澤當然不可能讓它發生,所以,他厲聲說道:
“我不知道你們是哪來的孤魂野鬼,但是別怪我沒警告你們,趕緊滾蛋,不然,我就讓你們魂飛魄散。”
鬼聲陰惻惻從四面八方傳來,道:“讓我們滾蛋,這裡可是我的地盤,該滾蛋的是你們纔對!”
“哼,笑話,就算你們活着的時候這棟房子是屬於你們的,當你們死了之後,房子產權就不在你們手裡了。
如果你們沒有親戚朋友的話,房子早就被政府收回了。嚴格意義上來說,你們屬於私闖民宅,犯法的!”
不知道哪來的閒情逸致,應澤居然跟一隻鬼辯論了起來。
“哈哈哈哈,犯法又怎麼樣,你還能抓我不成,這裡十年前是屬於我的,十年後一樣的屬於我的,就算再過十年,二十年,一百年,都是屬於我的。”
鬼聲笑地越發的猖狂。
應澤正打算好好教教他該怎麼說話,就在這時,外面傳來了一陣喊聲:“澤仔,澤仔……”
他聽出了是金麥基的叫聲,於是也顧不上和這隻鬼爭辯,扭頭走出了雜物間,來到了天台的邊緣,探頭往下面看去。
只見樓下,金麥基正衝着他招手喊道:“喂,澤仔,你怎麼還不下來啊!驃叔要請大家去搓一頓了。”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馬上下來!”
應澤迴應了一聲後,回過身來,又看向了那個雜物間。
“我最後警告你一次,你們最好老老實實的滾蛋,別想出來惹事,不然,別怪我手下無情。”
他說完裝作從衣兜裡摸出了一張其實裝在系統揹包裡的黃符,走到雜物間的門口,一把關上了門,然後把黃符貼在了門上。
不是應澤小氣,不願意浪費銀彈殺死這裡面的鬼,實在是因爲樓下有太多的人,開槍會引起他們的注意。
港島對警務人員使用槍械這一條管的是在是太嚴苛了,只要他一開槍,沒有一個合理的解釋的話,這件事就不能輕易過去。
所以,他雖然有着能夠殺死這些魑魅魍魎的武器,但是在這個時候也不敢拿出來用。
應澤暗暗發誓,等這件事過去了,他一定要再準備一把槍,還是帶消音器的那種,這樣以後遇到這種時候,就不用畏首畏尾了。
不過好在他也不是沒有準備,他曾經找風叔求教過這方面的事情,也曾向他討要過幾張黃符防身。
所以,他只要把風叔給他防身的黃符貼在這裡,鎮住裡面的東西,防止裡面的東西出來害人。
然後,再等驃叔家裡沒人的時候,出手搞定這件事了,一切就完美了。
或許是真的被應澤嚇住了,也或許是黃符起作用了,直到應澤離開天台,都沒有發生任何的異常。
一行人匆匆的離開了驃叔的新家,來到了附近的一座酒店,參加驃叔的喬遷之宴。
當他們到達之後,發現原來來的人不只是他們,還有很多警署的同事也來了,包括西九龍總區警署的署長雷蒙。
這一頓晚餐,吃得大傢伙都很盡興,就連應澤都被人灌了不少酒,金麥基和卓凱更是直接趴下了,真是菜的摳腳。
最後,還是應澤攙扶着他們,把它們送回了各自的家。
也就是送卓凱回去的時候,他才知道,原來卓凱並不住在大埔區,而是住在九龍這邊。
難怪,日後風叔來調查行屍運毒案的時候是住在林警官的家而不是卓凱家。
不過這倒是方便了應澤,日後可以找他出來聚一聚,增進一下感情。
第二天,應澤捂着有些疼痛的頭從牀上爬了起來,洗漱一番之後,載着祖兒去了模特公司,然後自己回到了警局。
“奇怪,總覺得有什麼事情忘了似的,會是什麼事呢?唉,早知道昨天就少喝一點了!”
也不知道他健忘的毛病是不是已經深入靈魂了,穿越了還是沒有改過來,坐在警署裡的他總覺得有什麼事情忘了做,可是就是想不起來。
“喂,澤仔,驃叔請大家週末去他家BBQ,你去不去啊?”
就在應澤苦思冥想的時候,這時,金麥基不知道從那裡冒了出來,湊到他身邊說道。
“哇,驃叔這麼大方啊?昨天晚上剛請完吃飯,週末又搞BBQ,這還是我認識的驃叔嗎?”
應澤聞言,詫異地說道。
“哦,我聽說是因爲驃嬸覺得別墅太偏僻了,所以找人去他家聚會,順便幫忙帶旺一下人氣。”
“……”
按照BBQ的傳統,參加的人都會準備一些吃食,驃叔只要提供一些爐子和炭火,就能坐享其成,達到他的目的。
不得不說,驃叔果然是老謀深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