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數,賠償都夠了吧!”
“問題就在這裡,漁場老闆不肯要賠償,非要工廠停工。而工廠又不想停工,所以就找上我們了。你說這筆買賣劃不划算啊?”
“你是老闆,你說怎麼樣就怎麼樣!”
“行了,這個案子就交個你了,記住,能拖多久就拖多久。”
“我知道了!”
轉眼間,陳國榮就和自己的老闆達成了共識。
隨後,他便查看起自己老闆給他的資料。
案子很簡單,葉氏漁場方面指責化工廠的污水污染了漁場的水質,毒死了很多魚,因此漁場老闆要求關閉化工廠治理污水。
根據環境保護條理,漁場的要求很合理,也很合邏輯。
可是環境保護署和漁農自然護理署都去化工廠進行過調查,愣是沒發現一點問題。
沒有發現問題,自然也就沒理由要求化工廠停工了。
漁場和化工廠雙方你不讓我,我也不讓你,就一直無法達成共識之下,案子被移交到了法院。
而陳國榮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接手了這件案子。
作爲一名經驗豐富的律師,陳國榮很快就找到了其中的關鍵點,只要圍繞這個關鍵進行扯皮,就能滿足客戶的要求。
整理出了頭緒後,此時已經到了中午。
陳國榮看了看時間,拿起外套就離開了辦公室,中午佳人有約,遲到了可不好。
陪美女律師吃完了午飯,相約晚上去維多利亞港賞燈後,他又轉場去陪另一位美女律師喝咖啡,然後預定了她第二天的午飯時間。
一切都安排好之後,他又回到辦公室,繼續研究化工廠的案子。
雖然說化工廠方面只要求拖延時間,但是陳國榮可不怎麼想,他要的是打贏官司,只有這樣,他才能更進一步。
於是,他拿起外套,就打算出門,臨出門的時候,他似乎想到了什麼,回到辦公桌前,先打了個電話。
“喂!夏友仁!”
“對不起,查無此人。”
“那你是誰啊?”
“哦,我叫董德彪!”
“神經病,你好端端的改什麼名啊!”
“這就說來話長了,我去到武當山,遇到了世外高人,高人覺得我有慧根,所以收我爲弟子,因爲高人姓董,所以我就改姓董了。”
“那名字呢?”
“按照輩分,排到我這裡是德字輩,所以就有了德彪這個法號。”
“真的秀逗了!”
陳國榮聽完話筒裡傳來的一本正經的講述,一臉無語的看了看話筒,喃喃自語道。
“請問,你是要找夏友仁嗎?”
“不,我找董德彪!”
“哦,那就查有此人了。請問你找我有什麼事嗎?對了,你是誰啊?”
“噗!”
陳國榮覺得自己一口老血快要憋不住了。
“我是阿榮,陳國榮啊!”
“哦,是你啊,阿榮,好久不見,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你在家吧!我有點事情找你。”
“哦,這樣啊,那你過來吧!我在家裡等你。”
“行,我這就過來。”
說完,陳國榮掛了電話,離開辦公室,直奔夏友仁,哦不,董德彪的家。
半個小時後,他看着漆黑一片的房子,一臉無語的說道:“還說在家裡等我,等到哪裡去了啊!這傢伙最近怎麼變的這麼不靠譜了。”
說歸說,陳國榮上前推了推房門,果然還是老樣子,根本就沒鎖。
他推門而入,然後在房間裡尋找燈的開關,打算在這裡等董德彪回來。
然而,他摸索了半天,也沒找到他印象當中的開關。
就在這時,他感覺到身後一陣風聲傳來,連忙蹲下身子一閃,只見一個人從他頭上飛了過去。
不等他說些什麼,那個傢伙立馬又撲了過來,把他撲到在地,緊接着一隻手按住他的臉,另一隻手揮拳打向他。
“我,我是……”陳國榮被捂着臉,話也說不清楚。
“你是賊!居然偷到我家裡來了,我弄死你!”
來人正是屋子的主人董德彪,他完全不給陳國榮說話的機會,不知道從那裡摸出一把菜刀,朝陳國榮砍來。
“我是陳國榮啊!”
陳國榮一腳逼開他,有了一絲喘息的機會,然後喊道。
然而董德彪似乎完全沒聽到他在說什麼一樣,繼續揮刀砍向他。
“你看清楚我是誰!”
陳國榮費勁的制住了他,然後把臉湊到他面前說道。
“你,看不清楚!”
兩人的臉湊的很近,但是因爲背光,來人依舊看不清陳國榮的臉,於是說道。
“啊,這麼近都看不清,我是陳國榮,哎呦!”
陳國榮臉上又捱了一拳。
菜刀又砍了過來,陳國榮連忙躲閃,躲開之後,他發現了自己身邊正好是冰箱,連忙打開了它。
冰箱裡燈光照了出來,總算是讓董德彪看清楚了他的樣子。
“阿榮,是你啊,噓,我剛剛看到這裡有個人!”
“那個人就是我!”
“是你?你在這裡做什麼?”
“我找燈的開關啊,你到底把開光裝在哪裡了,我在門口找了半天都沒找到。”
“開關都找不到,真蠢!”
董德彪鄙視的看了陳國榮一眼,伸手按下他身後那比臉盆還大的電燈開關。
陳國榮:“……”
“喝不喝咖啡啊?”
無視了一臉無語看着那碩大開關的陳國榮,董德彪走到一旁,拿出一個噴火槍,開始煮咖啡。
看了一眼自顧自煮咖啡的董德彪,陳國榮的注意力落到了他房間裡的擺設上。
其中,那幾只在水管裡一直往前遊的魚最讓他感興趣。
“你找我有什麼事啊?”
董德彪煮完咖啡,然後把咖啡端過來,放到茶几上問道。
陳國榮一臉無語地看着董德彪自己拿出來的方糖和牛奶,暗自吐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