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在洪飛鴻的抱怨中,衆人總算是領會到了嫁不出去的女人的恐怖。
事情還要從四個月前說起。
四個月前,洪飛鴻申請調到前線,由於他一向工作突出,再加上上司的關照,所以他的調動不但是平調,而且還升了個職。
升職掌權的他在成爲灣仔警署的重案組負責人後,立馬就接到了灣仔區白粉氾濫的案子,這件案子上頭非常重視,所以他的壓力很大。
但是整整四個月,愣是找不到一點線索,他們也抓到過不少的拆家,視圖從他們口中得到一些線索。
可是這些拆家和他們的上家都是單線聯繫,拿貨也只是在指定的時間到指定的地點進行交收,對方從來沒有露過面。
因此,即便抓了不少的拆家,依舊獲得不了有用情報。
不僅如此,市面上少一個拆家,第二天就多出兩個,這些白粉散播的範圍越來越廣,大有一發不可收拾的姿態。
洪飛鴻也曾想過派遣臥底去進行調查,可是最終還是放棄了,因爲派遣出去的臥底也找不到任何線索。
每當他們嘗試着去接觸拆家獲取情報的時候,馬上就會被拉入黑名單,從此不在有任何的聯繫。
不得不說,這批毒品背後的人真的非常的謹慎,不給警方留下任何可以順藤摸瓜從而找到他們的線索。
而就在洪飛鴻帶領的重案組全身心的投入到這個案子中的時候,一個女人找了過來,說要投訴位於她家的漁場上游的華氏化工隨意排放有毒污水,毒死了她的魚。
在重案組的人眼裡,這件事和他們正在調查的毒品案比起來,簡直小的不能再小了,更何況,排放污水這事也不歸警隊管。
所以,洪飛鴻便讓她去找環境保護署來處理這件事情。
大概過去一個星期吧,突然有一天,這個女人居然又找過來了,非要讓他們警方派去去查封華氏化工,不去就賴在警局不走了。
問她到底出了什麼事?
她說環境保護署不管她家漁場的事,讓她去找漁農自然護理署。
而她到了漁農自然護理署後,把這事一說,讓她填了份表格之後就沒有下文了。
等了三天,沒有接到任何通知的她跑到漁農自然護理署詢問,得到迴應說事情還在調查當中。
接下的日子,她天天往漁農自然護理署跑,可是得到的永遠只有事情還在調查當中這一個迴應,於是她又跑到警局來想讓警察去找華氏化工的麻煩。
洪飛鴻整組人都忙着調查白粉的案子,哪有功夫管這事啊,於是就隨意的打發她走了,結果接下去的日子,她每天都要到警署來,抓着這件事情說上半天。
一開始洪飛鴻還派個人對她好言相勸,可是整天聽着一個老女人叨逼叨逼的說些廢話,日子久了,他們也受不了啊!
期間洪飛鴻也不是沒帶人去華氏化工檢查過,可是什麼也沒查出來,警察辦案是講證據的,怎麼可能那個女人說怎麼樣就怎麼樣呢?
可是這個女人說什麼都不管用,隔三差五的就跑過來大鬧一通。最後,洪飛鴻只好把鍋甩給了律政司,讓她去法庭上和華氏化工掰扯。
這樣一來,日子總算是清靜了。可是沒想到今天她又出現了,大年初一的不在家吃喝玩樂,反而跑到警局來找事情了。
聽完洪飛鴻的講述,徐永華率先發表了意見:“女人真是恐怖!”
“有錢又閒的女人更恐怖!”徐永基接過他的話頭說道。
徐永基話音剛落,剛剛發表完意見的徐永華忽然又說道:“不過都比不上能打的女人恐怖!”
說完,他還看了萬飛鳳一眼,顯然言有所指。
“你個臭小子,皮癢了是吧!”
師兄弟幾個從小一起長大,萬飛鳳怎麼會聽不出徐永華的意思,頓時柳眉橫豎,瞪着眼說道。
洪飛鴻正經事剛講完還不到一分鐘,畫風立馬又歪了,應澤一臉無語,難道長了一張秋生和家樂的同款臉,就一定是個逗嗶嗎?
看着已經在房間裡打鬧起來的幾個人,應澤覺得這個問題已經有了答案了。
無視了打打鬧鬧的師兄和師姐,應澤皺着眉頭回想起洪飛鴻說的案子。
這個案子應澤記憶中沒有任何印象,可能他並沒有看到過這樣的電影,也可能並不是某部電影的劇情。
但是,當他聽到華氏化工和漁場的時候,應澤忽然想起了不久前遇到的一個人,就是陳家駒那個在當律師的弟弟陳國榮。
律師,漁場,毒品,化工廠,這些事情聯繫起來,讓他想起了一部名叫飛龍猛將的電影。
這部電影最讓他印象深刻的就是龍叔撩妹時一套又一套的騷話。還有就是龍叔,寶叔,彪叔三兄弟大打出手。
他到現在都還記得龍叔的那句基情滿滿的臺詞:“胖的那個爲了一個女人,瘦的那個爲了兩個女人,而我,是爲了兩個男人。”
當然啦,應澤也沒那麼健忘,電影的大致劇情還是記的的,尤其是裡面的大反派元華,和日後的包租公給人的感覺完全就是兩個人。
前者陰狠毒辣,後者隨着年紀增長變的慈眉善目,和洪金寶完全是兩個極端。
想到這個,應澤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洪飛鴻,心中暗道:“真想不到現在看上去憨厚可掬的大師兄年紀大了反而變的面目可憎!”
“呃,大師兄啊,你覺得那個化工廠會不會有問題啊?”
“能夠通過環保署檢驗的化工廠,按理來說排放的污水不會造成太大的污染纔對,可是偏偏位於下游的漁場被毒死了很多魚,如果排除掉人爲的可能,那就只有這個化工廠有嫌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