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
早上的鬧鐘,分秒不差地響起。
盧東傑伸手把它按熄,然後把身體往身上靠一些,雙臂向上伸了個懶腰。
他身上還掛着一隻小懶貓,可以明顯感覺到她的不安分的心跳。
她青春柔潤的肌膚,還有她的脯胸充滿了彈性,使人感受到一股青春的氣息。
陳鈺蓮的睫毛閃了一閃,擡起眼來看他一眼,又害羞地垂下了頭。
盧東傑笑著伸手挑起了她的下巴,靜靜欣賞她此刻表露的風情。
她清秀的額角,挺直的鼻子,微微翹起的薄嘴脣,一雙閃爍的大眼睛。
陳鈺蓮的面孔是膚色並非是白嫩,但脂粉不施,卻是一種健康的膚色。
她的美是動態豐富的,看似溫柔怯弱,實則倔強野性。
不知道的人以爲她可是好欺負,但要是她潑辣起來,也會讓人有一番好受的。
陳鈺蓮不敢逼視他的目光,只好羞澀地垂着頭,露出一截雪白的粉頸。
她幼嫩的皮膚,從臉龐直紅到脖子裡,仍然是無比俏麗。
這個帶着點野孩子性格的少女,總讓人有勾起了想要去撩一撩的衝動。
陳鈺蓮倚偎過去,輕輕伏在他胸膛上,低聲說:“東哥,我今天要回去一趟了。”
盧東傑摸摸她的頭髮,“我送你回去,順便買些東西給你帶回家。”
陳鈺蓮仰起頭,忽然大膽去去吻他,“好呀,但現在還不能讓他們看見了。”
她雙臂纏着他的腰,臉龐靜靜燙貼著他胸膛,心裡含着純純的情意。
少女的情懷,如同水中嬌羞的水蓮花一般,讓人有那麼的一刻意亂情迷。
盧東傑乘勢一帶把她摟在懷裡,她那纖小玲瓏可愛的身型,還帶着淡淡的體香。
他輕吻她長長直直的秀髮,她那微微顫抖的睫毛,和微翹起的可愛小嘴。
陳鈺蓮輕輕抱著他的腰,不讓他離開一分一寸。
她是那個墮入愛情陷阱的野鹿,卻甘心情願地被他馴服,最終變成了羔羊。
盧東傑輕輕攏着她的秀髮,散發一絲幽幽的洗髮水的味道,煞是好聞。
陳鈺蓮羞齦地擡起頭來,那雙澄清的妙目,帶有一絲慾拒還迎的意味。
盧東傑知道她是沒有什麼經驗的,因此俯下身慢慢地去傳授經驗給她。
陳鈺蓮的喉嚨發出一下含糊的聲音,那是一種難以形容的愉悅和興奮。
金風玉露一相逢,勝卻人間無數。
盧東傑駕車把陳鈺蓮送回調景嶺村,站在山上目送她下山回家。
陳鈺蓮一手拿着東西,一邊向他搖搖手,依依不捨的告別他。
等她下到村裡的入口時,忽然停下來,忍不住回頭,向上面望過去。
她笑了,一雙眼睛水靈靈的。
她看到山上站着的那個小小的身影,還朝她揮了揮手,她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開心。
她腳下輕盈地行走,一路朝着家裡的方向走。
村裡的人都紛紛轉過頭去注視陳鈺蓮,好像是對一個外來人的審視一般。
陳家這個女兒,自從出了九龍後,回來後整個人就再也認不出是原來的她了。
她的打扮,她的語氣,漸漸在變得開始與這裡格格不入。
不單止性格變得文靜,見人還有禮貌地打招呼,與從前的那個野丫頭判若兩人。
陳鈺蓮的頭髮弄得時髦靚麗,臉上略施粉脂,樣子既清純又嬌俏。
她今日穿着一條彩色斑斕的長裙,益發顯得腰身纖細,身材修長。
她緩緩地走過村道小巷,大家看着她的目光,像看一個電影明星似的。
有人交頭接耳,有人閒言碎語。
“嘖嘖,出去就變壞了,我懷疑她是做了有錢人的姨太太。”
“都說香港是花花世界,陳家女兒出去就像變了一個人似的。”
“兩三個月前,還是一個純潔的小姑娘,現在怎麼這樣了,女孩子還是規矩一點的好。”
.......
儘管這些人在她身後議論紛紛,但是陳鈺蓮對此一概不知。
她的笑始終凝在嘴角,她現在只滿心歡喜地沉浸在她的戀愛故事之中。
就算知道了也不以爲意,調景嶺每年走出去的人多得是。
這些喜歡說是非的人,哪個不會隨口編織一段故事,她也不過其中故事人物之一。
盧東傑站在山腰上,從口袋掏出了一支菸,點燃一根火柴把煙抽燃,閒閒地吸着。
他望看着山下旌旗招展,海平面漁舟點點,有點神遊天外。
菸圈從他嘴脣邊吐出來,變成成了一小圈圈的雲霧,輕浮在半空中,然後慢慢隨風消散。
半響後,他把煙給踩熄滅,然後發動汽車返回九龍。
“媽,開門,我回來了。”陳鈺蓮在門外輕聲地在叫喚。
但是奇怪,屋裡沒有人回答她,也沒有什麼其他動靜。
她只好用力砰砰地敲門,然後又朝裡邊喊了幾聲。
再過一會兒,一個男孩穿着穿着短衫短褲,眼睛迷迷糊糊地替陳鈺蓮把門打開。
他忽然一怔,嘴裡連聲地驚喜嚷道:“姐姐,你怎麼回來了?”
陳鈺蓮沒好氣瞪他一眼,邊往裡邊走,邊問他:“怎麼只有你一個人在家呀?”
陳弟弟一下子委屈起來,“爸媽他們都去大姐那裡了,讓我一個人在家守着。”
陳鈺蓮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臉上也露出了一絲慌失的神色。
她這段時間其實是撒了個小謊,當然也是她說過最大膽的謊。
她對住在香港的姐姐隱瞞了行蹤,然後又跟家裡的爸媽說再姐姐那裡暫住。
這下他們在一起對質,那她之前說過的話,豈不是要穿幫了。
怎麼辦,怎麼辦呀?
今晚上他們回來,肯定會一句接一句地盤問個究竟,那自己怎麼回答。
雖然陳鈺蓮明白紙是包不住火的,但她沒想到這麼快就燒穿了。
自己現在肯定不能如實地供述出來的,應該有所保留地半遮半掩。
畢竟自己喜歡他,就更應該維護他,不能讓他爲難。
她也怕一旦如實交代後,自己的爸媽會從中作梗,影響兩人的親密關係。
人們常說世上有兩種東西是隱瞞不了的,便是貧窮與咳嗽。
但其實名聲也如咳嗽,一點也隱瞞不了。
盧東傑是個大名人,而且他還送過幾次回來,媽媽也是見過他的。
兩人關係一旦暴露,爸媽指名道姓地上門找他,讓他都沒處可躲。
陳弟弟搖了搖她的手臂,“姐姐,你怎麼了?”
陳鈺蓮回過神來,朝弟弟吩咐道:“你把東西拿去放好,還有一些零食你自己那去吃吧。”
陳弟弟歡喜地接過姐姐帶回來的東西,一溜煙就不見人了。
陳鈺蓮小姑娘的一顆心,思前想後,還是慢慢放下來了。
既來之,則安之。
如果家裡人問起來,那就避重就輕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