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小玥今年已經八歲了,還沒有上學,村子裡的人對趙大強都是指指點點的,說他們非人對待孩子,所以俺就猜測是他倆使的壞。”
真是世界無奇不有,八歲還不讓孩子去上學,這真是刷新了陳豐的三觀。
“行了,這件事情我已經知道了。”陳豐示意他不要再說下去。
還是那句話,他不是救世主,管不了別人的家事,也不該他管。
反正明日,張伯就要去給他們送錢,區區小錢,能讓事情平息,他覺得沒什麼不可。
話峰一轉,陳豐又問胖子幾個其他的問題。
譬如貨車怎麼不開了,怎麼突然到工地上來了?
胖子的回答十分接地氣,媳婦生了,家裡添丁,多了一張嘴吃飯,花銷大,要賺得多才行。
陳豐沉思了一會,道:“我再在的工資後面加個零,你看夠不夠?”
聞言,胖子受寵若驚,愣在原地,久久不知道該如何反應了。
多加一個零啊,什麼概念?
陳豐也沒跟他廢話,直接說道:“我這錢也不是白給的,以後施工隊的事情,凡事你都要多上點心,還有你是這杏寧縣的村民,對村子裡的情況熟悉,倘若以後,我想知道什麼的,你一定要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才行,明白嗎?”
“怎麼不得樂意?”陳豐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愣怔。
只聽到‘噗通’一聲,胖子雙膝一軟,跪在陳豐面前。
依舊不可置信道:“明,明白,陳,陳老闆,你真是我的衣食父母,以後我全聽陳老闆你的。”
陳豐點點頭:“下去吧,記得這事要保密。”
胖子當即表示自己的決心,然後恭敬退下。
胖子剛離去,‘叮’一聲,熟悉的聲音響起。
【叮,系統觸發特定地點簽到任務,要求宿主把小玥送到學堂上學,宿主完成任務後,將會獲得順風耳高級技能,能聽到一千米之內的悄悄話。】
哇哦,一千米之類,這個還是挺誘人的哈。
只是陳豐有些頭疼了,小玥一事他都準備直接用錢解決,看來這事還不能完,得多費點心思了。
正在沉思時,徐夢佳推門而入。
眼眶紅紅,自責道:“陳豐,我是不是又給你添麻煩了?”
陳豐心疼地抹了抹她的眼角,寵溺道:“傻瓜,怎麼叫‘又’,你是我的女人,爲你解決煩惱是我的本分,以後可不許說麻煩不麻煩的。”
徐夢佳順勢往他懷裡一靠,烏黑的髮絲在他上胸膛磨蹭,喃喃道:“要是換成林笑笑,她一定有辦法自己解決,不會給你添麻煩的。”
林笑笑?
陳豐眉頭微蹙,自從尋到徐夢佳後,就沒和林笑笑聯繫了。
也說不上是爲什麼,有時候想和林笑笑說句話,打開聊天對話框,敲了一排字刪除,又敲一排字,再刪除,最後乾脆關閉了聊天框。
而林笑笑似乎也很有默契,只和徐夢佳聯繫,不和他聯繫。
陳豐看到朋友圈裡,林笑笑曬了不少和蕭然的互動,雖然沒有曖昧的動作和言語,光靠出鏡率的頻率,也知道這個男人和林笑笑關係不一般。
陳豐從來沒有點過贊,他就莫名的覺得這男人配不上林笑笑,那麼老,都可以做叔叔了。
但是,他也不是林笑笑什麼人,沒有資格去評論。
“等茱鈴草正式種下後,我們把笑笑接過來聚兩天吧?這麼久沒見,我很想她。”徐夢佳靠在他懷裡,輕輕說道。
“行,都依你的。”陳豐把懷裡的人攏了攏。
次日,張伯便帶着現金支票和律師函到了趙大強家。
這個無賴,爲了防止趙大強拿了錢不守信用,把陳豐當提款機,張伯特意爲他準備了律師函。
拿了錢,簽了字,此事就算徹底瞭解,以後不可以再以任何形式的藉口索取。
哪知,剛到趙大強家,就聽見夫妻又在哭哭鬧鬧,動靜頗大。
進去一瞧,原來是小玥在發高燒,小傢伙渾身滾燙,一張小臉像是放在沸水中煮過一般,比煮熟的蝦子還紅。
奇怪的是,夫妻倆不把小傢伙送到醫院,竟然在家哭哭啼啼。
張伯一把衝過來,抱着孩子就往醫院送,“你們是怎麼爲人父母的,孩子都病成這樣,還不送醫院?”
趙大強的老婆名喚張琴,只見她嘴角一扯,哭聲嘎然而止。
迅速給趙大強遞了給眼神,趙大強也不含糊,一把奪過張伯懷裡的孩子。
“你起開,這娃兒是勞資的。”
張伯畢竟和孩子沒有血緣關係,站不住腳,只得把孩子讓給趙大強。
張琴又哀嚎起來:“你以爲我們不想送她去醫院嗎,這方圓百里,連個大的醫院都沒有,只有小型的診所,玥兒病得這麼重,要去上江市找大醫院看才行。”
“哪你們還不去,還愣着做甚?”饒是好脾氣的張伯,此時也怒不可遏了,這對父母的心真大。
“去上江看病是想去就能去的嗎?大城市處處都得花錢,我們那幾個銅板哪夠啊?”
這一折騰,張伯都差點把來的正事給忘了。
當即拿出支票和律師函,讓他們簽字後確認畫押。
兩人忙探過頭來,激動地掃着支票上的金額。
三十萬。
這個金額是之前夫妻倆在水溏邊獅子大開口索要的。
三十萬對於陳豐都還不夠幾天的流水,但對於囊中羞澀的趙氏夫妻二人,可是一筆鉅款。
按理說,這個時候,夫妻倆歡歡喜喜拿了錢,簽了字,就可以帶着小玥去上江看病了。
可是,張琴一把扔下支票,笑臉瞬間耷拉下來。
“哼,就這麼點錢就想打發我們嗎?我們玥兒發高燒,都是因爲昨天掉到水裡,受了涼,才凍病的,需要在這個基礎上加醫藥費。”
“好啊,張女士,你這是坐地起價。”
張琴冷笑道:“坐地起價怎麼啦,我可是知道的,陳老闆有錢着呢,那幾片山頭都是他買下的。”
張伯總算是明白了,繞一大圈子,原來是在這兒等着他。
“你們想要多少?”
張琴手掌一豎:“五十萬,最少五十萬,不然我們家小玥就不去看醫生了,若是出了什麼事,這後果就看你們陳老闆承不承受得起了?”
忽然,躺在牀上的小玥大叫一聲,“爸媽,我頭疼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