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裘的,我說你白長了個大腦袋,就不會動腦筋想想,這麼重要的東西我會交給旁人嗎?”
陳豐,猛然高聲訓斥着裘升:“還不如吃翔補補腦子?”
被人當面羞辱吃翔,裘升怎麼咽得下這口氣,怒目切齒:“踏馬,你敢罵老子?”
緊着接,熊一樣雄壯的身體就衝向了陳豐。
陳豐輕盈地一躍,輕而易舉避開了他的拳頭,“哈哈,看來你還有點腦子!”
下一秒,就掏出另一枚私章在裘升面前晃了晃,他瞬間冷靜下來。
他奶奶的,一直就覺得不對勁,就懷疑姓安的小子手裡拿着的是個假私章,現在本尊都現身說明了,還能有假?
“姓安,你耍勞資對不對?”
安濤被眼前的一切驚得駭然失色,半晌纔回過神來,捏着私章的手拽得緊緊的,頻頻往後退。
“你不要信陳豐,他在說謊,明明這私章是他親自交給我的,你手上那個是假的。”
在這之前,安濤確實沒有半分懷疑,畢竟陳豐一直都表現得十分信任他,可是此刻,他也有些躊躇,不免也懷疑這麼重要的東西,怎麼會交給他保管呢?
人一旦有所懷疑,說出的話不再是篤定的,他這惶恐不安的樣子,更是激怒了裘升。
安濤這個時候退無可退,魚死網破,指着陳豐大口破罵道:“虧我一直把你當好兄弟,你居然拿個假的私章給我保管?”
“你真的有把我當好兄弟嗎?”陳豐冷冷地回懟道。
安濤啞口無言,一旁冷眼旁觀的裘升往地上啐口唾沫,鄙視道:“這就是你們所謂的兄弟情深,真是讓我大開眼界。”
“哈哈,”他狂笑兩聲,驀地,面露兇相,聲色懼厲道:“管它這章子是真假,既然今天爺爺我來,國君證券便便是勢在必得。”
言畢,肉嘟嘟的肥手往空中一揮,霎時,門外闖進來兩個彪型大漢,齊齊地門口堵着。
安濤已經是又驚又嚇,現在兩邊都討不好,但腳步還是不由自主地移向了陳豐這邊。
陳豐面無表情地瞥視了一眼兩個魁梧的大漢,嘲諷道:“看來裘少不是個好記性的人,上次的教訓還沒吃夠。”
裘升不以爲意,冷笑一聲:“你說錯了,勞資就是太清楚了,所以這兩個人專門用來對付你的。”
言畢,就見這兩人,快速地從腰間掏出兩把手搶,對準了陳豐。
確實,上一次在裘家後花園裡,十幾名孔武有力的保鏢都不是他的對手,他也聽錢貴提起過,這小子有什麼奇門武術。
但世間萬物,一物降一物,搶總該壓得住你威風凜凜的身體吧。
“看來, 你是有備而來?”
“沒錯,今日勞資把話放在這裡,你若是不把國君證券賣給我,勞資便崩了你。”
“大言不慚。”陳豐依舊泰然自若,“看來我不夠了解你,不過你也不太瞭解我,我從來不打沒有把握的仗。”
話音剛落,猛然一羣人衝了進來,團團把他們圍住,“不許動,統統都把手舉起來。”
這幫人個個都帶着傢伙,還穿着公家的制服。
就這樣,安濤和裘升因爲涉嫌商業欺詐,紛紛被帶進去問話,裘升更是因爲私自藏有搶具,情節更加嚴重。
在被公家帶走之前,陳豐和對方打了招呼,讓他單獨和安濤講兩句話。
“事到如今,還想看我出醜麼,還不解恨麼?”安濤怒目而視,就像是在這場博弈中,他纔是最無辜最可憐的那個。
陳豐一言未發,靜靜地待他把脾氣發完,才緩緩開口道:“你猜得沒錯,我手上的私章確實是假的,正的交給你保管了。”
“那你怎麼?”
安濤伸長脖子,幾乎要咆哮,但很快就鎮定下來,垂頭喪氣,道:“幹嘛要告訴我這些?”
“因爲你是我的兄弟。”
“兄弟?” 安濤自嘲的笑笑,“我不配,今日這個下場是我咎由自取。”
陳豐沒有理他這話,而是說道:“你記不記得,昨天我給你打電話,告訴你我要出遠門,還說最信任的人就是你,當時就在暗示你,給你一次機會。”
“可你沒有珍惜。”
“......啊啊”,安濤終於忍受不了,捂面痛泣。
陳豐轉過身,不想看他懺悔的模樣,雙手插進筆挺的褲兜裡,淡淡道:“這一次虧我來得及時,你懸崖勒馬還來得及,算是商業詐騙未遂,我會給你請最好的律師庭外保審。”
“今後這一行,你是混不下去,但至少不用吃獄飯,這是一百萬你拿着去別處某生吧。” 言畢,甩了一張百萬支票給他。
安濤整個人都傻了,久久都反應不過來,驀地,‘撲通’ 一聲,跪在陳豐面前。
“我這樣害你,你爲什麼還要對我如此之好?”
陳豐,背對着他:“因爲你是我的兄弟。”
“......陳豐對不起!”
陳豐沒有再理他,而是步態從容地邁了出去。
裘升再一次被帶了進去,這事不大不小,裘升又是改名爲裘彬,現在是互聯網時代,若是要查,很快就能查個底朝天。
裘升心裡也明白,所以一直拒絕審問,必須等到擔保律師來才行。
鄒嬌嬌很快就得知裘升的狀況,很鐵不成鋼,這樣的窩囊廢,是多想進去啊,一次又一次地往裡闖。
真是應了那句天堂有路你不來,地獄無門偏要闖。
等她趕到安海市時,天色都已晚了,在看守所見到裘升時,他肥胖的臉上滿是焦慮,鬍渣都冒出了出來,本就不帥,現在形象更加落魄邋遢了。
鄒嬌嬌十分厭煩地睨了一他眼, 兩人選在了一間安靜的審訊室說話。
鄒嬌嬌開門見山:“裘升,你這是慣犯,要保你有點難。”
“你在跟誰說話,注意你的態度,勞資是你老公,什麼叫有點難,是沙人了還是放火了,怎麼弄不出去?”
鄒嬌嬌實在是看不慣,他這張醜陋滿是肥肉的大臉,撇開雙眼,望向別處:“究竟你是律師,還是我是律師,要不然你叫別人來打這官司?”
裘升這才稍稍老實了點,語氣依舊強硬:“說吧,要怎樣才能把勞資弄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