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
錢貴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呆若木雞,僵硬地杵在那兒,話都說不利索了。
剎那間,陳豐縱身一躍,讓人還沒看清,他的腳步就已經穩穩地落在了錢貴身旁,右手一擡,穩穩捏住了錢貴的脖頸。
“饒,饒命?” 錢貴喉嚨發緊,面色鐵青,艱難地求饒道。
“陳總,陳總,高擡貴手啊,我給你磕頭了。”
錢老爺子身子猛震一下,雙膝一軟跪在地上,猛磕頭。
錢貴也是嚇得毛骨悚然,戰戰兢兢,他怎麼都沒想到陳豐這般厲害,不過他仍然不相信陳豐不是邱道長的對手。
衝着陳豐色內厲荏,“姓陳的,你,你不要太猖狂,你欺負我們算什麼,有能耐和邱道長比試一翻?”
“行啊,你讓什麼邱道長,王道長的出來吧?” 陳豐淡淡迴應道。
其實他心裡十分清楚,這傢伙就在用激將法,故意激怒他,不過他不介意,因爲他心裡十分清楚,這個所謂的邱道長就是施蠱人。
他就是要引出這個傢伙來,直到此時,陳豐也終於明白,這傢伙故意去他家鬧騰一翻,就是爲了今天的負荊請罪。
不然,人蔘怎麼送得出去?
‘哐當!’
旁邊的一扇門被推開了,一個身穿道袍的男子從裡間踱步出來,手裡把玩着一個精緻的瓷瓶。
陳豐一眼就認出,這個瓷瓶的就是之前三個蠱師手裡拿着的那種,也就是說,是盛裝蠱蟲的瓶子。
“邱道長,他,他就是陳豐,你快用蠱蟲對付他?”錢貴十分激動,要求邱道長立即動手。
邱道長用探究的眼光把陳豐上下打量了一翻,他對陳豐的大名已經十分熟悉,真正見到本人,卻是第一次。
不過是個很普通的英俊青年,沒看出有什麼特別之處。
然而,這個普通的男人,竟敢把他的三個愛徒給殺了,他對陳豐恨之入骨,殺徒之恨不得不報。
“你就是陳豐?”
“我的名字,你不配喊。”
“是嗎,那我就要讓你看看到底配不配?”
言畢,邱道長舉起鈴鐺,快速搖晃了起來。
‘鈴鈴......’
那些剛纔被摔到牆壁上的蠱蟲,全都精神抖擻立即活了過來,並且用迅猛的速度集中在一起,又變成密密麻麻一團。
風馳電摯間,集中力量往陳豐身上涌躥。
就在這電光火時之際,陳豐迅速一個縱身跳躍,如流星般滑落在邱道長的身旁,閃電般的速度,邱道長甚至還沒反應過來。
陳豐一把奪過了他手裡的鈴鐺,往地上重重地摔去。
‘哐當!’ 只聽見鈴鐺被摔碎的聲音,響脆整個屋裡。
“啊,不要?”
邱道長雙手捂住腦袋,尖叫失聲,鈴鐺怎麼可以被摔碎,鈴鐺被摔碎了,蠱蟲就會死掉,蠱蟲死掉,他就沒有任何法力了。
就在他愣神之際,陳豐迅速抓起地上奄奄一息的蠱蟲,用力把他的下巴一捏,把蠱蟲全都塞入到他的嘴裡去。
“......咳咳,不,不要,咳......”
邱道長劇烈地咳嗽着,不停地反胃作嘔,想要蠱蟲給吐出來,這些蟲子都藏有劇毒,是萬萬不能食用的。
可是,陳豐一把揪住他的衣領,捏着他的下巴往上揚,不讓他吐出來,不僅如此,又把多餘的蠱蟲全部往邱道長的喉嚨裡灌。
邱道長想要反抗,奮力掙扎,伸着像骷髏一樣的手指往陳豐臉上爬去。
可惜,手指都還未觸碰到陳豐的臉龐,就已經渾身無力耷拉下來,最後,眼皮向上翻,露出大部分的眼白。
“......你,你......?”
掙扎着擠出這兩個字,最後眼皮往下耷,脖子一歪,徹底斷氣了。
面臨瀕死之際,他想說的可能是
—— 陳豐,你爲什麼這麼厲害?”
“你,你把他給殺了?”錢貴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嚇得整個人都癱軟了。
錢老爺子反而鎮定下來,默不作聲,在一旁緊緊地凝視着陳豐,像要看到陳豐的心裡去。
陳豐拍拍雙手,漫不經心道:“沒錯,我殺了他,現在你相信我殺死你,就比碾死一隻螞蟻還要容易吧?”
錢貴只覺得喉嚨發澀,怔顎地看着陳豐,面如土色,嚇得心膽具裂,再也不敢和陳豐叫板。
就在錢貴瑟瑟發抖往後退時,以爲陳豐要把他也幹掉時。
‘撲通!’
錢老爺子再一次跪在陳豐面前,老淚縱橫,可憐兮兮地哀求道:“陳總,都是老夫惹的錯,沒有管教好這個逆子。”
“ 求你大人有大量,網開一面,饒了他吧,老夫保證以後嚴加管束,再也不讓他得罪您。”
錢貴也真的知道錯了,雙膝一軟,挨着錢老爺子跪了下來,真誠懺悔:
“陳總,陳哥,是我錯了,是我聽信讒言,不該與你爲敵,我真的知道錯了,饒我一命吧,以後我再也不敢了。”
錢貴現在十分後悔,當初他就不該聽信徐鴻福的讒言,爲了賭一時之氣,和陳豐鬥得天翻地覆,也讓自己輸得徹徹底底。
陳豐並不是那種喜歡趕盡殺絕的人,他用讀心術掃視一遍,父子倆皆爲肺腑之言,他便饒過了錢貴。
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行吧,不過無論如何要給我一個交代,給我的女人下蠱 ,不可能就這麼隨隨便便地放過。”
“明白,明白。”錢老爺子,點頭哈腰,連連稱是。
錢貴目瞪口呆,整個人都僵硬了。
最後錢老爺子親自動手,廢了錢貴一個小拇指,沒有血淋淋的教訓,是無法有深刻的記憶。
並且把他遣散到國外,短時間不可以再回華夏國。
一陣忙碌後,陳豐回到了別墅內。
在半路上,就收到徐夢佳的電話。
徐夢佳在電話裡十分激動,語氣神秘:“ 你快點回來,有一位故友想見你。”
“故友?”
陳豐微愣,要說起故友,他倒是交了很多朋友,知道他來港島的也有很多人,可究竟是誰千里迢迢來見他呢?
原本,他可以啓動預知功能,看一看究竟是哪位故友?
不過,他還是忍住了,保留着這份神秘,見到後,喜悅的心情纔會更加濃郁。
他加快引擎,向桃花林的別墅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