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就在這時,音樂聲響起,三人同跳總不能再繼續跳華爾茲了,音樂旋即換成了探戈,探戈本是兩人舞,應要三人跳也行。
在舞伴脫離自己,旋轉時,就是交換舞伴的最佳時機,這個時候徐紫和張曉倆人就開始爭奪起來,誰都想成爲陳豐的舞伴。
三人輪流交換着舞伴,隨着旋律舞動着,彷彿在跳舞,又像在爭奪,場面刺激新鮮,看的大家不亦樂乎。
有人終於忍不住了,把手機明目張膽地拿出來錄製,徐大海也瞧見了這一幕,並未出言訓斥。
這算是一種默認,於是乎,很多人都紛紛拿起手機拍攝,一曲舞畢後,有人就把這段小視屏發佈到了網上。
舞曲結束後,田霞可怕她的寶貝又做出什奇葩事來,趕緊把徐紫拉到自己身邊來。
陳豐也終於擺脫了兩個大美人就糾纏,唉!誰叫他這麼迷人。
如同大自然中最強的野獸之王,帶着侵略和折服的氣息,讓其它雌性動物爲之沉迷和臣服。
徐大海笑着調侃:“真是讓我大開眼界,原來陳豐你竟然是個舞林高手。”
陳豐有些無語,這徐大海爲了那五十億,都忽略了她那寶貝千金在衆人面前搶男人麼?
陳豐笑笑算是迴應了這話,再次開口時,話題指向了宋超容,“怎麼樣,不知道宋總考慮好沒,這個和解還要不要繼續?”
徐大海也跟着接話道:“要,要怎麼不要呢,你說是不是宋總?”
宋超容啞口無言,她真是後悔請徐大海出面,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徐大海看着宋超容臉色氣鼓鼓的,脣瓣囁嚅,有些惴惴不安,害怕他那五十億守不住,當機立斷,拿着話筒邁向了舞臺。
衆人肅靜,全都把目光移向舞臺,就聽到徐大海振振有詞道:“諸位,今天我想向大家宣佈一間重要的事,讓在場的人做一個見證人,見證陳豐先生和宋超容女士,化解恩怨握手言和。”
關於陳豐和宋家的爭爭鬥鬥,在安海市也是不什麼大新聞,大家也都有所耳聞,聽到他們要和解,也沒覺得奇怪,這種事情在上流圈子裡真是見怪不怪。
就聽到徐大海繼續講道:“爲了向陳豐先生證明和解的誠意,宋總將親自給陳豐先生敬一杯道歉酒,現在由請宋總上臺,當衆着衆人的面表達自己的悔過之情。”
言畢,徐大海率先鼓起掌,衆人紛紛跟上,霎時,掌聲雷鳴。
宋超容百般不願意,可又偏偏懼怕徐大海的威嚴,迫不得已維持着體面的微笑,上了臺。
衆人在臺下紛紛用手機傳遞信息,霎時,羣裡的消息震天飛。
“我靠,怎麼回事,既然是和解酒,那不該只有一方道歉認錯吧,怎麼上臺認錯的只有宋家?”
“就是就是,一個巴掌拍不響,任何恩怨都不是一方的錯,和解也是不該一人認錯。”
“你們就是蠢,這還看不懂嗎,徐先生明顯是偏愛陳豐 ,美名其曰是和解,實際上是讓宋家當衆謝罪啊。”
“兄弟,就你看得透徹,可是徐先生爲什麼這麼獨寵陳豐?”
“ 傻子,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徐大千金相中了陳豐,人家好命,很快就要做駙馬了,能不得徐先生的寵愛嗎?”
“原來如此!”
“......”
大家恍然大悟,一時間都羨慕陳豐羨慕得不得了,做駙馬的命,真是別人都想不敢想。
臺上,宋超容又悔又惱,這事兒如是被媽媽和舅舅知道,她被罵死也得被羞死,可是得罪了徐先生也同樣是大忌。
就這樣,在徐大海的攛掇下,宋超容端過酒杯向陳豐道歉,“ 陳總,以前宋家多有得罪,在很多地方冒犯了陳總,還望陳總大人不計小人過,飲下這杯和解酒,咱們兩家的恩仇就如同煙嫋化爲虛有,從此干戈化爲玉帛。”
徐大海乘機接話道:“對對對,陳豐是英雄豪傑,自然是大度之人,是杯和解酒是一定要喝的。”
衆目睽睽,這多蛋雙眼睛盯着,加上又是徐大海做和解人,陳豐不能真的不給面子的。
他站起身,脊背挺直,緩緩道 :“看在徐先生的面子上,我會飲下這杯酒,然而這酒卻不是這麼個喝法。”
衆人愕然,正在納悶之際,就聽陳豐說道:“ 既然我們事先說好的,宋家必須當衆向我道歉,那麼先道歉了我再接下這杯酒吧?”
在場的人卻不明白他這話是什麼意思,明明,宋超容開場白就說了一連串的道歉話,怎麼現在又要繼續說?
陳豐聲音洪亮,向大家解釋道:“如今是網絡時代,是要當着衆人的面,而不僅僅只有你們幾個人。”
剎那間,所有的人都明白過來了,陳豐這是要開直播。
大家呼吸一滯,這要是一旦開了網絡,那麼宋超容的低三下四的模樣,可就人盡皆知了。
那麼,別說是宋超容,就是連整個宋氏企業,都會喪失尊嚴,被人唾棄,淪爲笑談。
這,這樣做,只怕不是和解,而是拉更深的仇視啊!
徐大海也是覺得陳豐這翻作爲有些過分,卻又爲了那五十億着想,不敢茫然勸陳豐。
陳豐又如何不知,這是把宋超容往死裡逼,狗急尚且都跳牆,何況是人。
但他就是要這麼做,因爲他心裡比誰都清楚,宋家不是真心與他和解,只不過是畏懼徐大海的威嚴,勉強而維持。
但心裡早已經把這拉了更深的仇恨,如其這般假惺惺的和解,不如讓在場的人都知曉,他和宋家的恩怨是化解不開的。
所以就給故意給宋超容出了這樣一道難題。
果然,冷靜如宋超容也終於繃不住了,只見她眸子中發出陰鷙的寒光,凜聲道:“看來陳總是不想和解了?”
陳豐也不想跟他逗圈子,冷冷回道:“彼此彼此。”
宋超容不再看他,收回目光,緩了緩,對徐大海恭謹道:“徐先生,既然陳總不願和解,我也就便打擾了,謝謝徐先生的款待,告辭。”
言畢,帶着幾人匆匆離開的離開了宴會。
出了徐家的大門,上車後,張曉開口安慰:“大嫂,你放心,這個仇由我來給你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