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得罪人,陳樹還真說不好得罪過誰,不過很明顯這件事真如工商局所說的,你不存在違規,那對方就是爲了噁心你。對方手段是不光彩,甚至可以說是違法,但你抓住了麼?
漸漸的陳樹把事情理出來一個思路,第一個就是胡天海的事情,因爲“彭宇案”爆出來之後,胡天海特別給公司打過電話,感謝公司當時把這件事主動承擔下來,減少了自己當時的壓力。
現在看到“彭宇案”的影響,才覺得自己有點後怕,陳樹並未因爲這件事覺得有什麼應該感激的。
“再遇到這種事,該怎麼做就怎麼做,不要違背自己的良心,你做的是好事,公司就是你的後盾。人在做,天在看!”這是陳樹當時給胡天海的答覆,也是算是給胡天海的一個承諾。
不過這僅僅是陳樹理出來第一條線索,這三兄弟極有可能報復陳樹陳樹的公司,但報復的對象應該是管廠這邊,鋼鐵這邊的機率還是比較低的。
第二個可能就是當年砸公司警衛室的幾個混混,而且報復的機率很高。本身這件事就發生在公司,而且還有人因爲這件事被判了三年,時間短的兩個判了一年,到現在這個時間段,確實早已經出來了。
既然想到這了,就不如詳細問問,稍微考慮了一下,陳樹纔將手機拿出來找電話號,很快就把手機號翻了出來,心裡還慶幸沒有亂刪號碼。
“你好劉所長!沒有打擾你工作吧?”陳樹說道。
“你好!不打擾!不打擾!你是哪位?我怎麼聽着你的聲音這麼熟啊?”劉鵬宇說道。
“我是陳樹,榮偉鋼鐵的總經理,去年還是麻煩你把砸我們警衛室的傢伙逮住的!”陳樹說道。
“想起來了!陳總!我說咋聽着聲音這麼耳熟呢,在哪兒呢?好長時間咱們沒見面了,這次我請你,告訴我你在哪兒!”劉鵬宇說道。
“我還在開平公司這邊,準備明天回樂亭,今天打電話是有點事需要麻煩你。”陳樹說道。
“哦!什麼事你說。”
“是這樣的,從九月初到現在,樂亭那個廠子被人誣告了兩次,說我們在軋製地條鋼。軋那東西純粹是砸自己招牌,我怎麼可能軋那玩意。不過我實在想不出得罪誰了,竟然連續向工商和質監局舉報兩次。”
“雖然我們沒有違規,但老是這麼噁心我也不是個事,我想到第一個就是當年因爲事進去的那幾個人,現在他們出來幾個了,什麼時候出來的?劉所長這個能查到麼?”陳樹問道。
“其中有一個涉案在逃,至今沒有下落,另外兩個已經出來兩個月了,至於時間長的那個還在裡面,不過表現非常好,獲得減刑了。因爲人是我們這邊抓的,所以具體表現情況非常清楚,你說的情況,也不排除他們乾的可能。”劉所長說道。
“我就是想知道是不是出來了,既然有兩個出來了,那就很有可能和跑了的那個人聯繫。如果他們安分的呆着,我也就不追究他們了,如果真要是他們找我麻煩,我還真不介意繼續跟他們玩下去。”
“謝謝劉所長,我找個人問問看是不是他們乾的!”陳樹說道。
“要不要我傳喚他們一下,現在他們都屬於有案底的人,派出所這邊有責任監督他們。”劉所長說道。
“謝謝劉所長!這事我自己問吧,肯定不會用非常手段,放心吧!等我回樂亭了請你吃飯,到時候招呼兄弟們一塊兒過來!”陳樹笑着說完才掛斷電話。
既然人都放出來了,這事十有八九就是他們幾個乾的,我鬥不過你,但我可以噁心死你,至少陳樹覺得他們幾個是這麼想的。考慮了一下,陳樹決定還是回樂亭一趟,至少當面說還是比較方便。
晚上回家之後,陳樹把榮偉鋼鐵發生的事簡單說了一下,準備明天去公司看看。如果公司事情不多就回來,當然也有可能在公司住兩天,畢竟是工人越來越多,需要處理解決的事也就越多。
第二天陳樹沒有直接去榮偉鋼鐵,而是直接將車開進了祝海濤他們貨站,警衛看到陳樹過來了,立刻跟陳樹打招呼。
“劉建龍他們在麼?”陳樹把車停下來問道。
“在呢陳總,他們都在二樓,直接上去找他們就行了!”警衛說道。
“好的!謝謝!”陳樹對着警衛笑了笑,將車開進了後面的大院,院裡除了陳樹的車,就是劉建龍的霸道,還有幾輛其他轎車,至於是誰的陳樹就不認識了。不過今天道是一輛拉貨的半掛都沒有,看來今天的貨不少。
“陳總你好!陳哥好!”進屋劉建龍和祝海濤小舅子劉月斌給陳樹打招呼。
“你們兩個啥時候學的這麼客氣了?今天我看院裡一個半掛都沒有,都派出去了?”陳樹問道。
“這幾天貨可以,車稍微有點不夠用,早上我們兩個有時候都幫忙打電話找車,鋼材價格長了不少,再加上大哥那又上了一條線,要貨要車的都積極了。”劉建龍說道。
“好事!有份穩定收入是好事,不過以後開貨站的人只會越來越多,所以你們也不要整天守在家裡。你們兩個輪着出去跑跑,現在福建、上海、佛山集港發貨那麼多,出去走訪一下,請客吃飯都不是事,這樣他們才真正的認可你。”
“這事不能一直等廠家跟客戶聯繫,現在你們也有他們聯繫方式了,積極主動的走訪,來唐山了主動接待,不缺錢也不缺車,這點事應該挺好辦的!”陳樹說道。
劉月斌和劉建龍兩人相互瞅了瞅,確實感覺有點不好意思,陳樹也看出了兩人的狀態,不過陳樹也不好繼續說下去。
“過幾天我可能要出去一趟,先到上海,再從上海飛佛山。你們誰去早點做準備,到時候可以一塊兒去,剛好我也給你們介紹認識一下。”陳樹說道。
“我去吧!集港的貨基本都是我發的,畢竟我聯繫的還是多一點!”劉建龍說道。
“那剛好,這幾天劉月斌你就考慮一下先出門,把東三省這些老客戶轉一圈,開着車拉點咱們唐山的土特產和酒啥的,說起來是份心意,我當時跑東北市場的時候就是祝海濤大哥這麼去的。”
“我今個過來不是爲了這個,還有點別的事想讓你幫我問問!”陳樹盯着劉建龍說道。
“啥事大哥你說!”劉建龍迴應。
“你還記得去年砸廠子警衛室的事吧,一個人在逃,兩個判了一年,還有一個三年。那兩個一年的已經出來了,具體情況我不太清楚。”
“咱們廠子從軋上螺紋鋼到現在,兩次被誣陷說軋‘地條鋼’,把工商和質監局都給招來了。我不知道是不是他們乾的,但覺得可能性很大,我希望你幫我查一下看是不是這些人乾的。”
“如果是,給他們提個醒,別因爲這個再進去;如果不是,那就全當沒發生,千萬不要動那些違法的念頭!還有那個在逃得,讓他也回來吧,我已經讓派出所那邊撤銷了。”陳樹認真的看着劉建龍。
“放心吧大哥,你還真以爲我還跟以前一樣啊,老婆孩子都有了,還有這麼高的收入,我怎麼還能和以前一樣啊!不過這事我有辦法,今天晚上我就把這事給落實了!”劉建龍信心十足的說道。
陳樹知道劉建龍有他的圈子,自然不需要自己操心,既然說了有自己的辦法,自己等答案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