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景誠拍了拍腦袋,問道:“這裡是不是天堂?不然我怎麼會看到有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
葉景誠所指的事情,自然是鍾楚紅的到來。
“去死吧你,就算你上了天堂,都不用指望我原諒你。”鍾楚紅背過身,一如既往的強勢。
葉景誠卻看得一清二楚,鍾楚紅眼眶泛紅,明顯剛纔哭過來,背過身只是爲了擦眼淚。再次轉過身來,葉景誠一個勁朝她傻笑,鍾楚紅扁着嘴問道:“你笑什麼?”
“我還以爲再也見不到你,沒想到你挺關心我的嘛。”葉景誠有氣無力說道。
“不要把我說地這麼刻薄,我又不是你。”鍾楚紅醋意十足,說道:“你本事就大了,一轉身又不知道在哪裡認識的靚女,還玩英雄救美呢。”
“如果不是因爲你,我纔不會做這種傻事。”葉景誠準備推卸責任。
“喂,又關我事?你不要姓葉了,姓賴或者姓屈吧。”
鍾楚紅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胸口,雖然不是受傷的位置,也讓葉景誠感到一陣痛楚。
“咳咳!我這些叫哀莫大於心屎。”葉景誠避口不提胡茵夢,說道:“這一切就是因爲你不接我電話造成的。”
“我…”鍾楚紅性格本來就大大咧咧,別說是反駁能言善道的葉景誠,就是譴責對方的話也要很長時間來總結才行。
咕嚕!
葉景誠的肚皮傳來一陣抗議,看下時間已經是入夜,加上手術期間比女人m期還多的出血量,葉景誠確實需要進食以及補充營養。
“喂,衰人。你今天生日?”鍾楚紅問。
“你又知道?”
“吶,剛纔那個胡小姐給我的。”鍾楚紅將身份證交回給葉景誠,帶些責怪的語氣道:“生日又不早點說,現在你簡直是爲難我。”
“沒關係啦,反正我也好多年沒過生日,有你在這裡陪我就滿足了。”葉景誠大手摟了上去,鍾楚紅沒有刻意抗拒,只是拿開他的手然後向外面走。
看到鍾楚紅起身往外走,葉景誠想動又不敢動。注射的麻藥劑量剛過,所以槍傷以及開刀造成的傷口牽一髮而動全身。只能乖乖坐在牀上問道:“喂,你去哪裡?”
“現在我多管閒事,行了沒有?”鍾楚紅哼了一聲,繼續往外面走。
葉景誠用手甩了甩劉海,感嘆道:“唉,要死了。這小妞看來已經離不開我。”
門外,鍾楚紅剛剛走出病房,只是轉彎的時候幾乎撞到人。看清楚對方之後,鍾楚紅驚訝道:“你…怎麼在這裡。”
不過轉念一想,她都能在這裡,鄭紋雅爲什麼不能在這裡?爲的不還是房裡那個賤人。
“我煮了湯還有些飯菜,你幫我交給阿誠。”鄭紋雅看到鍾楚紅那一刻,就像是老鼠見到貓,將手中的飯盒交予對方,便匆匆轉身離開。
“誒。”鍾楚紅叫住鄭紋雅,說道:“先別走,我們…聊一下。”
兩人一路無話,來到醫院樓下的散步區域,找了張木凳坐了下來。
良久,鍾楚紅開聲道:“阿誠,他太優秀了。”
鄭紋雅側了側臉,端詳了鍾楚紅一眼,接話道:“是啊。我甚至有這種想法,覺得他遲早會離開我。”
“我沒有你那麼誇張,不過一段時間沒見到他,總感覺身邊少了些什麼,有時候心還挺慌的。”鍾楚紅坦白說出心裡話。
女人其實好奇妙,好的時候她們親如姐妹,壞的時候一見面都會打起來。
“其實在我看到電視報道之後,除了怕阿誠他真的出事,更加怕他被其他女人搶走。”鄭紋雅眼眶有些泛紅。
鍾楚紅不善於表達情感,聽到對方這一番話,不知道是安慰好,還是認同對方的說法。
……
……
……
又是十多分鐘過去,鄭紋雅抹了抹眼角,建議道:“不如我們兩個人聯盟?不要再讓其他女人接近阿誠?”
鍾楚紅看了看鄭紋雅一眼,不知道對方爲什麼會這麼想。奇怪的是她居然萌生出同意的衝動,好不容易將這種想法壓下去,她說道:“再看一下吧。”
鄭紋雅低下頭,沒再說些什麼。
“其實阿誠今天生日,如果你…想的話。不如一起給他慶祝生日?”
鍾楚紅好不容易找到個話題,明明是她主動找對方聊天,現在才發現兩人根本沒話題可言,圍繞來圍繞去都是一個臭男人。
“阿誠他生日?”鄭紋雅擡起頭,似乎明白葉景誠在白天給她的電話,如果自己的態度不是這麼強硬的話,或許葉景誠就不用進醫院了。應了一聲:“嗯。”
兩人想要替葉景誠慶祝生日,生日蛋糕是必須的。另外還需要一桌豐盛的晚餐,以及飯後水果。
兩人暫且放下之前的不愉快,分工合作爲葉景誠張羅生日。飯菜鄭紋雅已經帶了過來,而且葉景誠剛動完手術,這個時候不適合暴飲暴食,所以沒必要再到餐廳訂一桌。
所以鍾楚紅負責到蛋糕店買即成的蛋糕,鄭紋雅則是到水果店買回來一個果籃。當兩人滿懷期待回到病房,葉景誠再一次被捉了個現行。
“你看這裡。這一條是生命線,這一條是事業線,最後這一條是姻緣線。”葉景誠正捉住一個女孩的手掌,以神棍的口氣爲其解析掌紋。
“你的生命線和事業線都沒太大的問題,唯獨是姻緣線從中斷開幾節,你以後的感情可能會一波三折。”葉景誠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暗地卻是想道:“這小手有夠滑的。”
“這個先生,不如你也幫我看一下吧?”身後傳來一道聲音。
一個手掌伸了過來,葉景誠看了一眼就擺出嫌棄的表情,這手怎麼看怎麼粗糙嘛,估計人長得也不怎麼樣。
“好啊…”葉景誠下意識回答。
葉景誠稍微愣了愣,這聲音怎麼這麼熟悉?
“不好!有殺氣!!!”葉景誠不動聲色往側旁瞥了瞥,站在那裡的不正是鍾楚紅嗎?那憤怒的小眼神兒,就差沒將他當場剝皮生咽。
“哎喲,我的病情又犯了。”說完葉景誠直接躺在牀上裝死,還不斷給那個女孩打眼色,說道:“你還不趕緊替我叫醫生過來。”
“哦哦!”那個女孩還真以爲葉景誠出事,應了兩聲就要往外跑。
鄭紋雅拉住女孩,說道:“妹妹,不用理他,他騙你的。”
“就算是真的,這種人死了纔好,免得爲禍人間。”鍾楚紅冷言嘲諷。
“喂喂,你這樣說就不對了吧。”當即,葉景誠表示不樂意,什麼叫爲禍人間?他這是在救苦救難好嗎?登時詐屍反駁道:“我說那麼多,是免得她以後被男人騙。對吧,小倩倩?”
“哥哥說得有道理。”小倩倩懵懂的點了點頭。
鍾楚紅朝葉景誠拋了一個斜眼,然後站在小倩倩身後,讓她清楚的看到葉景誠,鍾楚紅說道:“你不想給男人騙很簡單,你認準這個哥哥的樣,像他這種人就最會騙女孩。”
噗!葉景誠一陣無語,感覺被人當作動物圍觀一樣。爲了擺脫尷尬的場面,葉景誠將眼光轉到鄭紋雅身上,問道:“阿雅,你是來看我的嗎?”
鄭紋雅剛想搭話,旁邊的鍾楚紅拉了拉她的衣袖。鑑定與兩人有成爲盟友的可能性,鄭紋雅只好當沒聽到,蹲下來問小倩倩道:“告訴姐姐,你叫什麼名字?”
“我叫曾崋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