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師兄弟來到角落,拿着手機的沅彪問道:“龍哥的電話多少來着?”
“好像是……”沅奎開始回憶。
“你記得你來打啦。”沅彪也懶得煩,將手機塞到沅奎手中,由後者來點撥號碼。
“這樣就接通了嗎?怎麼都沒有聲音?”按完號碼之後,沅奎將手機附到耳邊,卻一點聲音都沒有。
沅彪接過來看了看,手機僅有2寸的顯示屏上,已經輸入了一串電話號碼。他又留意到數字以外的另外兩個按鈕。
“應該是要按按鈕的吧,這裡有一個紅色和青色的電話標誌。”說完沅彪試按了一下紅色按鈕,結果上面的號碼頓時被清空。
只能讓沅奎再次輸一次號碼,然後按下綠色的按鈕。這一下電話終於有了反應,傳出“嘟嘟嘟”的等待音。
“喂,哪位?”十秒鐘不到,電話成功接通。
而電話的另一頭,正是沅彪幾個說熟悉的城龍的聲音。
“喂,龍哥啊。我是阿震,猜不猜得到我用什麼打電話給你?”沅彪賣弄倒。
“用什麼打電話給我?”城龍聽得一頭霧水,電話除了用電話接通,還可以用什麼來接通?
“不知道吧,跟你說吧。大師兄買了一部叫什麼……”
沅彪撓了撓頭,在沅華的提示下,說道:“對,就是那什麼蜂窩電話,不用接電話線,去到哪裡都可以打。”
“那麼神奇,去到哪裡都可以打?師兄他在哪裡買回來的?”城龍一下子來了興趣。
他平時拍戲經常要出外景,往往聯繫的時候十分麻煩。又要打到傳訊臺,接下口信傳到bb機,再找電話亭去復機。
如果有了這個蜂窩電話,豈不是他出外景的時候,提前收工或者是無聊的時候,都可以隨時隨地一個電話,找幾個靚女來陪他解悶?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不過這種電話不便宜,一臺就要四千多美金。”沅彪達到。
“四千多美金?那也不算太貴。”城龍思量道。
雖然他也不是懂得存錢的人,不過以他在電影圈的影響力,一部電影的片酬少說也有七八十萬,負擔一臺蜂窩電話再輕鬆不過。
而且就算他真的沒錢,只需要和何貫昌說一聲,幾萬元的事情,對方會直接幫他買單。
“你幫我問清楚師兄,方便的話也幫我買一臺,到時候請你們喝下午茶。”城龍吩咐道。
“這個沒問題。”沅彪應諾道。
然後又跟城龍談了一些男人的話題,這一談就是將近半個小時。
而在酒席上大吃大喝的洪金保,也發現幾個師弟拿着他的手機不知道去了哪裡。於是他掃視了宴會廳一遍,這才發現了沅彪幾個人的身影。
“你們這班死仔,拿我的電話到處玩。”洪金保氣勢洶涌的走了上來,一把奪過沅彪手上的蜂窩電話,發現顯示屏已經沒有亮光。
“大師兄,不會是壞了吧?”眼見洪金保拆開手機的電池,沅彪連忙撇開自己的責任道;“我們剛纔什麼都沒做,就是給龍哥他打了個電話。”
沅彪都不知道爲什麼,剛纔跟城龍聊着聊着手機的屏幕突然黑掉,任他按遍所有按鈕都沒有反應。
“沒那麼容易壞,給你們玩到沒電而已。”洪金保白了一眼道。
這種手機方便是方便,就是電池比較不耐用,充電兩三個小時,才能用上半小時。
洪金保從褲兜掏出另一塊電池,換上之後手機的屏幕又亮了。
“哦,原來還要用電的,難怪我剛纔一直按都沒有反應。”沅彪一副恍然大悟,總之手機沒有搞壞,不用他掏腰包賠錢就好。
“對了,大師兄,龍哥叫我幫他問,你這臺蜂……”說着,沅彪又忘詞了。
“蜂窩電話。”沅華不得不在一旁提示。
“這個詞繞口又不好記,說了幾次都不記得的。”沅彪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提議道:“不如改個容易比較記的名字?”
“你想叫它什麼?”
的確,連洪金保對蜂窩電話這個詞,都不是說隨時能夠記得住。
因爲他們做龍虎武師的,不知道是不是常年受傷的緣故,導致記憶力要比一般人差很多,特別好像這種新潮的詞語,明明說了好幾次都不容易記住。
“大師兄你的電話,不如就叫大師兄吧。”沅華提議道。
“叫大師兄也太那個了吧,你不如說叫大師兄的名字,洪金保。”沅奎反駁道。
洪金保一人給了一記白眼,這起得也太隨便了吧。萬一有一天他漏下了電話,剛好又人見到並提醒他,難道要說:“大師兄,你的大師兄掉了。”
還是說:“洪金保,你的洪金保掉了。”
也只有沅彪還在琢磨,只見他眼珠子轉了轉,說道:“大師兄,我看不如這樣。”
影壇之中,城龍被人稱爲‘大哥’。而洪金保作爲城龍師兄,在影壇也是大人物級別,所以被人稱爲‘大哥大’。
沅彪所說的建議,就是將蜂窩電話的稱呼改成大哥大。
“大哥大,挺好聽啊。”洪金保接受建議道。
一來這個詞容易記,而且讀起來也順口。
二來可以滿足他的虛榮心,以後肯定會有越來越多的人用這種電話,如果大哥大這個稱呼先傳了出去,那也算是帶領一個潮流。
日後有好奇的人問起來,起碼知道其中有一段淵源,還有他在影壇上的地位嘛。
“回去繼續吃,吃完給你們分花紅。”洪金保大手一招,幾人再次回到宴會上。
今晚慶功宴的重頭戲,還是接下來的分花紅儀式。洪金保十分肉疼拿出的一百萬,來分發給幾個主演和有功人士。
說來這一切都是因葉景誠而起,在以前是沒有演員分紅這個詞,多數是幕後老闆封幾個紅包就算了。
而按照青燈娛樂的制度,往往會在慶功宴上分發花紅,高調的同時又夠面子。所以不止是洪金保在模仿,其他的電影公司包括嘉禾、金公主、邵氏三大巨頭,爲了面子工程都不得不往外灑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