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一縷陽光從窗簾的間隙投射而入,直讓睡在牀上的趙雅芝嬌軀一陣扭動,並用手去遮擋略帶刺眼的陽光。
不過從她剛甦醒的狀態,可以看出她似乎對某些事還意猶未盡。昨晚是她從未有過的瘋狂一夜,具體做過什麼她也記不太清楚。
依稀記得的只有自己喝醉酒,然後老公黃汗偉開車來接她。
半路上,兩人就在車上做了些沒羞沒躁的事情,然後切換場景到酒店的房間,沙發、陽臺、浴室、地上,折騰了大半個晚上。
難道是因爲這幾個月的爭吵,導致她一直不肯跟對方行房,所以老公在昨天晚上,將之前累積的精力一次過爆發?
“哎呀。”頓時,趙蕥芝摸了摸殷紅的臉蛋,如果他能天天如一就好了。
細節的事她是記得不清楚,不過過程十有八.九記住了。昨晚老公還非常體貼,主動幫她換掉帶有吐瀉物的衣服,還幫她洗澡換睡衣。
這些事,黃汗偉以前絕對不會幫她做。只會等她第二天醒來,捉住這一點譴責她的不是。
“老公他到底受了什麼刺激?”現在這個情況,也只有這個原因才說得過去。
“老公,老……”正當她以爲自己老公還睡在自己旁邊,伸手摸索的時候同時叫喚對方。只是下一秒,趙蕥芝觸電般的打了個冷顫,掩住小嘴難以置信道:“怎麼會!”
另外半邊牀位並沒有人,不過枕頭上面放着一件飾品,正是她前段時間弄丟的紙飛機造型的白銀吊墜。
這件飾品還是黃汗偉送給她的,當時問及她怎麼不見的,趙雅芝甚至不敢去回想,直接謊稱在開戲的時候掉了,其實那一晚她去了參加一個宴會,還發生了一些料所未及的事。
現在這個吊墜失而復得,問題趙蕥芝根本開心不起來,反而讓她的嬌軀爲之一振,然後心裡掀起了波濤巨浪。
趙蕥芝總算後知後覺過來,昨晚黃汗偉去接她的可能性不大。儘管她一時之間還接受不了這個現實,但是這件事根本經不起推敲。
首先黃汗偉不會是這麼會體貼的人,其次他根本不知道聚會的地點。而且就算有朋友幫她打電話回去,黃汗偉爲什麼不是接她回家,而是故意在酒店開房留宿?
如果說她上次是被逼的,那這次又是什麼說法?到底是她被人半推半就,還是對方被她半推半就?
吊墜下面還壓了一張紙條,趙蕥芝做了一個深呼吸,將紙條拿到手上並打開。
葉景誠寫在上面的話既負責任,又好像不負責任一樣。主要是他把決定權叫了給趙蕥芝,兩人聯不聯繫完全看趙蕥芝的打算,後面還留有葉景誠的私人電話。
趙蕥芝隱約能猜到葉景誠爲什麼會有態度,因爲她和自己的‘老公’說了好多話,抱怨他之前對自己的限制,抱怨他的大男人主義,抱怨他既不會體貼也不懂溫柔。
事實上,趙蕥芝對這個家庭還是有所保留,儘管兩夫妻的情感越來越不穩定。但是要走到離婚這一步,她還沒有足夠的心理準備。
現在看來,葉景誠纔是真正和她將心比心的人。昨晚受了這麼大的‘委屈’,事後還處處爲她着想。
忽然之間,趙蕥芝覺得自己很難再面對這兩個男人。葉景誠那邊,她心中不知道爲什麼中是有所牴觸。至於黃汗偉,她已經可以想象等下回到家裡,黃汗偉肯定要和她大吵大鬧一番。
……
不知道失神了多久,等趙蕥芝再次回神,已經止步在自己的家門口。進去還是不進去?成了她現在的一個難題。
“媽咪!”趙蕥芝身後,一道稚嫩的聲音傳來。
“仔仔,你放學了。”儘管心中百般情緒,但是見到自己兒子黃光紅,趙蕥芝馬上換上一張笑臉,蹲下來撫摸着兒子的腦袋。
黃光紅今年才三歲出頭,上個星期才上的幼兒園。正處於懵懵懂懂,又開始明白事理的階段。這一點正是趙蕥芝最擔心的,擔心她如果真的跟黃汗偉過不去,從而對兒子帶來什麼不良的影響。
“少奶。”負責接送放學的傭人,向趙蕥芝打了聲招呼。不過語氣聽不出半點敬意,甚至還顯得有些擺弄姿態。因爲她知道這個少奶在家中並不得勢。
趙蕥芝向她點了點頭,吩咐道:“少爺都應該肚餓了,你帶他進去吃飯先吧。”
“好吧。”傭人撇過腦袋,就帶着黃光紅進門。
單從這個傭人的態度。其實不難看出趙蕥芝的處境。在這個家庭她並不得勢,甚至連一個傭人都可以看不起她。
趙蕥芝感嘆一聲,知道自己遲早是要面對,也跟在後面走了進來。
今天,黃汗偉並沒有去上班。或者說他如此的心煩氣躁,根本不適合和病人做手術。所以他獨自一個人坐在大廳,煙盒的煙已經被他抽了大半,菸頭和菸灰塞滿整個菸灰缸。
這個衰女人,說她幾句還學人夜不歸宿。好!就看看你回來有什麼解釋。
這個念頭,黃汗偉在昨晚半夜已經萌生,只是隨着等待的時間他開始胡思亂想,越等就越顯得焦急。
其實他是很放不下趙蕥芝,不然也不會什麼事都遷就她,只是他黃家勉強也能算是一個名門,他時常對趙雅芝灌輸一些大家閨秀該有的禮儀,過程中難免導致很多問題的發生。
他以爲趙蕥芝到了這個年齡,思想應該成熟了纔對,最起碼也應該瞭解他的做法,沒想到趙蕥芝反而越來越任性。聚會可以聚到一晚上不歸家,傳出去他黃汗偉這張臉還有的?
見到自己的兒子回來,黃汗偉只是驅了驅手,讓傭人把黃光紅帶進去。其後他見到趙蕥芝的身影,咋呼的跳了起來,語氣不善說道:“你個衰女人,捨得回來了嗎!?”
“阿偉,你可不可以不要這麼大吵大鬧?有什麼問題回房間再說不行?”見到兒子回過頭來看,趙蕥芝連忙按住黃汗偉。
“喔!你都知道要面子了,你以爲我想一大早就亂髮脾氣。”黃汗偉冷哼一聲,質問道:“說啊!你昨晚和哪個男人去幽會。”
“你…放手啊。”黃汗偉的表現非常激動,以至於抓住趙蕥芝的手用上全力。趙蕥芝因爲疼痛而進行掙扎。
好不容易掙扎開來,不等趙蕥芝開口,黃汗偉居然一個巴掌過去,罵道:“你個賤女人,今天你不給我交代清楚,你就不要再進這個家門了。”
這一巴掌打得趙蕥芝有些發矇,以前的黃汗偉別說是打她,就是罵都沒罵過,最多是在她做錯事的時候說幾句難聽的。但是他現在,居然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自己。
這絕不是她想要的生活,趙蕥芝捂着發疼的臉,吼道:“我要和你離婚!!!”
“好你個淫.娃蕩婦!外面真的有其他男人,是不是一早就打算好的!”
聞言,已經因爲焦急而失去理智的黃汗偉,兩人的糾纏也升級到肢體摩擦。黃汗偉硬扯着趙蕥芝的手腕說道:“枉我之前掏心掏肺的爲你,你也算對得起我了!現在只是跟你吵上兩句,你開口就是要跟我離婚。
“你幹什麼!快給我放手!!!”趙蕥芝用力掰開對方的手指。
“幹什麼?肯定是要拿你來發泄。”說罷,黃汗偉已經解開自己的腰帶,
“黃汗偉!你瘋了!!!這裡是大廳來的,你兒子還在那裡看着。”趙蕥芝情急之下,開始不斷的爪打黃汗偉。
怎料黃汗偉又是一巴掌過去,罵罵咧咧道:“在我面前裝什麼清高,你肯定是給了那個男人,今天我就讓你嚐嚐就地正法的滋味。”
趙雅芝的外套隨着拉扯,已經碎成好幾塊掉在地上。而從黃汗偉的猙獰表情看來,他似乎很享受這個過程。
只是不等他繼續暴行,幾近被他逼瘋的趙蕥芝,使出尤爲致命的一招。此招一出,叫那一個刁鑽,還夾帶着山崩地裂之勢。
“啊——”黃汗偉死死的捂住腿間的掛臘腸。
這一聲叫聲是那麼的有藝術爲味,特別是他猶如生豬被人割宰的那種淒厲。已經達到‘聞着傷心,聽者落淚’的地步。
“你……你……”黃汗偉指着趙蕥芝,已經痛的說不出話。
“汗偉,你沒事吧?”趙蕥芝慌亂的問道。
黃汗偉漲紅了臉,艱難的說道:“你…給…我…滾!” Www .ttκΛ n .℃o
“汗偉,我……”趙蕥芝知道自己想要再解釋已經是沒可能的事。這一腳已經涉及黃家能否開枝散葉的問題。
她剛纔是幾近用了全力踢過去,黃汗偉的掛臘腸又處於充血狀態,她踢過去的時候還隱約聽到“嘎啦”的一聲。就算對方的掛臘腸沒有折斷,海綿體受到重創是肯定的。
“阿四!給我趕她出去。”黃汗偉對之前那個不屑於趙蕥芝的傭人吩咐道。
“知道了,少爺。”
傭人馬上跑了過來,擋住了想從她身邊過去的趙蕥芝,不客氣道:“麻煩你出去,黃家不歡迎你。”
趙蕥芝知道黃汗偉是一時氣急纔有這個決定,但是她不放心自己的孩子留在這裡。只是她現在被傭人從中隔開,而黃光紅懵懵懂懂站在後面,可能沒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又可能是根本不想跟她走?
“走啊!!!”黃汗偉咆哮道。
趙蕥芝見到黃光紅始終不肯上來,最後只能黯然的離開黃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