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葉景誠便接到成圭安的電話,至於因什麼事情找他,不外乎是陳虎的情況。於是葉景誠一路驅車來到成圭安的家中。
“阿虎,接下來你有什麼打算?”經過幾天的休養陳虎總算恢復了過來,不過眼下的狀態還是非常虛弱。
陳虎這樣的體質已經非常強悍,換是其他人別說是中了二十多刀,別說是像他這麼快恢復過來,命喪當初都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我要幫幾個兄弟報仇。”陳虎緊握的雙拳,咬牙切齒的表情。再加上滿身被染紅的繃帶,使得他整個人的氣勢猙獰無比。
在這之前,他才和幾個兄弟做了一筆大的。如今還沒來得及享受一把,幾個兄弟已經化了灰隨風而去。就連和他一起逃出來的細b,都少了一隻手作爲代價。如果你說是仇家報復,那他也只能認栽,偏偏這次屬於無妄之災。
“你現在這個狀態,別說是找向十強報仇,我怕你連見他的機會都沒有。”葉景誠搖了搖頭,並不贊同對方這個舉動,。
沉默了片刻,陳虎吐了一口濁氣,懇求道:“誠哥,我需要幫你幫我這一把。”
如今,也只有眼前的葉景誠,有可能幫他討回一個公道。
“幫你?幫你什麼?是幫你幹掉向十強?還是幹掉金牙駒?你覺得這樣做真的有意義?”陳虎現在完全是意氣用事,葉景誠及即使有心這個話題,還是要先讓對方冷靜下來。
“你爲什麼會給他們算計?因爲你的資本比不過他們。在他們眼裡,你只是一個不足爲道的小人物,你的報復他們根本不放在心上,因爲你根本沒那個本事威脅到他們。”
待得對方稍微冷靜下來,葉景誠分析道:“說惡你是夠惡,說武力你也有。問題你一個人再好打有什麼用?還不是雙拳難敵四手。幾塊爛刀片就搞到你這副模樣,如果換成真槍實彈你還有命在這裡?”
究根到底陳虎的眼光還是太過短淺,即使有一筆橫財到他手,正如他從打劫銀行得來的幾百萬,他都沒打算怎麼去花這筆錢,可以更加有利自己的發展,而是單純爲了享受而撒錢。
或者和他過去的二十年貧困日子有關,或者這段時間暢通無阻的上位,使得他的本心已經開始迷失。
葉景誠說這番話並不是要激勵對方,而是爲自己日後的便利而鋪路。原本,他是打算不涉及社團方面的事情,畢竟這些事對他事業多少會有影響。
所以對於陳虎這個暗棋,他完全是採取放生模式,任由對方只有發展勢力,就好像霍英南當年一樣。
如今看來,這種方法明顯是行不通的,因爲他的情況和霍英南不同,對方生長的年代要更加混亂,所以霍英南就算把事情擺上明面,都不是一個多大的事情,但是換作現在的他就不行。
而且任由陳虎自己發展,可能出現的變數實在太多,一個不小心說不定就折了。葉景誠損失投入的資金事少,損失一枚可能起到重要作用的暗棋事大,還很可能因此暴露出他的身份。
如今葉景誠萌生的想法,就是將陳虎掌控在手中,一舉一動都要按他批示進行。
“你現在要做的不是一心找他們報復,而是思考怎麼樣纔可以真正報到仇。靠你一個人肯定是不行的,那怎樣纔可以讓自己不是一個人?”葉景誠拋出一個方向給陳虎。
“我一個人報不了仇,我可以找十個兄弟幫我。十個兄弟報不到仇,我可以找一百個兄弟。一百個兄弟還不行的話,我就找一千個,一萬個…到時候我要所有社團的大佬見到我都繞着走。”陳虎喃喃自語道。
陳虎的個頭長得大塊,不代表腦袋就是空的。四肢發達頭腦簡單這句話,只能說明這個人沒把心思放在這上面,不代表他的思考能力就比人差,而且這句話還是從古代文武分家說起。
“十個兄弟不難找到,但是一百個、一千個、甚至一萬個,人肯定有這麼多人,問題是你要怎樣讓他們跟你混?你是可以供他們日夜花天酒地,還是可以在背後幫他們撐腰?”
葉景誠的發問一環接一環,使得陳虎瞬間陷入沉思。初時他混入社團,只是爲了有自己的一番天地。後來他知道自己要夠惡夠狠才能出風頭,兄弟和要錢銀夠多夠宏厚才能混出頭。
但是這個概念非常模糊,完全是見一步走一步。葉景誠提出的一連串問題,他從來沒認真去考慮過。難道葉景誠是亂說?明顯不是,而且還很符合他現在的情況。
“義羣是金牙駒一個人的?不是!義羣的龍頭只能讓金牙駒來坐?同樣不是!”今天的葉景誠言語變得十分活躍,不等陳虎價格剛纔的話消化,他再次給出了一個建議。
“你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取代對方的地位,只有這樣你纔是一個名正言順的大佬。”葉景誠繼續說道“否則…除非你和金牙駒鬥長命,等他死了或者你就有出頭的一天。”
陳虎知道葉景誠後面那句是出於諷刺,社團之中很講究輩分這東西。就算金牙駒明天就撞車死,這個龍頭的位置都不到他來坐。
而且金牙駒還認不認他這個馬仔還打了問號,即使他還是義羣的雙花紅棍,有金牙駒在上面搞風搞雨,說不定不用多久又能賣他一次。
真要做到葉景誠說的這一步,說難,他可以會所是機會渺茫。但是說容易,只要找準出發點,輕易就能把金牙駒踩下來。
“我可以幫你實現這一切,但是你也應該知道我的性格,我做的每一件事都需要絕對的掌握。”
葉景誠不是坐以待斃的人,所以一早想好了幾個方案。不過這幾個方案想要施行,還得看陳虎最終的決定。如果他是一個扶不上牆的爛泥,葉景誠也不會去浪費這番功夫。
“只要可以幫幾個兄弟報仇,你要我做什麼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