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
突然出現的一這幕將幾個人都嚇蒙了,老吳更是兩眼發直。還沒容他想明白是怎麼回事,就見纏住胡大膀腿上的那小黑爪模樣的樹根嘴一樣的東西就裂開了,像兩扇可以開合的小門,燭光的角度剛好,能看見那張開的小嘴裡有黑色的液體,隨着輕微的晃動還滲出了少許滴在磚石上,隨即冒出一股黑煙,在大石板的臺階上留下幾個黑色的小洞。
這黑色的液體似乎有着非常強的腐蝕性,剛纔滲出來的幾滴如果落在胡大膀腿上,估摸能都把他腿給燒出窟窿來。
“危險!”
沒想到小七這時候居然還敢伸手過去抓那樹根,老吳大喊一聲制止他,卻已經晚了。
親眼瞅着小七即將就要摸到那還帶着黑色液體的樹根之時,老吳當機立斷直接就握緊鏟子,順着小七胳膊下橫着劈了過去,還沒等小七碰到,就已經連根劈斷了。老吳這時候頭腦清醒反應快,就在劈斷那樹根的一瞬間就把鏟面豎起來,緊接着從樹根切口處噴出大量黑色液體,帶着一股燒灼的味道被鏟面擋住噴濺到到沒人的地方,頓時那一邊就如同開鍋般的聲音,升騰氣大量的黑霧,嗆的人眼睛發紅肺裡劇痛。
幾個人趕緊用衣服捂住自己口鼻,還屏住呼吸在痛苦雨煎熬中終於等到黑霧被洞裡的過堂風吹散後才慢慢睜開眼睛。所有人當時應該都吸入了一兩口黑霧,此時眼睛充血面色發青,呈現出中毒的跡象,可卻並沒有什麼不適。
黑色的液體似乎對樹根造不成傷害,而卻把樹根後面的洞壁腐蝕出一個大窟窿,泥土和磚石都化成黏糊狀,順着一邊慢慢的流淌下去。
胡大膀捂着腦袋半天才敢擡頭,剛纔發生的事情太快,他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結束了。此時應該是沒事了。但突然發覺纏在自己腳上的樹根竟又動了,他趕緊回頭去看,原來是小七在幫他掰開。
等胡大膀脫困之後,老吳這才小心翼翼的蹲在那打量纏在胡大膀腿上的樹根。那一小段彎曲的黑色細樹根。跟他們周圍的這些粗壯由於管道血管般不同,剛纔老吳沒敢動它,就是因爲它想藤蔓一樣,一圈圈的纏住胡大膀的腳踝。仔細打量後發現,那樹根似乎很柔軟卻帶着一種韌勁,而且裡面是空心的,輕輕的捏一下還會從那斷口處流出黑水。
胡大膀驚恐未定的說:“哎我說!這是什麼玩意啊?嚇死我了”
老吳本想沒好氣的罵他又惹禍,可話還沒等出口就聽見周圍響起陣陣摩擦聲,就像是大風吹的樹木搖擺而發出的嘎吱的動靜。擡頭看見洞頂垂下來的樹根在微微的搖晃,剛纔還沒注意到這些垂下來的樹根。和剛纔纏住胡大膀的那種特別相似,在末端都鼓起一個小球,看起來像是一個小拳頭。
結果剛想到這,那一串串垂下來的樹根末端的小拳頭慢慢張開了,黑色汁液從那拳頭中的小嘴裡一滴滴的流淌下來。落在臺階上發出“呲...”的聲音。
老吳被驚住了,眼睜睜看着那些滴落下來的黑汁灼燒腐蝕臺階,突然胡大膀喊了一聲:“老吳快躲開啊!”
這突然的一嗓子,把老吳驚醒過來,這時候才發現,他的頭頂還垂着一條樹根,此時那末端的小爪子已經慢慢的張開。可以清楚的看到一滴黑色汁液已經朝着他的腦門上滴落下來了。
這一次老吳沒能反應過來,他就這麼兩眼發直的盯着那滴要命的黑色汁液,可就在即將要落在他頭上的時候,突然有人把胳膊伸過來擋在老吳頭頂,隨着一聲燒灼聲音,老吳趕緊翻滾躲開。扭頭往回一看,剛纔用胳膊幫自己擋住那黑色汁液的人,居然是關教授。
老吳原本以爲是小七或者是大牛幫自己擋住的,可他萬萬想不到怎麼會是關教授啊。
關教授趴在大牛背後,胳膊還保持剛纔的姿勢。但臉上已經因爲劇痛變得扭曲,大牛這時候才反應過來,趕緊將他放下來,擡起關教授胳膊去看,竟被黑色汁液燒出一個上下對穿的洞。
“快走、快點離開這!”關教授無力的歪着腦袋對老吳說。
胡大膀驚恐的喊着:“咱們頭上全都是!要了親命了!傻啊心思什麼呢!快跑啊!”他拽起坐在地上的老吳,還不忘把裝乾糧的包給帶上,沒命一般要順着臺階往上回去的路跑。
小七幫着大牛重新背上關教授,也趕緊跟着往上跑。 但關教授卻擡起胳膊指着上面說:“別、別往上面跑,別去...”
胡大膀聽到了後面關教授說話但沒理他,心想着不跑等着被那黑水燒死啊?可跑了幾步後兩眼一抹黑,這纔想起來蠟燭在被後面的人拿着,可已經挺不住腳愣是又往上邁出幾步,竟一頭撞在什麼東西上面,帶的身後老吳也沒停住撞在胡大膀背後。
“二哥快跑啊!別停住!”小七發現那兩人站着不動,就喊他們快跑。
可胡大膀卻回頭說:“完了,前面怎麼讓樹根給長滿了,過不去了!”
等着小七趕過來,把蠟燭遞給老吳,老吳則趕緊伸過去照亮。這一看果然臺階上面被大量交錯疊壓的樹根長滿了,仔細的去看,還能發現那些黑色的樹根在慢慢的轉動,它們似乎是活的,正在縮小擠壓這個地道。
“怎、怎麼辦?”胡大膀回頭看着哥幾個問道。
關教授吃力的喘着氣,全身不停顫抖着,好不容易纔寄出一句話:“往下走,能過去。”
聽完關教授的話後,胡大膀和小七哥倆則去看老吳。老吳喘着粗氣,用鏟子狠狠的砸了幾下那封住退路的樹根,可那些樹根特別粗壯,用鏟子敲擊後只留下幾個淺痕,沒辦法一咬牙對衆人說:“沒招了,咱們只能往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