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額不足
劉昊看着那羣徹底失去理智的崔佳護衛,由衷的對高適說道:“恰到好處!”
然後他一把將腰中的刀拔出,對身旁的士兵高喝一聲:“諸位!建功立業,正在此時!擒住崔家主房所有人,一個崔家人都莫要讓他走脫!”說完劉昊就騎馬繞着混戰的人羣,向崔家的老不死撲了過去。
一路奔波了二十多天的大唐士兵,聽了劉昊的話之後終於像一羣狼一樣齜出了滲人的獠牙,發瘋一樣的跟着他直奔崔家的大門口。路上來的時候劉昊和呂嶽很隱晦的給他們說了這次的真正任務,本覺得這羣兵被騙了這麼久肯定有怨言,誰知一聽是收拾崔家,個個像打了雞血一般,這種將平日高高在上的世家大族踩在腳下的機會,可不是天天都有的。
而呂嶽又適時的將崔家和彌勒教的關係說了出來,並且有板有眼的說了一些崔家犯下的暴行,這更激發了這羣士兵的怒火,所以當劉昊高喊擒住崔家人的時候,他們不要命的向前衝去。其實劉老闆最高興的是這羣兵中,沒有崔家安插過來的人,別的家族雖然沒有排查,但是明顯也是沒有,主要是這羣兵檔次太低,沒有安插親信的必要。
當劉昊快走到大門口的時候,裡面突然又衝出一隊人,打扮與劉昊他們在路上碰到的殺手一模一樣,想不到這崔家居然明目張膽的在家中養着一羣彌勒教的人。
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和對方雖然是第一次見面,不過那醒目別緻的裝扮,立馬讓劉昊周圍的士兵血液沸騰,紅着眼就向這羣人砍去。高適和劉三舉刀迎住了對方兩個爲首之人,對手居然武功不俗,和高適劉三戰了個旗鼓相當。
剩下的殺手也明顯比這羣士兵手段了得,在人羣中鑽來鑽去,時不時抽刀給那羣士兵來一下,端的是陰險狡詐。不過正在他們向穿花蝴蝶一樣活躍的時候,一個隊正突然抽出棱軍刺高喝一聲:“有軍刺的兄弟給我往他們身上招呼!”說完反手一刺,正中一個殺手的大腿。
呂嶽這時候也擠了過來,一手軍刺一手砍刀的和這羣殺手對殺起來。混亂中劉昊顧不上別的,直直的向崔家的那個老不死衝了過去。等到崔家人反應過來要衝進院子關上大門的時候,劉昊連人帶馬的已經撞進了他們人羣中。
崔家的老太爺愣愣的站在門口,一動也不動。看着大門外的廣場上混亂的人羣,滿臉盡是解脫的神情。劉昊在馬上一愣神,咦?這是什麼情況?見衝到了老頭面前,他顧不上多想,在馬上彎腰伸手一抄,就將這老頭兒牢牢地抓住了,身體居然輕的離譜。
劉昊將這老頭橫放在馬背上,然後退出人羣讓後面的士兵將被那些個馬匹撞倒的崔家人全部捆了。一千多號人有幾百人在李鴻那裡,隨時準備過來接應,有幾百人正攪和在崔佳護衛和武林俠客的混戰中,算下來跟劉昊一起抓人的也就幾百人。
那些彌勒教的殺手被暴怒的士兵幾乎剁成了餃子餡纔算是罷手,然後從馬匹上解下早就準備好的繩索,將崔家主房上下給捆了個遍。這羣兵捆的正歡的時候,從大門內衝出了大概有一千人的崔家家兵,見到家主被捆,當即就向衆人殺了過來。
劉昊看着這羣盔甲齊備的家兵,裝備居然比自己手下這羣兵還精良,這崔家還真是沒安什麼好心,怕是天下一有動亂就會起兵造反。呂嶽一見他們出來,當即雙眼就閃出嗜血的光芒,對着這邊的士兵喊道:“兒郎們,讓這羣兔崽子知道什麼叫做真正的軍人!”說完就帶頭殺了過去。
那幾十個捆崔家人的士兵手中抓着繩索,連滾帶爬的躲過去了崔家家兵手中的長槍,然後轉身一拉繩索,那十幾個被捆得結識的崔家人就被拉了過來,讓那幾個要給他們鬆綁的家兵撲了個空。呂嶽這時候趁機越過士兵殺了過去。
至於早先出現的那羣護衛,早就湮沒在了武林俠客的刀光劍影中。劉昊打馬跑到他們身邊,掏出御賜金牌對他們喊道:“諸位,我叫劉昊,奉陛下之命前來捉拿與彌勒教有牽連的崔家人,諸位若是想要建功立業,還請拿着手中的刀劍,將這意欲謀反的崔家人全部拿下!”
那些武林俠客一聽,當即就嚎叫着衝向了那羣崔家家兵。戰場廝殺或許不是這羣人的強項,但是捉對打鬥,怕是這羣家兵誰也不是他們的對手。崔家家兵的陣型瞬間被他們給衝了個七零八亂,眼看穩住的陣勢就這麼化作了泡影。
劉昊正得意着,東面遠處突然傳來了急促的馬蹄聲,隱約中劉昊還聽到有人喊道:“敢來某崔家撒野,兒郎們,讓他們瞧瞧某等的厲害!”這他媽難道是崔家的騎兵不成?
高適和他面面相覷,不知道來的是崔家的什麼人。呂嶽也聽到了動靜,舉刀高喊一聲:“所有士兵退出戰鬥,準備迎敵!”
呂嶽的這個命令很正確,因爲現在那一大羣江湖人士和崔家的一千家兵用江湖格鬥的手段拼殺着,他們的士兵完全不適應這個節奏,還不如退出來重新休整隊伍,也好迎接崔家的騎兵部隊。
這時候東邊漫天的塵土,那震耳欲聾的馬蹄聲,像是打雷一般,讓人心裡不由自主的發憷。正在這時候,西邊也傳來了劇烈的馬蹄聲,劉昊身體哆嗦了一下,大爺的,還跟老子玩包圍不成?
等到東邊的灰塵飄過,劉昊就看到約有千人的騎兵,擺着攻擊陣型對着他們。爲首之人身披重甲,手握一根長矛指着衆人冷冷說道:“敢擾亂崔家祖宅,殺無赦!趕緊放了我崔家長輩,某可以考慮給你等留個全屍。”
劉昊掏出御賜金牌對着他說道:“也不怕風大閃了舌頭,你身爲朝廷命官,居然私自調兵,該當何罪?還有你們這些軍人,身爲大唐士兵,居然跟着狼子野心之人攻打自家兄弟,你們的心被狗吃了麼?你們到底效忠的是大唐還是崔家?”
那爲首之人看着劉昊冷冷一笑:“死到臨頭還嘴硬,當年若不是我崔家無意天下,現在哪還有李家耀武揚威的時候?別拿那塊破牌子嚇唬人,現在就算某殺了你等,誰會知道?誰敢言語?”
“哈哈!老子敢!想不到你一個小小的折衝都尉,居然敢指責我皇家之事,既然你找死,本王就成全你!”西面的馬蹄聲中傳來了一陣熟悉的說話聲,這傲氣無比的聲音,不是李鴻又是哪個?這貨來的正是時候,現在所有士兵都得到了馬匹,可以騎兵對攻了。
李鴻打馬跑到劉昊身邊,嘻嘻笑道:“姑父,某來的可還算及時?”
劉昊點了點頭,衝他豎起了大拇指。誰知這貨當即就愣住了:“姑父這是何意?怎麼突然打起了啞語?”
劉老闆拿馬鞭在他身上輕抽一下:“你個笨貨,這是好的意思。”
李鴻訕訕一笑,正要說什麼。呂嶽突然高喊一聲:“全部上馬!讓他們看看,什麼叫真正的騎兵!”說完就率先爬上了馬背。
對面的那位一見這樣,很輕蔑的說道:“就讓你們好好準備一番,某不會偷襲你等,省得下地府了嚼老子的舌根。”這人居然很紳士的沒選擇立馬攻擊,只是他註定要爲這次紳士的舉動後悔一輩子。因爲呂嶽這貨劉昊太瞭解他了,不管從那裡來說都不是個正人君子。
等呂嶽他們擺好陣勢,劉昊打馬來到呂嶽身邊小聲問道:“這距離是不是太近了?根本沒法衝鋒。”
呂嶽嘿嘿一笑:“這愣子剛纔不攻擊,有他後悔的。等下大郎看看某是怎麼將他擒住的。”
呂嶽說完,就將手中的刀高高舉起,準備衝鋒。對面那人也是將手中的長矛舉起來,準備跟呂嶽他們決戰。劉昊看着對方手中一水的長武器,再看看呂嶽他們手中的砍刀,光這武器就這麼大的差距,呂嶽這貨怎麼贏啊?
兩邊幾乎同時發起了衝鋒,一邊是砍刀高高舉起,一邊是長槍如林。雙方都盯着自己的目標,打馬向對方殺去。誰知要接觸的時候,呂嶽突然擺手讓停下,然後喊了一聲:“投擲!”就一手伸進懷中,掏出了個布包投了過去。
其他人有樣學樣,也掏出布包向前一扔。對面那人哈哈一笑:“這就是汝等的手段不成?真是笑死某了。”他邊說邊一擡長矛將布包扯爛,正準備再說點兒什麼的時候,那布包中的粉末撒了他一身,甚至連眼中都是。
這人突然發出一陣不似人聲的慘叫聲,一翻身就滾落在地上,雙手不停地摳着自己的眼睛,但是不幸的是,後面他帶的人來不及止住馬的奔跑,馬蹄狠狠的踩在了他的身上,一個大活人就這麼變成了一灘肉泥。
其他人也有裝逼的炫耀自己長槍高超的控制能力,不過很不幸,同樣中招,甚至還有幾匹馬也被迷了眼睛,在馬羣中左突右跳,將馬背上的騎士狠狠地摔倒在了地上,然後也變成了肉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