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致遠當日所寫的詩現在立刻在花船上引起了不小的轟動,衆人吟完詩後,紛紛問了起來,這蘇致遠到底是何人,請出來一見。
商盟裡的人認識蘇致遠的不多,但是這知道這個人的卻不少,全是因爲當日酒樓之事。
海公明只好解釋蘇致遠並不在船上,而是商盟中人。
商盟中的人居然能寫出來這樣意境的詩句,出乎了衆人的意料,無論是長安詩會的人還是書生詩會,王府詩會的都想見一見。
方不平和蘇致遠的關係很多人都知道,不免被衆人推到了眼前詢問關於蘇致遠的事情。
其實蘇致遠並不算是商盟中的人,因爲憑他的資格根本不夠成爲商盟中的人,但是若是蘇致遠有這樣的文采,那反而要商盟中的人舔着臉高攀了。
海公明其實也不知道蘇致遠是不是商盟的人,只是以爲是這樣,因爲前些日子蘇致遠在酒樓的時候,他並沒有隨着那個大人物到場。
此時蘇致遠靠近了其中一艘花船,半人高處有一個專門放下來的臺階,是貨船往花船上送東西留的階梯,蘇致遠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爬了上去。
這一首題臨安邸打亂了原來其他不少人想繼續作詩的情趣,不少人把此詩記了下來,好好觀摩。
不得不說以前的書生很有向別人學習的習慣,不恥下問可是一個好習慣,沒有人會覺得不好意思,碰見了好的作品都有隨手記錄的習慣,那些大才子就不一般了,都是身邊的隨從跟着記。
這裡的書生才子沒有明擺着帶隨從的,可是一些條件不好的書生自願成爲其他才子的跟班,遠比一個書童和僕人來的亮眼的多。
蘇致遠費了半天勁才從下面到了花船上,除了來這裡玩,還是要和秦牧搞好關係,畢竟認識一下杭州知府很有必要。
方不平是知道秦牧秦公子長得什麼樣子的,可是蘇致遠沒見過啊,這上來還得先找下方不平。
方不平被一羣才子詢問,感受到了相當的存在感,因爲和蘇致遠關係好,所以感覺受到了重視。
蘇致遠上來的時候,方不平都愣住了,他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微微一愣,方不平立馬熱情的迎了過來,向其他人介紹蘇致遠。
“這位就是題臨安邸的作者,蘇致遠。”
其他的人都好奇的看了過來,平平無奇的穿着長袍的人,還是短髮,沒有頭巾,穿着也不莊重,總之第一印象很多書生心裡打了個折扣。
這樣的場合大家雖然是歡樂的,但是也是隆重的,所以不管是家境如何的,此次前來外表穿着都是很得體的,衣冠飄飄,風采俊逸。
蘇致遠的思維是現代的,雖然習慣了長袍長衫的穿着,但是不代表蘇致遠就完全接受了唐朝時的所有東西,簡單的很多禮儀他都不瞭解,更別說場合穿着的要求,所以蘇致遠的出場算是標新立異而又獨特的。
雖然獨特,但是給人的感覺太普通了,說不修邊幅可能都差了點。
其他的讀書人不少是有丫鬟給伺候洗漱的方方面面,蘇致遠一個自己動手的人當然是比不過的。
蘇致遠呆若木雞的站在一邊看着周圍看着他的一幫人,沒有說話,王府詩會的李公子乃是小王爺,笑呵呵的走上前來,出聲道:“原來閣下就是題臨安邸的作者,真是久仰久仰。”
明明沒有久仰非要這麼說,你說這是禮節呢?還是虛僞呢?
蘇致遠並沒有在意,而是說道:“大家各忙各的,我只是路過打個醬油,不打擾各位。”
說着他就想拉着方不平問下秦牧在哪裡,可是顯然其他的人沒打算在這個特殊的日子放過蘇致遠這個醬油黨。
長安詩會馬公子攔在前面,“唰”的打開扇子,施了一禮道:“致遠兄這行色匆匆的樣子,不知還有什麼其他的事情?不過這到花船詩會之上說打醬油的,致遠兄還是第一人啊。”
這些人都不知道打醬油是什麼意思,不過這幾個人情商很高,都沒有問。
蘇致遠看到了遠處自己署名的題臨安邸詩句,暗道原來是這首詩的原因,今天是對詩會,想必也是這首詩的風頭所致。
“不錯,這首詩就是我寫的,諸位覺的有什麼問題嗎?”蘇致遠話鋒一轉,爽快的應了下來。
“今日我等齊聚這裡,能碰到致遠公子這樣不拘一格的才子倒是我們的榮幸,我們何不進船中坐下邊聊呢?”這時說話的是書生詩會的王書生,不僅人長得俊,而且深得不少名姬的愛慕。
蘇致遠一看這都這麼邀請了,自己不去也是不給面子,當下就答應道。
一共五個人,四個詩會的領頭人和蘇致遠坐到了船中,裡面有果脯,香爐還有蜜餞和茶水,甚至還有溫着的小菜,不得不說這幫人會享受的簡直沒有人性,蘇致遠看的只有羨慕的份。
船中是一個不大的桌子,幾個人圍着坐,不過這個坐是盤腿坐,要脫去靴子的。
這個時代的靴子都是高筒靴,這樣場合穿布鞋的幾乎沒有,而且這個時代也有襪子,都是白色的布襪,厚厚的一層。
這一盤腿脫靴子就壞事了,蘇致遠是個向來自在的人,所以其他的人穿着襪子,可是他脫去靴子就剩下了赤腳,相比較而言,他可能是唯一個把靴子裡面鞋墊墊的很軟的人。
這一脫鞋就是味,雖然不大,但是其他幾個才子都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有的打開了窗戶,有的把香爐拿了過來,顯然蘇致遠的情況再次出乎了他們的意料。
李公子忍不住了,笑道:“致遠兄還是獨領**啊。”
王公子附和道:“確實,確實。”
蘇致遠:“哪裡哪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