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兩點多,李先鋒、令小雷、馬記名、白伶還有曾愛家。這是馬記名頭一次來賀明家裡,感覺賀明家很不錯,比他想象之中好出來很多,甚至比他們家還好。
“大家都來了啊,快坐下吧!”賀明笑呵呵說。
“賀明,這是你妹妹啊?”馬記名笑看着小丫頭,認爲這個漂亮的少女和賀明是一個媽生的。
”不是,是我的老鄉,我們兩個從小一起玩到大的。”賀明笑着說。
馬記名在剛過去的期末考試中又上了一個臺階,考到了第十五名,可以說,倒數第一再也不會和他有什麼關係了,他在心裡感謝賀明。
如果不是賀明的猛揍讓他厭煩了惹是生非,從而把精力用到學習上,他到現在還是那個死樣子呢!
“賀明,我這次考的不錯,還要謝謝你。”馬記名喝了一口糖水說。
“聽你說的,你都謝了我多少次了?你能改變是你的毅力好,和我的關係不大。”賀明笑看着馬記名說。
其他幾個少年也開始對此時的馬記名品頭論足,這也是少年們很樂意做的事,評價了別人,自己心裡就能生出一絲的快慰。
“馬記名,你再努力點,我想你能進班裡的前十。”李先鋒這個狠狠修理過馬記名的少年說。
“馬記名,好好學吧,也許你也能考上中專呢!”曾愛笑着說。
“馬記名,你應該是想考高中吧?”白伶笑呵呵說。
……
此時的令小雷倒是沒對馬記名做什麼評價。不知道該說什麼。這種場合批評馬記名幾句也不合適,表揚和鼓勵地話他是不屑於對馬記名說的。
這麼多人聚集在一起,還有曾愛在呢!令小雷更希望大家能評價一下他,尤其是曾愛,如果曾愛在這種場合能對他做出誇獎性質的評價,那他實在是太幸福了。
少年們在賀明家裡呆了快一個小時,出門朝中心公園去了。
此時的天氣還比較冷,走在路上的人都穿着厚重的外套,行色匆匆的樣子。很多人都面露喜色,認爲生活是美好的。
陣陣的冷風中,少年們說笑着,忘記了以前地種種不愉快和煩惱。
路邊賣磁帶的小攤上放着流行歌曲——是誰製造了鈔票。你在世上稱霸道,有人爲你去賣命啊,有人爲你去坐牢,一張張鈔票。一雙雙鐐銬,鈔票,人人對你離不了,錢呀。一把殺人不見血的刀……
聽到了這首歌,賀明想到的是,錢是好東西。多多益善。賺錢地時候必要的手段還是要有的。如果沒有手段。就休想賺到大錢,但是不管怎麼說。都不能走上犯罪的道路。
很多時候,越是美好地東西就越是殘忍的。
令小雷已經多次聽過這首歌了,每次聽都很有感覺。
有時候他會把自己想象成一個警察,不遠的地方,錄音機裡放着是誰製造了鈔票,他用手銬銬着一個罪犯大義凜然朝前走,曾愛就站在不遠的地方看着,認爲只有他才能抓住如此厲害地罪犯。
有時候,爲了營造一種悲涼,令小雷也會想象到是他坐了牢,曾愛去牢裡看他了,給他帶去了很多好吃的,臨走的時候還把嘴巴湊到他地耳邊說——小雷,好好改造,等你出來了我和你睡。
白伶也不止一次聽過這首歌,每次聽感覺幾乎是一樣地,就是覺得男人有時候太那個了,到底是爲什麼呢?
中心公園快到了。
少年們都興奮了起來,小丫頭邁着輕快地步子走在賀明身邊,情不自禁就歪過頭瞟賀明一眼,也不說什麼,就是樂呵呵的。
“玩碰碰車地地方一定很多人排隊呢,今天是週末。”令小雷興奮說。
“錯不了,一定很多人。”賀明說。
“明明,我們會不會玩不上啊!”小丫頭急聲說。
不等賀明開口,令小雷發了一句狠話:“我們這麼多人,怎麼可能玩不上?讓別人先靠邊!”
賀明白了令小雷一眼:“別說是這麼幾個初中生了,就是一汽車人,該排隊也要排隊!”
令小雷不好意思笑了笑,不說什麼了。
“小雷,以後說話做事注意點兒。”曾愛笑看着令小雷說
“知道了。”令小雷心裡暖洋洋的,千萬次的問,曾愛,難道我牛逼你不樂意嗎?想來想去,曾愛一定是很樂意的。
少年們走進了中心公園。
果然,公園裡很多人在走動,大人們領着小孩子,成羣的青少年,還有不少閒裡溜達的老人。
不同的人有着不同的面孔和心態。
有些是很輕鬆的,比如老人,歲月的洗禮讓他們在面對很多事物的時候都很平靜。
有些是很緊張的,比如少年,不諳世事讓他們總是時刻在尋找着表現的機會,在尋找讓別人覺得自己與衆不同的機會。
這麼多的人,這麼漂亮的地方,這麼多好玩的玩具,少年們都是無比興奮。有了一種主人翁的心態。
小丫頭朝跳跳牀看了過去,有三個小孩子正在上面跳啊跳,在上面翻滾,嘻哈的聲音,大人們在一邊等着。
“明明,那個牀真好,我們也上去跳吧!”小丫頭樂呵呵說。
“是啊,賀明,現在碰碰車那邊人那麼多,不如我們先玩跳跳牀吧!”白伶笑嘻嘻說。
賀明看到令小雷正在迷茫之中東張西望,於是拍了他的肩膀一把:“小雷,你去碰碰車那邊排隊等着買票吧!”
令小雷的心頓時就消沉了下來,如果去排隊了,就沒機會玩跳跳牀了,還想和曾愛一起跳呢,最好是能在跳跳牀上翻滾的時候摸到曾愛的屁股。
可是賀明說了讓他去買票,他也沒辦法:“好吧!”
馬記名趕緊說:“賀明,今天我請客,大家都好好玩,我去排隊好了!”
賀明淡然的口氣:“就讓小雷去排吧!小雷很想給大家做點貢獻呢!”
馬記名掏出錢來給了令小雷,令小雷很是鬱悶的去排隊了。
站到隊列裡,看到那麼多人頭,令小雷又高興起來。這麼多人都在排隊,能買上票是件很不容易的事,自己排隊買到了,就是給大家做出了貢獻,如果是別人來排,可能還輪不到呢。
賀明幾個少年分成了兩組玩跳跳牀,先上去的是李先鋒、馬記名和曾愛,三個少年在跳跳牀上嬉笑着,跳躍着,感覺自己渾身都是活力,那種放飛心靈的感覺真美。
小丫頭站在賀明身邊,笑嘻嘻看着在跳跳牀上跳躍的少年,馬上就要忍不住了,好想上去跳一跳。
“曉敏,等會兒我們就上去。”賀明笑着說。
白伶的目光也落到了小丫頭的臉上:“曉敏,你笑起來真好看。”
小丫頭樂呵呵看着白伶,漂亮的臉蛋兒漸漸平靜了下來,很真誠的說:“白伶,我笑起來沒你好看,你有酒窩,我沒有。”
白伶打趣說:“酒窩有什麼好的,要不我把我的酒窩給你吧?”
小丫頭笑嘻嘻說:“你的酒窩怎麼給我啊?”
白伶的手輕輕朝小丫頭的臉蛋兒點了一下:“貼到你的臉上。”
兩個少女嘻哈着打鬧起來,都很是開心。
很顯然的,這兩個十五歲的少女,都在賀明身邊,並沒有把對方當成情敵。
首先,性格是一方面,此時的小丫頭還是那麼的天真,這讓她根本不會把白伶當成她的情敵。
白伶開朗的性格和對小丫頭的好感,也讓她沒能把小丫頭當成情敵。
或許是,那個“情”字,在兩個少女的心裡領悟的還不夠深刻,此時的她們,還更喜歡稱呼對方爲玩伴。
終於是輪到了賀明、小丫頭還有白伶。
三個少年上了跳跳牀,開始了跳躍翻滾。
就在這個無限歡樂的時刻,賀明在心裡又一次真正把自己當成了少年,而且是一個非常典型的少年。
翻滾的時候,小丫頭撞到了賀明身上,咯咯笑個不停,櫻桃小嘴巴里咿呀的叫着。
白伶也和賀明有了幾次肌膚接觸,有一次賀明的手還碰到了白伶滾圓的屁股上,雖然白伶牛仔褲裡還穿着毛褲,但她還是很清晰的感受到了賀明手的熱量,內心深處有一種怪怪的感覺,希望賀明是故意的,又不希望賀明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