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說別的,光說執法堂那一關能不能過去,還是兩說。
那些人,常年高高在上,目中無人,霸道慣了。
況且,又是黃如海領來的。
黃如海名頭雖響,但是負面的影響多。
其實呢,黃如海此人並沒有錯,錯在他天賦一般般,未能出類拔萃,鶴立雞羣。
相反,由於生性憨厚,遇事不太計較,常常被人認爲是懦弱之輩。
黃如海這樣,他的師尊也是一個與世無爭之人。
所以,許多人拿有色眼鏡看之。
執法堂的人,更是把他們看作乃是軟弱可欺之人。
在這樣的環境下,齊掃光的安危可就是難以預料。
是好是壞,就看他的造化了。
醫相同源,其中一位郎中,細細打量起齊掃光面相。
只見他天庭丰韻,地閣方圓,劍眉虎目,鼻直口方,人中深長,定主天地之鴻福。
雖然飽受傷疼之苦,但難掩他眉宇間的英氣。
人憑大運樹憑根,花等來年草等春。
等他時來運轉,就可一鳴驚人。
他左耳處還有一個懸耳瘊,這可是一個福瘊。
按說這種人一般情況下,不會出現災難。
假若真是遇到危險,也能逢凶化吉。
怕什麼,來什麼。
郎中正觀看齊掃光的面相,外邊突然響起執法堂,胡長老的咆哮聲。
“黃如海,你長本事啦!
竟然私自帶不明身份的人,隨意進入宗門。
你違反了宗門規矩,該當受罰!”
齊掃光正與幾位郎中閒聊,忽聽有人大喊大叫。
郎中聽後臉色立即陰沉下來,說道:“不好,麻煩還是來了。”
“咋回事?”齊掃光也聽出不是好兆頭。
“他是執法堂的當家胡長老。
你這種事可大可小,他若是揪着不放,還真不好辦。
胡長老,向來與黃執事的師父不對付。
不知道他怎麼知道的,而且,還來的這麼快。
由於他橫插一槓子,說不定會引來一場糾紛。”
“此事是由我引起,由我來解決即可。”齊掃光很有擔當的說道。
“現在由不得你了,事情既然發展到這種地步,誰都別想獨善其身!”郎中很明白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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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如何,我都不能袖手旁觀。
我出去會會這個執法長老。”齊掃光一臉的堅毅。
“你先忍耐一下,暫時別出去。
等黃執事的師父來到後,在做定奪。”郎中好心好意勸道。
“我等,他會等嗎?
如果我不出去,他一定會進來。
到時,會無辜連累你們,我心難安!”齊掃光不忍心連累衆人。
“執法堂,我們杏林部的確惹不起。
但黃執事把你委託給我,我不能把你推向火坑。
在等一等吧,我出去抵擋一陣。”郎中說完,就要出去。
“不能再等了,已經火燒眉毛了。
再等下去,只能把事情弄得更糟糕!”
齊掃光不聽勸阻,先郎中一步,昂首挺胸的走出杏林部。
一出門就看到,一羣人簇擁着一個滿臉橫肉,虯鬚鬍子,花白頭髮的鐵塔似的大漢。
他豹眼圓睜,凶神惡煞的看着走出來的齊掃光。
厲聲質問:“你就是那個來歷不明的小子,說說你來此的目的?”
“我不是來歷不明的人,
我有名有姓,姓齊名掃光,是打拳賣藝班的一員。
可惜,我們王家班人員,只剩下我一人!
其他人都被山賊毒殺!”齊掃光黯然神傷的說道。
“你是山賊追殺的人,倘若他們知道,你來到我們光明宗。
說不定會來和我們拼命,給我們帶來災禍。
所以,留不得你,你必須去死。”胡長老不爲所動。
衆人一聽,很有道理,馬上就有人大罵:“
你這個沒安好心的小賊,不得好死!
你一人死不打緊,還想禍害我們,你真是禽獸不如。”
齊掃光一看被胡長老挑起了衆憤,情知不妙。
沒想到有人落井下石,早知如此,就是死在外邊,也不該來此。
世上沒有賣後悔藥的。
雖然,局勢對自己不利,自己也不能做粘板上的魷魚,必須奮起抗爭。
抗爭,還有一線希望,任人宰割,死路一條。
“你們號稱光明磊落、俠肝義膽,原來是掛着羊頭賣狗肉,徒有虛表罷了!
你們這樣做,與你們的信條背道而馳,讓世人所不齒!”
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
你們想把我踩在腳下,我爲何要對你們好言好語?
齊掃光毫不含糊的回擊。
“吆呵,還是一個硬柴禾?
我就專燒硬柴禾,不怕你茅廁裡石頭又臭又硬。
今天無論如何,你都插翅難逃!”
胡長老咬牙切齒,聲音冷厲。
“不就仗着你多爛幾年乾糧,多吃幾斤鹹鹽麼, 有什麼好炫耀的?
倘若再過二十年試試,不,哪怕十年。
我都能揍的你不知東西南北。”
齊掃光一點都不怯懦,相反,還傲氣十足。
“不見棺材不掉淚,我要讓你知道鍋是鐵打的。”
說着惱來帶着怒,胡長老揮拳就攻向齊掃光。
齊掃光如果沒有受傷,還能抵擋一忽兒。
現在重傷在身,行動尚且困難,如何是凶神惡煞胡長老的對手。
只幾個回合就被打的沒有還手之力。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衆人嘁嘁喳喳,議論不休。
少數人同情,多數人幸災樂禍。
“再硬啊,不是很硬嗎?
咋就這麼慫了?”胡長老輕蔑的嘲笑。
“住手,再打就要出人命了!”在這緊要關頭,突然一聲大喝。
聽到聲音,衆人循聲望去,看看是誰阻止胡長老,不要命了咋的。
得罪胡長老,那可是大忌。
這胡長老鼻孔朝天,硬氣的很,連宗主都懼他三分。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來人竟是光明宗,最懦弱一脈的當家長老劉青山。
今天可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沒人想到劉青山,竟然敢呵斥胡長老。
要知道,平常劉青山對胡長老,那是言聽計從,從不敢違背胡長老的意志。
胡長老讓他向東,他不敢向西。讓他打狗不敢攆雞。
而今卻敢站出來保那個小子,究竟爲哪般?誰能說得清?
衆人迷惑不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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