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皮賴臉的就是不肯走,我知道她雖然嘴裡說讓我滾,其實我真的滾了的話,她比誰都着急。
女人都是愛面子的,我討好了幾句,她假裝很爲難的樣子,果然還是答應幫我拆紗布了。
“到裡面去。”她沒好氣的說道:“到時候可別疼的哭鼻子喔。”
我笑了笑沒說什麼,走了進去,坐在裡面的椅子上,她帶上消毒手套,在我後面幫我拆了起來。
拆的時候真的很疼,有些紗布都連着肉了,我幾乎能感受到沈雲潔的手也在顫抖。
“你沒事吧。”她嚥了口唾沫,她見我汗都流出來了,不知該不該繼續。
“繼續,我還行。”人垮面子不能垮你說是不。
我的身上簡直跟個木乃伊差不多,她整整用了半個多小時才全部拆掉,沒有束縛的感覺真是好啊。
我摸了摸脖子上那條長長的傷痕,已經結疤了,不過看起來好像還是有些誇張,就算是穿上衣服依然不能完全遮掩住,隱約還能看到。
想到如果那時候丁浩不要這麼怕死,只需稍稍發一下狠,我的腦袋就保不住了,想到這些不禁都有些害怕。
沈雲潔在我面前徹底傻眼了,嘴巴張的老大,一臉不可思議的看着我。
我自嘲笑道:“沈醫生讓你見笑了。”
她是第二個看到我身上傷痕的女人,我不會介意她會有這種表情,我知道不管是誰看到都會有這樣的反應。
我坐在那,她站在我面前,伸手輕輕撫摸着我的脖子,喃喃道:“你居然沒死..”
我也很奇怪,其實我真的沒死。我推開她的手,準備站起身穿衣服,她一把抓住,我皺眉問
道:“怎麼了?”
“不許動。”她繞過我來到我的後面,突然把我抱住了。
我一時之間措手不及,這女人又要做什麼,我急忙想要站起來,她在我耳邊輕聲阻止我道:“不許動,不然我就咬你。”
我嘴角抽搐着,不敢再動,這女人的潑辣程度我深有體會,深怕她真的會咬人,我常聽說,女人打架,除了抓頭髮,最厲害的本事就是咬人了。
“難怪,張露會愛你愛得死去活來,難怪..”她將頭埋在我的脖間低語道,又彷彿是在自言自語。
“你說什麼?”我被她這舉動弄得不知該如何是好,心想這女人是不是吃錯藥了。
就在這個時候,我脖子上好像有些溼溼的感覺,我不由轉頭看看是怎麼回事,一看這還得了,這女人果然是吃錯藥了。
我見她居然用舌頭在舔舐着我脖間已經結疤的傷痕,心裡叫苦,大聲說道:“喂,你這女人在做什麼呢。”
“不許動..”她依然還是這句話,說着又開始了,我脖子被她弄的癢癢的,這種感覺我從來沒有過,這難道就是成熟女人的愛撫?我不知道,我沒經歷過。
“哎,你差不多得了哈。”我被她弄的連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她同時慢慢的在後面把我抱住,手指溫柔的撫摸着我胸口那條長長的傷痕,我的脖子溼了一大片,都是她的口水,我彷彿被吃了定身丸,想要阻止可這身體不受我控制啊,本能的在享受着。
“上官保,你是怎麼活到現在的..”沈雲潔咬住我的耳朵問道。
這話把我拉到現實世界中,看了眼天花板,緩緩道:“這是對我的懲罰..”
不錯
,這是老天爺對我那時候年少輕狂的懲罰,只不過當我想到楊帆,周雲他們我又覺得這個懲罰似乎真是太輕了。用兩條命跟一個植物人的代價換了我這個懲罰,真的是太輕了。
此時沈雲潔顯得格外的溫柔,可能是在可憐我吧,吐着香氣說道:“以後不要這樣了,看着心疼。”說完,很用力,很用力的把我抱住,不再說話了。
時間好像停止一般,男人被溫柔的女人抱住是件很享受的事,我此時就是被一個很溫柔的女人抱着。
不過,她在流淚,我在苦笑,很不搭調,過了很久她才把我鬆開,轉身逃一般的衝進了洗手間,等她出來的時候,她好像已經恢復了,又好像依然還在那回味。
她一直盯着我看,我咂咂嘴道:“喂,你抱也抱了,舔也..額咳咳..現在又盯着我看,你到底還想咋樣,直說吧。”
突然這女人又發神經了,又開始哭了起來,指着我的鼻子罵道:“你這混蛋,太狠心了,心腸太硬了。”
“我又怎麼了,你這女人是不是瘋了。”她說的話簡直讓我摸不着頭腦,這跳躍的太快了。
她一隻手捂着嘴,兩眼迷離,另一隻手指着我又說道:“你是不是瘋了,把自己弄成這樣,還在那笑,笑你妹啊。”
我站起來,突然她一把把她推到牆上,鼻子都快碰到了,離得非常近,我笑着說道:“那你說,我除了笑,還能做什麼,難道哭嗎?”
女人有一樣東西是男人沒有的,那就是母性,她在用她自己的方式在安慰我。
她沒有被我嚇到,而是大膽的朝着我的嘴脣吻了過來,我本想逃開,但是她雙手死死的抱住我,我動都動不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