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後,是香香肉聯廠最清閒的時間,我們倆吃過飯就來到了屋外數千平米的殺豬大棚,這會兒,這裡空蕩蕩的,只剩下一排排的鐵架和鐵鉤,看起來分外猙獰,猶如地獄刑場一般。 豬老二丟給我把菜刀說:“現如今雖然是科技時代,但“槍”離我們始終還是太遠,所以刀依然是主流,出來當小混混,沒有一手砍人功夫,都不算是混子,我見你脖子上那道傷疤,應該也砍過人,來,來,露兩手讓我瞧瞧。” 我拿起菜刀不要臉的猖狂一笑,牛b哄哄道:“徒兒用刀十餘年,乃刀中霸者...”吹完牛就奮力使出一招橫掃千軍的威猛把式,結果一不小心,把菜刀丟出去了,差點摔了個狗吃屎,着實丟人。 我急忙上前撿起菜刀,不好意思的朝着豬老二笑了笑,不敢出聲,剛剛過了嘴癮現在露了餡也算倒黴。 豬老二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衝上來就是給我一腳,破口大罵道:“真本事沒有,吹牛的本事到是練的槓槓的,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我被他吼的耳朵嗡嗡直響,誰叫我管不住我這嘴呢,這一腳沒白踢,於是悻悻道:“師傅實在是火眼金睛....”本想大肆給豬老二帶帶高帽子,可惜他不領我情,又是一屁股把我踢的在地上滾了三圈。 “閉嘴!!”豬老二捏着我的耳朵,笑罵道:“你這張利嘴騙過不少女人吧,還好我女兒不喜歡花言巧語的男人,不然還真不放心你住這。” “小師妹,國色天香,我這點小道行,哪能如如她法眼呀。”我略帶噁心的說道。 豬老二放開我耳朵,長長嘆了口氣:“包子的姿色,我當爹的豈會不知?需要你說?”
額...原來這老小子還是有點自知之明的,我不說話了。 這時,豬老二撿起地上的菜刀,滿臉都是回憶的神色,連腰都挺着筆直,過了好一會纔開口問:“師傅他老人家還好嗎?” “不久前去了西藏,說是頤養天年。”我似乎被他此時的氣勢壓的有些喘不過來了,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我又說道:“秦先生說,他很想你,要見你,如果有空的話,他希望你去西藏看看他。” 豬老二自嘲一笑,緩緩說道:“西藏嘛...他老人家果然還是去了,放心吧,等這裡的事辦完,我就去見他老人家..” 說完又低聲自言自語:“好些年沒見了,不知是有命見還是沒命見..” 我一時沒聽清,豎起耳朵問:“剛剛說啥?” 他搖了搖頭,擺手表示沒什麼,又問我:“那麼,南華市現在誰做主。” “幾個禮拜前,在齊王閣,他選了新的五虎,我想應該是他們做主吧。”其實我心裡也沒底,南華市不算是小城市,可以說是非常大,裡面的勢力錯綜複雜,連我都不相信,就憑我們五個人能做得了什麼主。 “喔?”說到新的五虎,豬老二來了興致,沉聲道:“說說,哪五個。” “胭脂虎,花凌落。” “奔雷虎,葉楓。” “擒龍虎,陳耀陽。” “無名虎,楊凡。” 我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他閉起眼睛靜靜聽着,突然睜開眼睛疑惑道:“才四個?不是說五個的麼?” 我撓了撓頭,嘿嘿一笑,“還有一個我不好意思說..” 豬老二鄙夷的瞄了我一眼,嘲諷道:“剛剛不是能說會道的嗎,現在咋還不好意思起來了。”忽然
好像明白了什麼,指着我鼻子吼道:“第五個,不會是你小子吧!!” 我更不好意思了,舔着臉笑呵呵的說:“正是在下。” 他在身邊走了一圈,嘴裡嘖嘖直響,表示有點不相信,我把當時在齊王閣的事一個不落的全都說了一遍,他這纔有點相信了。 “難怪,難怪哦,有高正陽在後面挺你,又有我那件衣服,你這下山虎也算實至名歸。” 說到那件小棉襖,我就有些不知所以了,這衣服到底有啥小九九在裡面,爲什麼每個人都這麼推崇。 豬老二咧嘴一笑,自信道:“十年前的冬天,我就是穿那件小棉襖離開的,師傅看到那衣服,自然會高看你幾分。” 十年前的事,我也略有所聞,好像是上一代的五虎在外面死了四頭,佔山虎得知這消息,不顧秦七的勸說,執意要去報仇,後面的事我就不得而知了,也不知道有沒有幫那四位報仇成功。 但我看到此刻有些落魄的豬老二,我打心裡明白,這十年一定有事發生,而且肯定不是什麼開心的事,所以我沒繼續問下去,雖然我很八卦,但是我還是知道孰輕孰重的,揭人傷疤的事我不會做,就像我從來沒問過阿就的過去,因爲我知道阿就的過去也如同眼前的這位一樣,四個字形容,不堪回首.. “今天先到這,明天早上四點在這裡等我。”豬老二丟下菜刀,落下這話就走了。 整整一個下午,都沒見人影,我也不知道他哪去了,至少一個下午沒回來,晚上什麼時候回來的,我就不得而知了。 我低着頭,心想,四點在這等?嘿嘿,我嘴角微微上揚,看來會有有趣的事發生....讓我畢生難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