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當晨曦之光照耀進萬劍閣的山脈中的時候,調息修煉了一晚上的柳銘也是呼出一口濁氣,先前那場戰鬥對自己的消耗太大,若是不好好調息,日後怕是會落下隱患,柳銘可絕不會讓這種不安定的因素留存在體內。
吱呀,輕輕打開房門,左臂依舊有些疼痛,手臂和肋骨的斷裂處仍然傳來陣陣刺痛,不過按照恢復速度來說,已經是很快了。這也多虧了昨日劍老特意送來的丹藥,讓體內的淤血可以很快的化開,只要再多加修養幾日,便是不會有什麼大礙了。
“怎麼起來的這麼早呀?身體好些了麼,傷口還疼不疼?”柳銘剛剛進入院內,雀菲兒好像心有靈犀一般也是出了房門,就像是花中仙子一般飄落到柳銘身側,雙手捧着一盤桂花糕湊到柳銘面前,“吃點東西吧。”
“好,菲兒真乖。”柳銘笑眯眯的回道,突然伸手摸了摸雀菲兒粉嫩而又古靈精怪的臉蛋,然後在菲兒瞬間通紅的臉頰和害羞的神色中繼續說道:“而且越來越像一個溫婉又賢惠的老婆了哦。”
唰!雀菲兒騰出一隻手來輕輕一彈,點向了柳銘的側臉,而柳銘卻好像提前知曉了菲兒的動作一樣,微微歪了一下頭就躲了過去,然後順手從盤子中拿了一塊桂花糕放入嘴中,身形閃到一側,調戲道:“你這點兒小動作,我還是可以躲得開的。”
“是麼?”雀菲兒微微一嘟嘴,單手一託,放滿了點心的盤子變得好像是一片落葉一樣,輕飄飄的落向了一旁的石桌上,然後很是俏皮的說道:“身體還沒恢復就敢鬧騰了?說起來我們好像也沒有真的交手過呢,要不要打一場呀?”
“呃...”柳銘面龐一僵,急忙擺了擺手,“呵呵,算了算了,我寧可再和刑奢打一場更放心啊。”看着雀菲兒清澈靈動又滿是笑意的眸子,柳銘指了指石桌上的點心,“哎呀好餓啊,我吃東西,吃東西啊。”
雀菲兒也是笑着搖搖頭,輕輕坐在柳銘身旁,手臂撐在桌子上託着尖翹的下巴,安靜的看着柳銘狼吞虎嚥。
咻咻!這時兩道身影從空中飛掠而來,一青一白兩道流光徑直的落在了柳銘所在的院內,正是這屆新晉弟子中和柳銘有過一些交集的安澤和霍洪濤二人。
“柳銘,聽說你接了外出任務,碰上了在死亡名單上排名第五的刑奢了!?”安澤剛剛掠下身來就開口問道。而身旁的霍洪濤雖然沒有說話,也是面帶訝異的看着柳銘,很顯然二人也是剛剛聽說了這條消息就急忙趕了過來。
柳銘站起身來迎了上去,自己和安澤二人聯手組織了新晉弟子聯盟,如今看安澤和霍洪濤的神色,也是十分的擔心自己,柳銘不由得心頭一暖,雖說先前有點小摩擦,不過年輕人的優點就是單純、講義氣、不記仇。
“是啊,這回可是差點就回不來了啊。”柳銘聳了聳肩,搖搖頭自嘲道。
“嘖!”安澤二人相視一眼,均是吸了一口涼氣,刑奢是何等人物?那可是在萬劍閣死亡名單上位居第五的狠人,按照閣內流傳的說法就是:萬劍閣天碑的水平都是比不上死亡名單。如今柳銘竟然和死亡名單第五位的刑奢交手了,而且還全身而退,真是讓人不得不詫異。
安澤更是感嘆,在剛剛入閣的時候,自己還和柳銘交手一次,也算是平分秋色,之後鬥殿比試,再到如今看來,一個多月的時間,柳銘就已經走到了自己前面了。
“我本來還以爲自己突破到了八品宗師後可以壓你一頭呢,現在看來,好像勝算依舊不大啊。”安澤撓了撓頭說道。院內的這幾人都是有着越級戰鬥的實力和天賦,不過在安澤看來,就算自己能再進一級,想要對付凡王境界的強者依舊很難。畢竟宗師境界和王級境界之間的鴻溝可不是那麼容易跨越的。
“嗯?你達到八品宗師了?!”柳銘聽了安澤的話,注意力也是被吸引了起來。安澤果然也是天賦過人,自己出閣不到十天的時間,安澤竟然晉級,想一想在新晉弟子第一的鬥殿爭奪戰之前,安澤就說過若是能有一月時間,自己必然不懼金泓,如今看來,安澤的這份自信顯然也是有着足夠的資本和天賦撐腰啊。以現在安澤的實力,就算比金泓低了一級,要是真鬥起來怕也是未必會輸了。
再看霍洪濤如今也是八品宗師頂峰,只差一步就可以進級九品,但看表面等級的實力,柳銘七品宗師可是這裡最低的了。
“其實我們過來一是看看你是不是真的和大家傳說的那樣碰上了刑奢,看看你有沒有大礙,二來是要告訴你一件事的。”寒暄之後,安澤也開始正色說道。
柳銘也挑了挑眉,示意二人坐下。安澤和霍洪濤坐下繼續說道:“我們聽聞萬劍閣內每年都有一場弟子幫派比試,是由閣內所有弟子組建的幫派參加比試,是爭奪閣內第一弟子幫派的爭鬥。”
“弟子幫派比試?”
“沒錯,就像是你的雀盟就可以參加,不過每個幫派只能派出五名代表,這可是弟子幫派間展示實力的一個平臺,閣內長老們也都是允許的。”
柳銘摸了摸鼻子,略作沉思,“這個倒是有點意思,不過對於我們這種新晉弟子組建的幫派可沒有什麼優勢,畢竟我們一名擁有天碑排名的人都是沒有啊。”柳銘的手指輕輕點着桌面,擡頭看了看安澤二人,一語點破:“若是我們聯手的話,倒是能有些看頭。”
“我們也是這個意思!”一直沒有說話的霍洪濤也終於開口,“咱們這樣的新晉弟子,單一的去參賽的話,恐怕連一輪比賽都撐不下來,畢竟對手極有可能都是在天碑上有排名的傢伙,若是我們聯手,說不定可以試試看。”
柳銘點點頭,霍洪濤說的也正是自己考慮的,而這時,南宮瑾的房門也打開了,只見南宮瑾晃晃悠悠很明顯沒睡醒的樣子就晃盪了出來,然後揉了揉眯眯着的眼睛,嘟囔了一句:“怎麼這麼多人?大家都在迎接我的甦醒麼?”然後眼珠一轉,一眼就看到了桌上擺着的桂花糕,瞬間搖了搖腦袋,噌的一下就竄了過來,抓起一塊直接塞到嘴裡,也不管一旁看自己像看怪物一樣的安澤二人了,很是安逸的自顧自的吃着。
“咳咳。”看着安澤二人愣住的樣子,柳銘輕咳了兩聲,很是無奈的說道:“這個...習慣了就好了,其實換個角度來看,瑾還是很帶喜感的嘛。”
安澤和霍洪濤又是相視一眼,場面有點尷尬,卻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柳銘也藉着這個機會和正在大口大口胡吃海塞的南宮瑾說了說剛剛聊的事。
也不知道南宮瑾到底有沒有聽清,只見他塞得滿滿的腮幫子都快要炸開了,依舊很是瀟灑的一揮手,嘴裡嗚嗚嗚嗚的一頓哼哼。
“他說的啥?”安澤一拍自己的腦袋,感覺一時間自己沒能接受眼前這情景,而柳銘搖搖頭笑了笑。
“他說,這種事不要問他,他懶得管,讓我做主。”
“那...”沒想到柳銘竟然能聽出南宮瑾那一頓哼哼是什麼意思,安澤詢問道。
叮!柳銘手指一彈,一聲劍鳴之聲很是悅耳。
“我們聯手,參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