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黑色巨柱上靈紋閃爍,浮現出一道道上古的能量波,在這能量波的席捲下,狂暴無匹的巨力生生就撞在了王泰身上,幾乎把他的筋骨、五臟和丹田都給撼碎了!
噗!
王泰臉色一黑,噴出一口鮮血,像炮彈一樣砸落在地,把地面砸出一個大坑來,險些昏死過去。此時,他取出一枚玉露丹吞下,隨即運轉功法,許久才穩住了真氣血脈。
“你……你是什麼狗東西,居然……咳咳……”王泰被自己的黑色巨柱以及五大仙器之力擊中,內傷極重,陰陽二珠都快破碎了,因此連說話都有些艱難。
“我是何人?反正我是能要你狗命的人!這裡是東靈院,不是你撒野的地方,給我滾!”彭禹厲聲怒喝,眼裡戰氣噴薄。
剛剛催動五火寶扇和五大仙器,對他自身的損耗也堪稱驚人,儘管他看上去絲毫未損,但實則損傷也不小。
畢竟,五大仙器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催動的,那要以恐怖的真氣消耗爲代價。
“算你狠!你叫彭禹是麼?等我王泰下次碰到你,就是你的死期!”王泰狼狽地收起黑色巨柱,逃離了東靈院。
此番,彭禹當着東靈院衆多弟子的面暴揍了王泰,可以算是立了威,從今往後便是東靈院當之無愧的首席高手,無人再敢質疑、挑釁。
“怎麼碧瑤和秋蟬不在?我去找她們吧!”彭禹微蠕了一句,在一片沸騰之中掠向碧瑤和秋蟬的修煉山峰,瑤女峰。
與此同時,西玄殿,一座仙雲籠罩、金光漫天的大殿矗立在山巔之上。大殿內,一個身穿仙蠶寶絲織成的法衣,年過五旬卻依舊美若少女的女子端坐在大殿中央的寶座上。
她美如臥蠶,眼眸如電,整個人散發出極爲凌厲的氣息波動。
在大殿下方,方清衣着西玄殿外門弟子法袍,跪在地上,眼眸異常冷峻,沒有半點生氣波動。在她兩旁是兩列西玄殿女修,個個眼神犀利、陰毒,沒安好心。
“師尊,方清衣已破了處子之身,犯了我西玄殿女修的大忌,應該丟入雷池,雷擊而死!”這時,一個女修挺身站了出來,冷聲道。
“就是!明明是外門弟子,還想學內門弟子一般與人雙修,更何況還是死敵梵仙宮的一個小嘍囉。”另一個女修同樣冷若冰霜地道,滿臉鄙夷。
方清衣卻是沒有任何動靜,整個人靜靜跪在當場,冷眸如血,聽憑發落。
唰!
大殿上的師尊突然凌空打出一道透明的掌印,掌印很快便落在了方清衣身上,像是泡沫一樣泛起漫天氣泡,煙塵激盪。
待得煙塵和氣泡迅速寂滅時,師尊的臉上便浮現出了一絲動容之色。
“玉女玄冰功你已經練到八層了?看來,你肯定是有什麼冰系靈寶輔助,否則憑你們外門弟子的心境和領悟,要把玉女玄冰功練至八層,起碼需要一年半載。看在你練到八層的份兒上,可免雷擊之死,但要丟入靈魂熔爐,經受一年靈魂破碎之苦!”那師尊冷聲地道。
靈魂熔爐就是焚滅靈魂的煉獄,在靈魂熔爐內,武者將會永恆不斷地經歷生命中最痛苦之事,千次萬次,輪迴不止。那種莫大的痛楚,幾乎會徹底毀滅武者的精神力。
儘管沒有雷擊那般兇殘,直接令人死亡,沒有回生的餘地,但靈魂熔爐對武者精神本源的璀璨,更加狂暴!若是無法承受這等折磨,同樣會精神泯滅,死在靈魂熔爐裡。即便精神力夠強,差不多最後也會被完全摧毀!
“師尊,你真的要把清衣打入靈魂熔爐麼?你應該清楚她的身份……”此時,大殿最前方的一個極有身份的女修,提醒了師尊一句,從她的眼眸裡可以看出,她似乎有意庇護方清衣。
提到“身份”二字,師尊當即臉色變得鐵青起來,手託下頷,忖了半天,這才鄭重地道:“管她什麼身份不身份的,既然已犯仙門鐵律,那就要受罰,我相信,她背後的人也會這麼做
的。畢竟,她不過是一個棄女罷了……”
轟隆!
師尊兩臂交疊,十指纏繞,打出一道繁複的印法,這印法之力不斷壯大,最後化作一團冰球般的冰團,打向了大殿盡頭的一扇古老青銅大門。
那青銅大門轟隆地朝兩側打了開來,隨即便從其中噴涌出一股滔天的吞噬力,把方清衣直接給拽到了深不見底的黑洞之中。
自始至終,方清衣一言未發,似乎對受罰之事並不牴觸。
“方清衣就是你們的前車之鑑,往後再敢有人與男子私通,我就殺無赦!若想與人雙修,那就儘快成爲內門弟子,那時候就沒有仙門規條的束縛了。否則,就給我安心的修煉!”
師尊暴喝一聲,宛如一頭髮怒的母獅,狠狠地一拍身下的寶座,自寶座中衝出一股寒芒,頓時她整個人消失在寒芒中。
瑤女峰外,彭禹站在山峰入口的古碑處,陡然間一陣心神不寧,精神神識一片激盪,徹底地失去了掌控,過了良久才平靜下來。
“怎麼回事兒?我的心神如此不安,莫非是清衣出事了麼?算算日子,也差不多到她受刑的時候了……”彭禹眼眸一沉,眼神裡頓時閃爍出一抹黯淡。
方清衣因爲自己受罰,而他卻在梵仙宮逍遙自在,這的確令彭禹有些氣憤,怒火焚天!
“西玄殿麼?遲早有一天,我彭禹會踏平你的玉女宮,把清衣救出來!”彭禹無比憤恨,一拳狠狠的打在了面前的古碑上。
當這一拳打在古碑上的靈紋、符文時,古碑轟隆一陣晃動,隨即山峰外的防禦大陣便閃出了一條通道。
“怪了,我誤打一拳,居然能把陣法給封印了,不過話說回來,此陣太低級了,若是破陣的話,也費不了我多少工夫。”彭禹說罷,直接飛身掠入了山峰之中,朝碧瑤和秋嬋的瑤女宮而去。
瑤女宮內,碧瑤和秋嬋正襟危坐,各自盯着面前身穿金衫的男子,眼眸裡浮現出無比的愛慕之色。
碧瑤身前的男子異常高大威武,面相挺拔,眉如重劍,目似寒星,英氣逼人。而在秋嬋面前的男子,雖不如此人高大,但卻更加壯碩,寬大的衣衫都遮掩不住他渾身暴起的肌肉。
“碧瑤,你說過要與我合體雙修的,怎麼又食言了?你應該清楚,你體內的上古血統只要跟我的大無相神功融合,就能徹底激發出力量來,到時候你血統返祖,修爲肯定會暴漲,我的大無相神功也會徹底練成,從而有希望衝擊內門弟子席位!”碧瑤身前那男子冷聲道。
“不行,李穆,你是北靈院弟子,而我是東靈院弟子,我們兩大靈院素來不睦,我不能與你合體雙修,至少現在不行,或許……等到試煉大會和四大靈院武比過了就可以了。”碧瑤眼裡一陣閃爍,嚶嚶地道。
可以看出來,她內心十分掙扎,對她而言,能與李穆合體雙修自然求之不得,但彼此之間的身份無疑成了一個大阻礙。
“好!那我就等試煉大會和武比結束再來找你了。”李穆正色道。
一旁,那叫蕭乾的男子同樣是在忽悠秋嬋與之雙修,而秋嬋以同樣的理由回絕了。
李穆、蕭乾對視了一眼,目光交錯下,一陣鋒芒閃爍,顯然兩人有些不太對路。畢竟,李穆是北靈院弟子,而蕭乾是西靈院弟子。可是,兩人卻無意間同時相中了碧瑤、秋嬋兩姐妹,在瑤女宮內,他們也不好戰鬥廝殺!
“那我們就先走了,碧瑤,我可等你了,一旦你答應下來,我的最強功法就能練成了,哈哈哈……”李穆放聲大笑起來,旋即轉身走出了瑤女宮。
就在兩人離開瑤女宮前,彭禹大步踏進了大殿,跟兩人頓時一個身形交錯。
“站住!你是東靈院弟子麼?找她們有什麼事?”陡然間,蕭乾一聲厲喝,隨即目光陰狠地盯住了彭禹。
彭禹也早已看出,這兩人氣勢非凡,修爲絕對在他之上,加之他剛剛耗費了大量真氣,自知眼下不能與
兩人開戰,否則會吃大虧。
“沒什麼事!我們同是東靈院弟子,這東靈院內部的事,恐怕與你們無關吧?”彭禹聲音倉冷,毫無生氣。
“好大的狗膽,我要你死……”蕭乾頓時暴怒,擡起一掌就要轟向彭禹,但看到秋嬋的陰冷目光,即刻又硬生生把掌氣憋了回去。
“風度,注意風度!”蕭乾穩了穩情緒,喘着粗氣,道。
“狗雜種!今天有碧瑤在,我不跟你糾纏,他日遇到,你必會化作飛灰!”李穆同是一聲暴喝,即刻掠身消失在莽莽虛空。
彭禹無奈地撇了撇嘴,隨即對兩人道:“怎麼,你們就看中了這兩個匹夫麼?兩人修爲雖高,但卻是匹夫,將來註定無法成爲一世之尊。”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我們體內的血統很強,但沒有開啓的法門,只有藉助他們修煉的功法,才能實現血統返祖,從而修爲大增!”碧瑤苦苦地搖着頭道。
“原來如此!對了,我來找你們,是想問問靈院最近有什麼任務麼?畢竟,兌換修煉資源是需要功德點的,可我現在功德點是蛋,有些太寒磣了。”彭禹苦笑一聲。
“靈院的任務向來很多,但近來很少有弟子去執行試煉任務了。因爲一年一度的四大靈院試煉大會要開始了,屆時四大靈院所有弟子都要進入試煉門,經受爲期一個月的試煉,而在試煉裡得到的東西,都能兌換等量的功德點。”碧瑤解釋道。
“兌換等量的功德點?那試煉門裡都有些什麼東西,一次試煉可以獲取多少功德點?”彭禹顯然對此極爲感興趣。
“那要看氣運和修爲了,修爲高的,比如三大靈院的首席弟子,一般都可以獲得一百萬左右的功德點。差一些的,也有二三十萬……”秋嬋繼續道。
“是麼?那太好了,這麼說來,我很快就要有大量功德點入手了,嘖嘖……”彭禹差點笑哭了。
原以爲功德點極難賺取,可是這冷不丁地就有了一個獲取超級大量功德點的機會,自然令他無比興奮。
“不過,試煉十分的兇險,而且弟子間、靈院之間會相互爭奪,十分慘烈,有些弟子辛苦賺來的功德點,可能瞬間就被人奪走,那種痛苦可是十分艱難的,功德點並不好賺……”碧瑤給彭禹潑了一盆冷水。
“這一點我倒是不擔心……”
……
回到東靈院後,彭禹即刻找到了大悲道人,無疑,大悲道人又在自己跟自己對弈,十分的無聊。
世間武者億億萬,每個武者都有自己的修行方式,而大悲道人自然是以棋爲道,在棋道中修煉武道。因此,別看他整日無所事事,但他的修爲卻是很強,而且與日俱增!
“小子,你來了?我正百無聊賴,想找人下棋呢!來吧,跟我對弈一局如何?我的棋藝精進了不少,這次你可贏不了我了。”大悲道人奸笑道。
換做平時,彭禹是絕不願意跟大悲道人下棋的,畢竟下這一盤棋,且不論輸贏,反正他是要耗費極大的精力和心力的。對他而言,將精氣神耗費在這種東西上,的確有些不值。
可是,此番他找大悲道人,乃是有事相求,因此無奈之下,也只能答應他的挑戰了。
棋下到一半,彭禹突然問道:“長老,四大靈院試煉大會,什麼時候開始?”
試煉大會也就是近期的事,但具體哪日舉行,還沒有公佈,因此彭禹也是想盡快從大悲道人口裡套出個準話兒來。
“十天之後!怎麼,你莫非想在這次試煉大會上大幹一番麼?試煉大會是根據前五名弟子的積分排名的,哪個學院的積分最高,就能獲取一個相應的排位。之後,再根據四大靈院武比的積分,來排出四大靈院的排名。我們東靈院素來都是墊底,這一點是很難改變的。”大悲道人邊說邊落子。
“永恆墊底又如何?遲早會有人力挽狂瀾的!如果不是別人,那就是我彭禹!”彭禹眼神裡散發出了道道寒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