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死!”易雲冷哼一聲,斬天劍在手全力一劍轟了過去。
“轟轟轟”
連續三拳,每一次重擊易雲的身形便被迫向後爆退數丈。
這一次,易雲沒有絲毫留手、但依舊被壓制在了下風。
“這怪物,到底是怎麼修煉的。”易雲心中巨震,僅只是至尊層次、但他在本源之道和時空之道上竟都穩壓自己一個層次。
易雲現在唯一的優勢便是心神之力,第五重的心神之力。而這怪物、卻只有第四重巔峰。
更重要的是,易雲發現此僚的軀體竟然比自己的還要堅硬、他的爆發力比自己進入至尊時也是不遑多讓。他的一對手爪。竟然比斬天劍還要犀利幾分,完全就是個人形兵刃。
這樣的時空掌控和本源境界、比那位藍月城主都差不太多了。
或許是因爲運氣不好,沒能晉升天尊之境,否則他完全有機會和南宮峙一爭城主之位。
“你”連續三擊之後,這怪卻是迅速退開,滿是警惕的看着易雲。
因爲他知道,此時雖然他佔據了上風,但第四重巔峰的心神之力不能持久、最強招數只能維持三十六招。
三十六招,他不可能拿下易雲,三十六招之後,輸的就是他了。
“你很不錯,非常不錯。”易雲不無讚歎的道。
“你走!”醉饕沉聲道。
“我不走,咱們再戰。”易雲嘿嘿一笑,揮劍再上。
“混賬。”醉饕大怒,悍然迎了上去。
轟轟轟
兩人都沒有絲毫留守,用的都是硬碰硬的手段,激烈的衝擊波掃過、山谷之中一片狼藉。
“哈哈,臣服吧。”易雲哈哈笑着,劍鋒飛舞的同時,御靈印也砸了過去。
“嘭”一道紅光從此僚體內升起,硬是將御靈印給擊碎。
這下,易雲卻是傻眼了。
這怪物體內竟然有寶物,可以剋制御靈符。
“人類,你是在玩雜耍嗎?”醉饕怪笑道:“這烏七八糟的符籙就想傷害本座?”
“得”易雲有些無語,收了長劍。
御靈符沒用、收服失敗,總不能祭出七品神元把這傢伙宰殺了吧,說實話、易雲還是比較欣賞這怪物的,殺了可惜、雙方也沒啥仇怨,而且憑藉它這一身實力、以易雲現在至尊層次的修爲,至少也得消耗十來滴七品神元才能把它宰掉,也不值得。
“好了,打完了,你們幾個、繼續烤肉,嗯、我的肚子也有些餓了。”易雲嘿嘿一笑,自顧自的找了個大石頭坐下。
“厚臉皮!”面對這打又打不過、敢又趕不走的人類,醉饕也是無語了,氣哼哼的回到他的虎皮大氈上,“都給我聽好了,不許給這傢伙吃的,他愛呆就讓他呆。”
“呵呵”一旁的曼靈也是笑了,這醉饕倒像是個使性子的小孩兒、而自家主人呢,卻有些賴皮流氓的做派。
“主人,我給你去準備晚餐。”曼靈微微笑道。
“嗯,去吧。”易雲嘿嘿一笑,看了看對面氣哼哼的醉饕。想了想,又將藏在星月神府之中的仇影給放了出來。
“喂,那個醉饕小朋友啊,我就在你這住幾天,過幾天就走,別生氣了。”易雲嘿嘿笑道。
“小朋友?”醉饕目光一橫,“本座活了三千多萬年了,你活了幾年,也敢在本座面前倚老賣老?就算南宮峙,那也是本座的兒孫輩。”
易雲微微一愣,感覺有些不適應,因爲易雲修煉至今也不過不到二百年、三千萬年是怎樣的一個時段,估計也只有從上古時期就一直修煉下來的君天顏、無心等人能夠體會了。
“比你稍大,四千多萬年。”易雲面不紅,心不跳的笑道。
“那你可比我倒黴,心神之力達到第五重也無法突破,肯定是壞事做多了。”醉饕不無譏諷的笑道。
“大哥,你這是騙人呢,你現在連三百歲都不到。”一旁的仇影卻是笑了。
“什麼?三百歲都不到。”醉饕猛地爬起身來,竄到易雲身前,“老子不信,怎麼可能。”說着一把抓住易雲的胳膊。
“怎麼可能,不可能,絕對不可能。”醉饕有些呆滯了,“真的不足二百歲?”
“看吧,讓你別亂說。打擊到人了吧。”易雲無奈的搖了搖頭,取出一小包靈茶遞給仇影,“去沏點茶,我們可能要在醉饕至尊這裡叨擾幾天了。”
醉饕神情有些迷糊的回到自己的大虎皮上,這次他也不喝酒了、只呆滯的坐在那兒,像是被打擊到了一般,又像是在想什麼心思。
易雲也不管他,只盤膝而坐,開始煉化體內的虛空魅魔毒液。
一連三天,易雲三人都呆在醉饕谷中。
那醉饕一直呆坐在哪兒,他手下的十位酒食使者更是不敢打攪,只是像木樁一般侍立在周圍、乖乖的等待着。
“鐵雲,你身上的毒快完全消除了吧?”易雲剛剛停止修煉,便見仇影仙子微笑的將一盞靈茶送到了自己跟前,因爲有外人在場、仇影和曼靈都沒有叫易雲的真名。
“進度比我想象的快多了。最多再有兩天時間就可以全部恢復了。”易雲微微一笑,接過茶盞,目光卻投向了對面呆坐着的醉饕。
“這傢伙到底怎麼了?”仇影皺眉道,“天下強者多了、天才更是不少,沒理由就這麼被打擊到了吧。”
“應該不是。”易雲微微搖了搖頭,對仇影道:“給他送杯茶去。”
“哦”仇影有些怕怕的應了聲,倒了一杯靈茶慢步走了過去。
“醉饕先生,請喝茶。”仇影弱弱的將茶杯遞了過去。
呆坐着的醉饕緩緩擡起頭,呆滯的看了仇影一眼,木訥的接過茶杯、嘴角剛觸到杯子上,眼中卻有霧珠瀰漫。
“這……”易雲愕然的看着醉饕,此刻的他哪裡像是個可以輕易擊殺天尊強者的絕世兇獸,倒像是個受盡委屈的小孩子一般。
“你,沒事兒吧?”仇影弱弱的問道。
醉饕卻是不搭,呆滯的眼中閃過了一絲追憶之色,“逃避、逃避,難道就這麼一輩子逃避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