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振瑞跟柳曼兩人,在書房裡對峙。
方振瑞拿出一沓報告,“啪”的一聲,摔在柳曼的面前。
“這就是你所謂的那條狗打了疫苗!
我讓人查了,那條狗近半年來根本就沒打過疫苗。
那天林生來探望我,那條好好被拴在狗舍裡的狗,怎麼會掙脫狗鏈去抓傷林生呢?
這事情,你也別狡辯了。
我查到監控,就是你放的狗,證據都在這裡,阿姨也看見了。”
柳曼委屈巴巴地說道:“老公,真的不是我,我那天就想放花花出去跑一跑,它被栓的時間有點久了,我怕它憋出病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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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林生會走過那條小路,碰到花花,花花還抓了他。
這些事情我都不知道的呀。
疫苗的事情,經常去的那家店缺貨,那段時間又忙,就沒帶它去。
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想着說,花花以前那麼健康,少打那麼一兩次疫苗也不會怎麼樣。”
方振瑞冷笑了一聲。
“柳曼啊柳曼,你以爲你這副樣子騙得了別人,能騙得了我?
你是什麼樣的人,我不知道嗎?
當年你從農村出來,來我家做保姆。
林秀月對你多好,你是知道的。
可是你呢,想方設法勾引我,讓我酒後亂性,跟你一夜春宵。
懷上了我的孩子之後,怕被我知道要你打掉,就偷偷跑掉了。
等到孩子生下來才告訴我,讓我去養你們兩母女。
這也就算了,我做錯的事情我認。
這麼多年了,我們也有一定的感情,你是個溫柔體貼的女人,比林秀月這種大小姐脾性要好得多。
但是,柳曼,你千不該萬不該,就是把壞主意打到我兒子身上來。
你不就是想趁我病的時候,把林生弄死,這樣子你們母女倆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吞了方家的全部產業了嗎?
我是不會讓你得逞的。
話我跟你說的很明白了,你做過的事情自己心知肚明。
我這裡留你不得了,離婚吧。
離婚協議書,我已經讓律師擬好了,你只要在上面籤個字就行。”
柳曼看着桌子上的那些證據,臉色開始陰沉起來。
“你打算怎麼離?”
方振瑞振振有詞地說道:“你也知道,我現在全部現金,在昨天檢查身體沒問題後,已經給到了林神醫。
現在,我沒有多餘的錢可以給你了。
最多分我名下一套房子給你。”
柳曼一改賢惠的樣子,站起來,指着方振瑞,悲憤地說道:“方振瑞,我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一個無情無義的人!
這些年來,我幫你做了多少壞事,你現在竟然過河拆橋!
林秀月爲什麼會跟你離婚,爲什麼會死,這些事,你可別忘了,是我們兩個一起策劃的。
你爲了跟林秀月離婚,吞併她名下的股權和財產,讓我使用各種下三濫手段,逼迫刺激她。
最後,要不是我威脅毀了她兒子的話來威脅她,她纔不會答應得那麼爽快,把她在集團裡所有的股權讓給你。
讓你花最少的錢,拿到了最多的股權。
林秀月怎麼死的,別人不知道也就算了,你自己還不知道?
那時候林秀月在物色一個阿姨幫她做飯,你讓我找了一個本家姐姐去做。
然後,每天在她的飯菜裡下點金剛石粉末,讓林秀月一天天憔悴,慢慢死去。
可憐的林秀月,到死前那一刻,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死。
要怪就怪她大小姐貪新鮮喜歡窮小子,找了你這麼一個蛇蠍男人!”
方振瑞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他大吼了一聲。
“你給我閉嘴!
這件事情你我都有份,你要是敢透露出去的話,我們就摟着一起死。”
柳曼“呵呵”地笑道:“你覺得我怕跟你摟着一起死嗎?
我擁有的,可沒有你擁有的多。”
方振瑞看着這個瘋女人,心力交瘁,開始覺得自己一開始沾上她是個天大的錯誤。
“你想怎麼樣,這婚我是非離不可,我不會跟再跟你這種心腸惡毒的女人住在一起,今天你要害林生,明天就是害我。”
柳曼不客氣地說道:“你不想跟我在一起,我還不想跟你在一起呢。
整天跟着這麼一個病秧子,脾氣暴躁。
我願意伺候你,也是爲了我女兒,不然你當我是受虐狂?”
方振瑞怒氣沖天。
這個女人終於摘下她僞善的面具了。
“你到底要怎麼樣,才肯離開?”
“很簡單,我做的所有事情,都是爲了我的女兒,也爲了我以後有保障。
這樣吧,我就不要什麼股權這些東西了,你把該給的股權給到我女兒。
名下的那套房子給我,每個月定期給我十萬贍養費,直到我死那一天。
這樣的條件很人性化了,只要你答應,我就跟你離婚。”
方振瑞臉色好看了些。
“原來你一早就已經想好了,心機真重。”
柳曼眯縫了一下眼睛。
“彼此彼此。要不是我逼你,你睡了我,我生了你的女兒,你也不會跟我結婚。
你不想跟我在一起,想去找年輕的。
我也可以找個年輕力壯的男人,捧着我,這可比伺候你強多了。”
方振瑞一陣語塞。
柳曼冷冷地說道:“我的條件就是這樣子,你想離婚,就叫律師擬離婚協議書。
不然的話,咱們就耗着吧,看誰耗的過誰。”
“算你狠。”方振瑞說道,“行,我答應你。”
“我有一點要提醒你,股權方林生有多少,玉環就要有多少,一點都不能少。”
方振瑞站起來指着柳曼,大罵道:“你別太過分了!我只會給她百分五!”
柳曼摟着肩膀,據理力爭。
“同樣都是你的兒女,憑什麼待遇不一樣?
你要這樣的話,就別離婚了。
你也別想有好日子過。”
方振瑞捏着眉心,對柳曼沒轍了。
“行,我答應你,以後你這個女人,離我們家離得遠遠的。
還有,阿姨你帶走,我也留不得了。
但是,你要注意讓她守口如瓶。”
柳曼露出了勝利者的笑容。
“這個你可以放心,她跟我這麼多年的姐妹,陪我經歷了那麼多,我們是坐同一條船的。”
說完,柳曼昂首挺胸,以勝利者的姿勢往外走去。
方振瑞癱坐在椅子上,捏着眉心,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而此時,在另外一間房的方林生,聽着竊聽話筒裡傳來的這一番對話,臉色鐵青,憤怒到了極點。
他以前就猜測到,他母親的死不簡單,思來想去,他決定潛伏在這個家裡偷聽。
沒想到,真被他聽到了事情的真相。
“我的母親因你們而死,蛇蠍女人試圖謀殺我,這個仇我不會忘記,你們會得到應有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