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生煙正在和林南解釋兩家恩怨時,那唐東林也看到了林楠,臉色瞬間大變。
“臭小子!你也在這裡?!”
“兒子,你認識那人?”
唐家隊伍中,有一中年男子出聲道。
“爸,就是那小子!在瀚海城機場,就是他打了我!”唐東林惡狠狠地指着林楠道。
而與他說話的中年男子,原來就是唐家家主,唐雲鵬。
唐雲鵬一聽,頓時皺起眉頭,看向林楠:“就是你,打了我兒子?”
聞言,林楠沒什麼反應,可蘇如玉和蘇生煙卻吃了一驚。
“林楠大哥,你和唐東林見過?”蘇生煙驚道。
林楠笑了笑說:“在瀚海城飛機場,他調戲我老婆,被我打了一頓,趕出了飛機。”
“老婆?!”
林楠的話落在蘇如玉姐妹倆耳中,蘇生煙直接皺起眉頭,顯然比起林楠說的那些事情,她更關心對方話語中,提到的“老婆”兩個字。
而蘇如玉則眉毛一挑,眼珠子一轉,說道:“林先生,唐東林在東海就行爲不端,經常勾搭別人妻女,對我妹妹,他也沒少做那些齷齪事,你若是能幫我們,我們蘇家一定以重金酬謝!”
林楠聽了,眉毛立刻一皺。
表面上,蘇如玉好像是在請求林楠幫忙。
可實際上,林楠卻聽出了,這個女人的用意,是在挑起林楠和唐東林兩個人的矛盾。
果然,只見唐東林聽到蘇如玉的話,直接就跳了起來:“誰勾搭別人妻女了?蘇如玉,你可別血口噴人!不要以爲你們現在有這小子撐腰,我就怕你們了!”
“爸!我飛機上的打可不能白捱了,快讓人替我收拾他!”
唐雲鵬臉色陰霾,他已經年過五十,是老來得子。
所以對於唐東林,唐雲鵬格外寵溺。
自己的寶貝兒子之前被他派去瀚海城尋找神醫徒弟未果,還被人在瀚海城機場打了一頓,他在知道這事情後,自然是大發雷霆,要不是爲了趕着去見柳神醫,他說不定已經帶人親自殺上瀚海城,把那傷子兇手碎屍萬段。
如今,傷子兇手就在眼前,他自然也蠢蠢欲動。
只是,唐雲鵬盤恆再三,終究是沒有動作,因爲這裡,可是柳神醫居所,若是輕舉妄動,得罪了柳神醫,他們可就糟了!
“爸!你怎麼不說話啊?!我要這小子死!我要他死!”唐東林面容猙獰,指着林楠,殺氣騰騰。
唐雲鵬正要穩住自己的兒子,卻見那柳神醫的住處大門,就在此時,忽然被人拉開。
一道人影,邁步從門內走出。
……
大約十來分鐘前,神醫居所內。
一名白髮蒼蒼的老頭,羽扇綸巾,品着濃茶。
在他身邊,有一名容貌姣好的女子,正在給老頭彈着古琴。
這名看似仙風道骨的老頭,便是世人皆稱之爲神醫的柳醫仁。
而他身旁那位女子,卻是過去,曾經求藥的病患,作爲禮物送來,服侍柳醫仁的女子。
一曲終了,柳醫仁滿意的點了點頭,示意女子下去。
隨即,他方纔轉過身,對着已經在自己面前,跪拜了許久的男子道:“秀兒,擡起頭吧!”
“是!”
男子擡頭,露出真容,正是之前在瀚海城出了洋相的柳醫仁徒弟,張秀。
柳醫仁問道:“秀兒,你現在可以說了,在瀚海城,你到底做了什麼?有人竟然告訴我,你在瀚海城,丟了我柳醫仁的臉?”
“對不起師父,事情是這樣的……”
張秀一臉氣憤地將那天發生在瀚海城的事情如實稟告。
柳醫仁一邊品茶,一邊聽着。
初時,他的臉上,還神情淡然。
但當聽到有人施展出了逆北斗七針,他的臉色霎時大變。
待到張秀提到,林楠最後讓他帶的話語時,柳醫仁猛然就站了起來。
“巫山林氏?他真的說自己是巫山林氏?”
“是的師父,千真萬確!”
張秀見到柳醫仁神情變化,心中也有些奇怪:“師父,這巫山林氏,有什麼不對嗎?”
有什麼不對……
聽到張秀的問題,柳醫仁從頭到腳,都打了一個冷顫。
巫山林氏,那是柳醫仁這輩子,最大的機緣,卻也是他最大的夢魘了。
只是,時間已經過了快近百年了,那一位不早就應該已經死了嗎?難道他還活着?
這怎麼可能?!
不,如果不是那位的話,那怎麼會有人施展出逆北斗七針?那應該是隻有那位大人才知道的秘技吧?
就在柳醫仁心神劇震之時,外面忽然響起了吵鬧聲。
正在因爲巫山林氏而心煩意亂的柳醫仁立刻滿臉不悅,對張秀道:“你去看看,什麼人在外面搗亂!把他們都給我趕出去!”
“是!”
張秀見柳醫仁沒有追究他先前過失,立刻如蒙大赦,退了出去。
待到走到門前,張秀的臉上,已經恢復了以往傲氣,他推開大門,也不細看外頭情況,便大喊了一聲。
“柳神醫住處,何人敢大聲喧譁?!”
當聽到張秀的聲音,外頭立刻變得鴉雀無聲。
所有人全都轉頭看向了張秀。
下一刻,原本排隊等候的衆人,立刻往前涌去。
“小師傅,柳神醫在嗎?”
“小師傅,能不能讓柳神醫出面診治一下我父親的病啊!我帶了禮物!”
“小師傅,這是我收集的古畫,請麻煩拿給神醫過目!”
見到這些人一臉哀求的樣子,張秀一臉滿足。
就彷彿之前在林楠那丟的面子,在這些人身上又再度掙了回來。
只是,當他的目光接着往前掃去時,卻一下子愣住了。
“你……是你?!”
聽到張秀的話,蘇如玉一臉欣喜,而方纔還在與他們爭執的唐家一衆人等,卻面如土灰。
因爲他們看到,讓張秀大吃一驚的人,竟然是那林楠!
蘇如玉以爲林楠之前說的是真的,他真的對柳神醫有恩,所以就連柳神醫的弟子都認得他。
而唐雲鵬卻驚恐連連,要是此人和柳神醫有關係,他們方纔一番動作,怕是已經把柳神醫得罪的死死的!
但張秀下來的話,卻是讓兩人神情翻轉。
“你這混賬,竟然趕來這裡!莫非你真不把我柳神醫一脈放在眼裡?來人!”
說罷,張秀忽然拿起一支口哨,吹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