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蘭蘭見鴻雁已經被一股白煙包圍了起來,即是擔心又是害怕,想要對嶽成義出手,但她卻又沒有那種實力,雖說她的資質不錯,但缺乏生死之間的戰鬥,所以是到此時,她也還是綠色天宗的境界,並未打破天宗屏障。
驚怒中,沈蘭蘭終於踏上了一步,嬌叱一聲,雙手一轉,玄剎技直直奔向了嶽成義。嶽成義見到沈蘭蘭的容貌,眼中閃動出一絲驚豔,但對於沈蘭蘭的玄剎技,他卻是看都沒有看一眼,伸手一彈就將沈蘭蘭的玄剎技破滅了。
“弟妹,不要輕舉妄動,你不是他的對手!”寧博遠沉聲說道。說完這話,他眼中的驚懼消失不見,臉色也變的從容多了,淡淡的看着嶽成義,說道:“還請嶽師兄爲這個女子解去奪魂煙之毒。”
嶽成義見寧博遠恢復了從容,眼中露出一絲鄙夷,說道:“你寧博遠算個什麼東西,有資格跟我談話嗎?”
寧博遠嘿嘿一笑,伸手橫在了自己的脖子上,拉着一拉,做出了斬首的動作。這讓嶽成義百思不得其解,笑道:“你要自殺嗎?”
“不,他不是要自殺,而是讓我殺了你。”嶽成義的話還未說完,就聽自己的背後出現了一個充滿了殺意的聲音,而後感覺一柄鋒利無比,且帶着種種負面情緒的刀刃橫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寧浮生?”嶽成義也是不凡,都到這個時候了,他竟沒有多少驚訝,而是頃刻判斷出了身後之人是誰。
寧浮生嘿嘿一笑,說道:“我只說一次,將奪魂煙的毒解去,我任你離去,不然,呵呵,你應該知道後果的。”
嶽成義哈哈一笑,剛要說話,卻感覺寧浮生已經將那鋒利的刀刃刺進了自己的脖子,心中驚顫萬分,連忙叫道:“我這就解!”說話的時候,他就散出了一些藥劑,這些藥劑看似不起眼,但卻將奪魂煙收了起來。
此時鴻雁的臉色有些蒼白,但沒有什麼大礙。
嶽成仁做完這些後,說道:“現在你可以放我走了吧?”
寧浮生一笑,伸手在嶽成義的背後一推,說道:“能不能活着離開,就看你的造化了。”
踉蹌奔出幾步,嶽成義眼中露出了一絲陰狠之極的神色,剛要動手,嘴中卻是吐出了一口黑血,心驚中他問道:“你剛纔做什麼了?”
寧浮生一笑,說道:“也沒有做什麼,只是不想讓你繼續盯着我們而已,如果你聰明,現在就離開龍窟,憑着鍊金島中的鍊金術,這點毒不算什麼。”
嶽成義冷冷一哼,隨即閉上了眼睛,看樣子他想自己將體內的毒劑解去。但寧浮生卻不想給他任何機會,說道:“如果你想在這裡解毒,恐怕不太可能,我會殺了你的,當然,這話我也只說一遍!”
嶽成義眼中寒光一閃,轉身就走。寧博遠等人此時還未反應過來,直到嶽成義走遠後,寧博貴才問道:“你是怎麼去到嶽成義背後的?他的修爲驚人,神識更是厲害,想在他不知不覺中接近,當真難如登天。”
寧浮生笑道:“因爲我扔掉的幻龍鎖神就在他的身上。”
衆人一愣,沒有明白其中的意思。寧浮生解釋道:“我將那幻龍鎖神射入地面的時候就想到了,如果來人就救起成仁,那麼必然會發現地面下的幻龍鎖神,這等神器,來人沒有不要的理由。而只要他拿走了幻龍鎖神,必然會受到我的神識攻擊。前幾次我故意裝作沒有發現他,就是想替他找一個走出來的理由。剛纔拐角處的那場戰鬥恰好給了我一個很好的機會,於是我就離開了,之後嶽成義也出現了。不過他沒有想到,那個時候我已經開始接近他了,只是他的神識當真強悍,如果幻龍鎖神上沒有我的神識,我萬難接近他。”
聽到這裡,寧博遠等人終於明白了過來,同時心驚於寧浮生的心機,原來自他進入龍窟的那一刻起,就想到了很多的意外,如果不是因爲如此,他肯定不會將幻龍鎖神這等神物刺進地裡。
對於寧浮生爲什麼沒有擊殺嶽成義這個問題,誰都沒有問,因爲根本不必問。嶽成義爲嶽姓一脈的天才,如果當真被寧浮生擊殺了,那麼這兩脈必然會結仇,到那個時候就不單單是三姓之爭這麼簡單了,很有可能發展到不死不休的程度。所以,沒有必要,寧浮生不願意將嶽成義斬殺當場。
“雖說我被你陰了一把,但我卻沒有生氣,這次交手就當是第一次吧。”就在這個時候,嶽成義手拿幻龍鎖神走了出來,嘴角含笑說道:“我也是剛剛發現這幻龍鎖神中有股奇異的神識,這道神識好似能夠吞噬我的神識,不過現在卻被我抹去了。”
寧浮生微微吃驚,問道:“你中的毒解去了?”
嶽成義傲然一笑,說道:“這點小毒還難不倒我,諾,這瓶藥劑是給你的,你的身上也中了我的毒。”說話間,嶽成義扔出了一瓶藥劑。
寧浮生伸手接過,說道:“謝了,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嶽成義眼角抽搐了幾下,說道:“現在我已經以誠相待了,希望你也能將解藥給我!”
寧浮生哈哈一笑,說道:“你不是說那點小毒難不倒你嗎?”
嶽成義臉色一僵,說道:“你應該知道,我要的解藥不是爲了自己,而是爲了我大哥,嶽成仁!”
寧浮生點點頭,伸手拿出一瓶藥劑,扔給嶽成義,說道:“離開這裡吧,如果下次再碰到你,你就沒有那麼好的運氣了。”
嶽成義冷冷說道:“下次碰到你也沒有那麼好的運氣了,如果這次不是嶽成仁身中劇毒,你以爲我會給你解藥?”
寧浮生呵呵一笑沒有說話,而是仰頭將嶽成義給他的藥劑灌了下去。這讓嶽成義有些意外,問道:“你就不怕這裡面也是毒藥?”
寧浮生笑道:“我這麼做是爲了告訴你,既然我相信你,你也應該相信我。既然你給我的解藥是真的,那麼我給你的解藥也是真的。”
嶽成義深深的看了寧浮生兩眼,而後一語不發的離開了,這一次,他是真的離開了,至少在短時間內不會回來了。
“浮生,你沒事吧?”沈蘭蘭問道。
寧浮生一笑,說道:“我沒事了,不過這嶽成義當真可怕,修爲不俗也就罷了,手段竟也是高明無比,剛纔在那麼短的時間內,他竟能在我的身上下毒,厲害啊。”
寧博遠等人沒有說話,心中卻是想道:“你也簡單不到哪裡去,只憑着一個重傷欲死的嶽成仁,就將嶽成義吃的死死的了。”
“走吧,去剛纔發生戰鬥的地方,如果沒有猜錯的話,那頭巨龍還沒有被其餘兩脈的傢伙馴服。”寧浮生說道。
一行人走到龍窟拐角處的時候都是一愣,因爲此時地面上橫七豎八的躺着很多人,他們都沒有昏迷,但神態卻是昏昏欲睡,不單單是這些人,就算是對面的巨龍也是病怏怏的樣子。
“你剛纔幹什麼了?”寧博遠問道。
寧浮生笑道:“給他們吃了一點虛弱藥劑,你應該看的出來啊,這種藥劑是鍊金術的入門藥劑啊。”
寧博遠一怔,寧浮生說的沒錯,虛弱藥劑是鍊金術的入門藥劑,也有讓人虛弱無比的作用,但那虛弱藥劑只有口服纔有效果的,不然他對人一點作用都起不到。好似看出了寧博遠的疑惑,寧浮生笑道:“剛纔過來的時候,看他們都在高聲呼喊,於是就將虛弱藥劑扔進他們的嘴中了。”
這一來不但是寧博遠呆住了,沈蘭蘭與鴻雁也是古怪的看着寧浮生,眼中都露出了‘你很陰險’的神色。
寧浮生尷尬一笑,隨即對寧姓一脈的弟子說道:“別愣着了,收巨龍,我們取下一個地方。”
隨着一個幸福異常的寧姓弟子跑到了巨龍的身邊,寧博貴說道:“那以後馴服巨龍就好辦多了,先給它吃上虛弱藥劑,然後巨龍還不是要人我們擺佈?”
“呸!想的沒,如果不是這小子出其不意,你以爲我們偉大的巨龍會着了道?”此前被寧浮生制服的巨龍不屑的說道。
寧浮生一笑,說道:“前輩說的有道理,事實就是如此,但凡巨龍有所防備,別說是虛弱藥劑了,就算是幻龍鎖神就很難將他們制服!所以在馴服巨龍的時候,先要將它們弄個半死,不然死的就是我們了!”
“你!好卑鄙的小子!”這次說話的是嗜血龍。
“他比那個叫寧折的混蛋還要混蛋!”此前的巨龍吼道。
對此寧浮生跟沒沒有反駁,因爲勝負已定,說那麼多廢話幹什麼?
“寧大哥,這些人是那一脈的弟子?”寧浮生問道。
寧博遠看了幾眼說道:“康姓一脈的弟子,這些人的修爲不怎麼樣,鍊金術也不怎麼樣,就算碰到我們,他們也沒有勝算,只是那康珏卻當真可怕!”
寧浮生點點頭,說道:“但願在龍窟中不會遇到他吧,不然勝負當真難料了。”
“呵呵,恐怕你的希望要落空了。”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爽朗的聲音出現在了遠處,毫無疑問,這人定是康珏。
寧浮生一驚,神識流轉而過想要捕捉康珏的身影,不過卻一無所獲。
“嘿,不要枉費心神了,此時的我身上還要‘抗神秘藥’的功效,任何神識對我都沒有用,所以,在接下來的時間內,你們就開始享受一場恐懼與殺戮的盛宴吧!”康珏說道。
寧浮生眉頭緊鎖,他當真沒有想到這康珏竟然如此難纏。寧博遠小聲說道:“這康珏的鍊金術與玄剎力都是年輕一輩的第一人,無論是那一脈的家主對他都刮目相看,島主更是說過,或許他將會成爲一個鐵匠!”
寧浮生倒吸一口涼氣,說道:“這人的鍊金術資質當真有這麼好嗎?”
“七歲開始獨自鍊金,八歲的時候對於鍛鐵纏金手的領會就達到了一個驚人的程度,十三歲就可以自己煉製煉金術士之袋了,今年他二十八了,整個鍊金島中的新藥劑,十種中有八種出自他的手中,你說厲不厲害?”寧博貴說道。
寧浮生一呆,與這康珏相比,自己的資質當真算不上好了。寧博遠補充道:“相對嶽成義來說,這康珏更爲可怕,因爲在三年前,他就達到神宗天障的層次了,只需要一個契機,他就能夠達到神宗境界!”
“這麼厲害!”寧浮生叫道。
“不單單是這樣,島主曾經說過,這康珏很可能會將鍛鐵纏金手練到那個傳說中的層次!”寧博貴沉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