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嶽成仁這副小人得志的笑意,寧浮生恨不得一掌拍死他,但爲了得到一些自己想知道的事情,他還當真不能這麼幹。心中急轉,寧浮生露出了一個古怪的笑意,轉頭對沈蘭蘭與鴻雁說道:“你們先離開一會,或者將眼睛閉上,接下來做的事情有些不乾淨。”
兩女聽聞此言,連忙去到了一邊,不但閉上了眼睛,更是用手堵住了耳朵。
嶽成仁見寧浮生說出了這番話,不由臉色大變,顫聲說道:“你…你究竟想幹什麼?告訴…告訴你,我可不是那種任人宰割的人!”
寧浮生嘴角一翹,說道:“其實我沒別的意思,只是想割了你。”說話的時候,他的眼睛瞄向了嶽成仁的下身。
這一來嶽成仁面無血色,雙眼無神。手臂斷了,他還可以憑着鍊金島超凡的鍊金術再長出一條,或是將斷、臂接上。但那玩意如果沒了,就算找到一個鐵匠,恐怕都難以再生。
“你想知道什麼,你儘管問我,我保證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句句屬實,但凡我說一句假話就讓我天打雷劈,永世不得超生,永遠找不到老婆,永遠…。”此時嶽成仁已經完全崩潰了,說話都亂成這樣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寧浮生竟然能夠想出這麼陰毒的辦法。不單單嶽成仁沒有想到,就算是寧博遠也沒有料到,不過看嶽成仁的反應,他感覺寧浮生的辦法可以借鑑。
寧浮生呵呵一笑,說道:“那好,我給你一個機會。你是怎麼知道我來到鍊金島的,又是如何知道我們會在這裡出現的!”
嶽成仁連忙說道:“在鍊金島的範圍中,只要有人進入,必然會被嶽姓一脈的得知,這一點你可以問寧博遠師兄。”
寧浮生轉頭看向了寧博遠,寧博遠點頭說道:“是這樣的,鍊金島三姓各負其責,嶽姓一脈負責監視鍊金島方圓千里內的所有動靜,在這個範圍內,嶽姓一脈對於每一個外來之人的行蹤都瞭若指掌。”
寧浮生微微點頭,表示明白了,而後他接着問道:“那其餘兩脈呢?他們負責什麼?”
寧博遠剛要說話,嶽成仁卻像是搶功一般的快速說道:“康姓一脈負責殺伐,寧姓一脈負責鍊金!”
寧浮生有些不解,嶽成仁連忙解釋:“在鍊金島中,論實戰能力,康姓一脈絕對是首屈一指!他們一脈中的人大多都是修煉天才,對於鍛鐵纏金手的領會也都達到了一種驚人的程度,且他們還會精研各種玄剎技,所以,在鍊金島中,殺伐一事從來都是康姓一脈負責!寧姓一脈負責鍊金,這就表明鍊金島中最不可缺少的就是寧姓一脈,因爲在鍊金島中大多的機關佈置都是出自寧姓一脈,而且鍊金島一共出現過四個鐵匠,單單寧姓一脈就出現了三個。”
聽到這裡,寧浮生着實吃了一驚,他萬萬沒想到鍊金島竟然出現了四個鐵匠成就的煉金術士,更沒想到寧姓一脈獨佔了三個。
寧博遠嘆息一聲說道:“但寧姓一脈的光輝自二十幾年前就開始沒落了,當鍊金島最後一個鐵匠隕落,寧姓一脈也開始消退了。原本寧師伯有望繼承寧姓一脈的傳承,但他卻離開了鍊金島,此後寧姓一脈中就再也沒有出現過天才。”
寧浮生問道:“爲什麼會這樣?”
寧博遠搖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嶽成仁說道:“這種事情的原委誰也不清楚,反正現在寧姓一脈在鍊金島中已經沒有任何地位了,論鍊金術,他們還不如我們嶽姓一脈,論戰鬥,他們更是比不上康姓一脈,如果現任島主不是寧姓一脈家主的話,寧姓一脈早就沒有任何發言權了!”
寧浮生莫然點頭,沉吟片刻接着問道:“你嶽姓一脈總共馴服了多少巨龍?”
嶽成仁稍微猶豫,就連忙說道:“一共得到了八頭巨龍,康姓一脈得到了七頭。”
寧浮生緩緩點頭,隨即將嶽成仁擊暈了過去。而後他對寧博遠說道:“你有沒有辦法將寧姓一脈中的年輕強者都召集到這裡?”
寧博遠下意識的點頭,說道:“可以,不對,你想幹什麼?”
寧浮生笑道:“將他們叫過來就可以了!”
寧博遠雖然不明白寧浮生的打算,但他也沒有深思,接着就發出了召集信號。寧浮生默默的看着寧博遠的動作,心道:“就算是作弊,也必須要讓寧姓一脈的人坐上島主的位置,不然老爹的性命堪憂!”
之前在他聽到嶽成仁那囂張的話語的時候,心中就有了打算。寧不凡私自離開鍊金島,又將鍊金訣要帶出了鍊金島,這兩件事情,每一件都是死罪。所以爲了保住自己老爹的性命,他必須幫助寧姓一脈的傳人坐上島主的位子!
不多時,寧博遠的身邊就出現了十幾個年輕人,這些人剛來到此地,就虎視眈眈的看着寧浮生,眼中更是露出了警惕與仇視的意味。寧博遠連忙解釋,說道:“這位是寧浮生,爲寧不凡師伯的親子。”
聽到這話,那十幾個寧姓一脈的傳人恍然大悟,紛紛點頭,不過當他們看向鴻雁與沈蘭蘭的時候,眼中卻也露出了一股異樣的神采,原因無他,這兩個女子的長相太過出衆了。
寧博遠佯咳兩聲,低聲說道:“這兩個女子是寧浮生的妻子,希望各位師弟能夠表現的從容一點。”
此話一出,幾個寧姓一脈的弟子面露失望的神色,但也沒有說什麼。
寧浮生掃視一眼,這裡一共有十五個寧姓一脈的弟子,其中還包括了寧博遠。
“你們誰成功的馴服了巨龍?”寧浮生問道。
這話一出,寧姓一脈的弟子面露不悅的神色,其中一個傢伙叫道:“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看不起我們嗎?”
寧浮生緩緩搖頭,說道:“我沒有看不起你們,我也是寧姓一脈的弟子,我也想讓寧姓一脈的家主坐上島主的位子。所以,我才讓寧師兄將你們都召集到了這裡。”
“嘿嘿,就算我們都過來了,又有什麼用?難道我們還能一人馴服一頭巨龍不成?”另一個寧姓一脈的弟子說道。
寧浮生呵呵一笑,說道:“我幫你們馴服!”
“你算什麼東西!”又一個寧姓一脈的弟子喝道。
寧浮生擺擺手,說道:“現在我沒有時間跟你們胡攪蠻纏,你們只需要跟隨着我就可以了,我保證不會讓你們失望!”
“好狂妄的小子!”一人喝道,繼而對寧博遠說道:“寧師兄,你不要攔着我,我倒要看看寧不凡師伯的兒子有什麼本事,竟敢說出這種大話!!”話音未落,那人就感覺自己的脖子一緊,下一刻就發現寧浮生已經站在了他的面前,一隻手也牢牢的掐在了他的脖子上。
“你叫什麼名字?”寧浮生淡淡的問道,但眼中冷意卻讓那人心神巨顫。
“寧博貴。”
“寧師兄,你跟着我,我先替你馴服一頭巨龍!”寧浮生說道。
寧博貴心中一驚,剛要說什麼的時候,卻發現寧浮生已經衝入了龍窟的深處。
“寧師弟,龍窟裡面是很危險的!”寧博貴叫道,雖說他不相信寧浮生所說的話,但也不想見寧姓一脈的傳人枉死。
“吼!”寧博貴的話音剛落,就聽見龍窟的深處傳來了一聲巨大的龍吟,接着便是一連串的碰撞之聲發出。
不多時,寧浮生從容而歸,身後則是跟着一頭垂頭喪氣的巨龍。寧浮生呵呵一笑,對寧博貴說道:“寧師兄,這頭巨龍歸你了。”
寧博貴張口結舌,不能言語,而寧博遠則是略微明白了寧浮生所作所爲的根由。
寧浮生看了一眼身後的巨龍,說道:“以後你跟着他吧,不要調皮啊,不然還揍你!”那巨龍聞言嘶吼一聲,有些不情願的走到了寧博貴的身邊。
寧浮生接着說道:“這頭巨龍只有藍色天宗境界的程度,但也是貨真價實的巨龍了,想必也能獲得一票的選舉權吧?”
寧博貴重重點頭,說道:“當然可以,雖說這頭巨龍只有藍色天宗的境界,但它的殺傷力卻是堪比神宗高手,一般人弟子根本萬難降服!”
“現在它就是你的了。”寧浮生說道。
看着那頭巨龍走到了自己的身邊,寧博貴喃喃說道:“寧師弟,你究竟想幹什麼啊?”
寧浮生笑道:“我的打算很簡單,那就是要替你們每個人馴服一頭巨龍,到時候,我們寧姓一脈的票數肯定會超過其餘兩脈,這樣一來,鍊金島島主的位置,還不是我們寧姓一脈的?”
寧博遠聞言大叫妙計,說道:“賢弟一番話當真讓愚兄茅塞頓開,如果這個計劃當真成功了,那我寧姓一脈的勝算還是很大的!”
寧浮生則是有些沉重的一笑,說道:“我能做的只有這麼多了,怕就怕其餘兩脈的傳人也想到了這個法子,所以最後的結果如何,我們都不知道。”
寧博貴笑道:“寧師弟說笑了,整個鍊金島年輕一輩中的強者,絕對沒有一個人能夠有你這種豪情壯志,而且他們也大多沒有這種能力。”
寧浮生一笑,隨即問道:“那誰還有這種能力?”
寧博遠接口說道:“嶽姓一脈的嶽成義修爲莫測,被嶽姓家主雪藏,想必他有這種能力。康姓一脈的康珏也有這種能力!”
寧浮生心中一沉,但頃刻就爆發出了一股強烈的戰意,笑道:“那我們更不能懈怠了,來吧,我的師兄們,跟我走,我爲你們每人馴服一頭巨龍,而後在龍窟伏擊其餘兩脈的弟子!”
事到如今,寧浮生哪裡還管什麼道義不道義的,先將自己老爹的性命保住纔是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