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覺勁風突起,一聲暴虐非常的嘶吼也傳了過來,寧浮生心中一寒,封葬刀猛然後劈,同時想帶着光蕊去到遠處,而就在這時,寧浮生只感覺封葬刀上傳來一震沛然無匹的衝擊力,單手麻痛中差點將封葬刀扔了出去。
將光蕊送到遠處後,寧浮生回身凝望,只見一隻類同小山一般的無葬正在朝他衝來,速度之快堪比閃電,心顫中,寧浮生大喝一聲,犀照與火煉同時施展,只聽一聲轟鳴劃過,而後就是天無葬的一聲慘叫。
首次正面交鋒,天無葬受創而逃,但寧浮生卻是緊追不捨,光蕊見此連連讓他小心,只是寧浮生卻是沒有迴應。黑霧中不知道隱藏着多少傀儡無葬,兇險無比,但寧浮生卻是絲毫沒有在乎,他一步步的衝到了其中,有時候手起刀落,就是一隻或是幾隻傀儡無葬喪命,終於,在滅掉了所有傀儡無葬後,他終於見到了天無葬的真正面容。
天無葬像是如同一個小山般的肉堆,只是奇黑無比,一雙眼中金芒四閃,每次閃爍都會擊出沛然的能量,萬幸寧浮生的玄剎力充沛無比,不然還真不能應付眼前的場面。
“吼!”天無葬好似感受到了威脅,緊張而又囂張的朝着寧浮生嘶吼。寧浮生哈哈一笑,封葬刀上流光一閃,黑雷絕技就自閃動而出,轟然雷動中,天無葬又受到了一次創傷。這一來寧浮生信心滿滿,刀刀致命般的轟響了天無葬。
原本寧浮生還是綠色天宗的時候,面對地無葬都感到力不從心,但現在卻不可同日而語了,打破了天宗屏障,他的修爲也達到了青色天宗的境界,整體實力已經遠遠超過了從前,是以在面對天無葬的時候,他也沒有感覺有多少壓力。
劈砍了一番後,寧浮生對暗黑皇傳音說道:“老黑,這四周有光明伏葬界的人嘛?”
暗黑皇說道:“除了那個小女孩,沒有任何一個光明伏葬界的存在。”
聽到這話,寧浮生嘴角泛起一個詭異的弧度,爆喝一聲‘神降’只見一股黑芒自他的手中閃爍而出,漆黑的光芒中更是帶着一絲絲詭異無比的猩紅色。光芒流轉中,紛紛去到了封葬刀之上,這一刻,封葬刀都變成漆黑而血紅了,蒼然一聲爆震,寧浮生直奔天無葬而去,暗喝一聲神降,只見封葬刀上的黑芒驟然凝聚成了一道光柱,瞬間洞穿了天無葬的身體。嘶吼連連中,天無葬直接被封葬刀吸扯進了刀身之內,隨着一股精粹的清涼進入到了體內,寧浮生哈哈大笑,這一刻,他已經是一個合格的天葬師了。
天無葬喪命後,四周的黑霧頃刻散盡,寧浮生緩緩走到了光蕊的身邊,問道:“師姐,你沒事吧?”
光蕊定定的看了寧浮生一眼,說道:“我沒事,只是驚訝與你的實力!你竟然是天葬師了,當真不可思議!”
寧浮生笑了一下,說道:“這有什麼,師父也是青色天宗,但他也是天葬師了,我只是跟隨着他的腳步前進而已。”
光蕊搖頭說道:“不一樣的,師父現在多少歲了,你纔多少歲?據我猜測,憑着你現在的成長速度,至少可以成爲一個玄葬師!”
寧浮生嘿嘿一笑,說道:“其實,我比較適合成爲一個念葬師!”
光蕊白了寧浮生一眼,站起身來說道:“白日做夢,光明伏葬界主也不過纔是玄葬師。”
寧浮生深吸一口氣,說道:“不是白日做夢,只要有夢,就有實現的可能,況且念無葬也不是最強大的無葬,在它之上不是還有着‘死難葬’這等恐怖的困在嗎?”
光蕊聞言連忙說道:“別亂說,死難葬早就灰飛煙滅了,根本不存在了。”
寧浮生不屑笑道:“這不過是光明伏葬界的說辭而已,在我看來,死難葬肯定存在,且他就在玄剎大陸之上。”說這話不是無的放矢,在無葬沼澤中,他隱約感受到了一隻恐怖的無葬,但那個時候他的修爲還不行,所以沒有能力洞察那種氣息究竟是何種無葬,但現在想來,那隻無葬最低限是玄無葬,且更可能是念無葬!
光蕊哼了一聲,說道:“別在這裡亂講了,回去吧,不然你的好兄弟肯定着急了。”經過幾天的接觸,光蕊但覺朱賽銀絕對是寧浮生的好兄弟,雖說他們經常拌嘴,但有一點不可否認,那就是寧浮生有危險的時候,朱賽銀絕對會拼命!
咧嘴一笑,寧浮生帶着光蕊回到了駐紮的地方。第二天吃過早飯後,衆人又開始了新的的路途。也不知爲何,這一路當真不怎麼平靜,僅僅半個多月的光景,寧浮生就滅殺了十幾只地無葬,還有兩隻天無葬,至於土無葬水無葬之類的更是不計其數,這在之前根本就是不可想象的事情。
心驚中,寧浮生也感覺到了一些恐怖,心想這是不是無葬死灰復燃的前兆?一晚寧浮生將這件事情告訴黑暗伏葬界的界主後,界主也是沉吟了許久,之後告訴寧浮生,說他會派更多的黑暗伏葬師來到大陸,爭取將顯露出來的無葬盡數消滅。對於這一點,寧浮生十分佩服界主,畢竟現在光明伏葬界與黑暗伏葬界水火不容,而爲了滅殺無葬,界主竟然不顧這些毅然出擊,單憑這一點,他就算得上一個英雄了。
全速前進中,僅僅耗時一個月又二十一天,寧浮生一衆就去到了火雲帝國的邊境,冷笑中,寧浮生喝道:“長驅直入,凡是阻擋着,殺無赦!”自聖光城中,他就憋了一肚子的火,現在終於要將火氣釋放出來了。
“來者何人,這是火雲帝國,塊塊止步!”一個邊境守衛大聲喝道。
寧浮生喝道:“退下,不然休怪刀槍無眼!”此時寧浮生根本不想說什麼廢話了。
那守衛雖然盡職盡責,但一看到那麼多的奇兵與那麼多的魔獸,不禁眼前發暈,連忙逃走,寧浮生哈哈一笑,喝道:“兄弟們,儘量不要多造殺戮,凡是投降者,不殺!”
豬老三也是這個心思,在他看來火雲帝國不是無可救藥了,無可救藥的是火雲皇帝與那一干昏庸的大臣,這與士兵無關。
“不想死的快快投降,不然休怪爺爺無情了!”厲聲呼喊中,豬老三帶着五千騎兵蜂擁而上,不多時就將火雲帝國的整個邊防衝破了,大獲全勝後,豬老三連連搖頭,嘆息說道:“火雲帝國的士兵已經不行了,他們一點戰意都沒有,甚至不能抵擋我們的一次衝鋒,由此可見,火雲皇帝的統治即將告終!”
朱賽銀見到這個情形卻是久久說不出話了,他沒想到寧浮生帶領的這隊人馬如此強悍,只出動了五千騎兵,就將火雲帝國的邊防全部瓦解。
“是火雲帝國的士兵太無能,還是寧浮生的隊伍太兇悍?”朱賽銀心道。
將俘虜集合在一起後,寧浮生對他們說道:“這裡的事情,一個字都不準吐露,之後你們還是要死守防線,但凡有侵入者,必殺之。日後,我會着人接管你們,但你們也要記住,從現在起,你們效忠的就不是火雲皇帝了!”
“你要造反?”有些聰明的士兵已經明白了寧浮生話中的意思,不由驚呼。
寧浮生笑道:“不是造反,而是想將屬於你們的東西,還給你們!記住,值得你們效忠的,只有你們自己!我們走!”
說完這短短的幾句話後,寧浮生騎着冰翼毒龍,帶着三萬鐵血之師洶涌而去,原地只剩下了那些呆立的士兵。
“他是誰?怎麼這麼強悍?”一個士兵問道。
另一個士兵失神的說道:“不知道,但我想火雲帝國肯定低擋不住這隻鐵血雄兵,他們的氣勢太可怕了,面對他們,我就像看到了一羣惡魔!”
前行十里,寧浮生見前方就是一片無盡的軍營,想來那就是火雲帝國防線上的大本營了。哈哈一笑,寧浮生對豬老三說道:“老三,這一仗應該怎麼打?”
豬老三絲毫沒有興趣的說道:“怎麼爽,就怎麼打,對付他們,不必耗費心神做什麼準備,他們太弱了!”
曾幾何時,這羣士兵是絲毫沒有戰鬥力的敗類,但現在呢?面對着火雲帝國的精兵強將,豬老三卻感覺弱,只絕對是一種質的改變。
“兄弟們,殺,告訴他們,投降者,不死!”袁鐵牛喊道。
“殺!”凡是去到聖光城的士兵,大多都是遇到了類似袁鐵牛與豬老三的事情,所以他們對火雲皇帝一點好感都沒有,此時能夠推翻這個腐朽的統治,也是他們心中一直想做的事情。帶着心中的恨意,與一團不斷燃燒的烈火,他們就如同復仇惡魔一般衝入了火雲帝國的軍營。
這一戰沒有絲毫懸念,寧浮生一衆推枯拉朽,幾乎毫不費力的就將火雲士兵盡數俘虜了。戰鬥僅僅持續了一刻鐘,可謂是反方面的屠殺。
勝利後,寧浮生身後的一衆士兵即是高興又是失望,有些士兵更是搖頭說道:“憑着他們的戰力,火雲帝國竟然還沒被壁壘帝國消滅,當真是個異數了。”
“豬老三,你竟敢回來,難道你忘記火雲皇帝對你的懲罰了嗎?你這是欺君之罪,罪當誅九族!”這時,馬正德突然對着豬老三喊道。
豬老三嘿嘿一笑,對馬正德說道:“當年你老子將我全家都滅了,今天我來收賬了。”
馬正德厲聲喝道:“你眼中還有火雲皇帝嗎!”
聽到這話,豬老三憤然大笑,說道:“他算個屁!”
馬正德一陣失神,他從未想過曾經的豬老三會殺回來,轉頭一看,他又見到了寧浮生,心中一沉接着就是一怒,喊道:“小子,當年你殺我侄子的事情我還沒跟你算清呢,你竟然還敢出現在我的面前,找死!”
寧浮生皺眉說道:“馬正德,你知道死字怎麼寫嗎?現在你已經是階下囚了,怎麼還如此囂張?豬老三,將他殺了!”
豬老三嘿嘿一笑,走到了馬正德的面前,說道:“兄弟,先送你上路,你的父親隨後就到!”豬老三與馬正德一家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是以豬老三也沒有絲毫婦人之仁,手起刀落,馬正德死不瞑目。
這簡單而粗暴的方式讓所有火雲士兵目瞪口呆,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滅殺馬正德後,豬老三激動無比又哭又笑,片刻後纔對那些俘虜說道:“同爲火雲人,我不想百姓再受到火雲皇帝的欺壓了,有想造反的跟我來!”
或許這些士兵也早就受夠了那個白癡的火雲皇帝,聽到這話,他們紛紛拿起了武器,叫道:“弄死那個白癡皇帝!”
朱賽銀眨了眨眼,自語笑道:“我好像看見希望了。”
“走,去火雲皇城!”豬老三大聲喊道,只是這一句話,好似耗費了豬老三所有的精力,喊完這話後,他的眼角也溼潤了。
“留下一部分兄弟鎮守邊疆,以防壁壘帝國偷襲,剩下的都跟我走吧,我讓你們親眼看到火雲皇帝的隕落!”寧浮生見時機成熟,緩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