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寧浮生將呂華雄的神識包圍起來後,但覺自己的神識劇痛無比,而那呂華雄的神識卻是想要衝破他的包圍。如果現在寧浮生處於巔峰時刻,那麼他的神識絕對可以將呂華雄的神識滅殺個乾淨,而不幸的是,現在寧浮生的神識也是虛弱無比,連連動用伏葬技的後果就是如此,況且他還接連用出了兩次三式連環。
伏葬技單一用出威力就已不凡,而想要將其融合起來,不但需要極爲堅韌的經脈,更要輔助深厚的神識,不然,敢這麼施展伏葬技的伏葬師必會落個身死的下場。之前的時候,寧浮生的神識並不強悍,是以紫炎纔會主動出現,而現在他的神識雖然強大了一些,但也經不起這般消耗。
“老黑,幫我!”寧浮生急聲叫道。
暗黑皇罵道:“你是個白癡嗎?用印葬紋將他的神識滅殺!”
寧浮生聞言老臉一紅,暗道自己也有如此愚蠢的時候。隨着他的神識將印葬紋刻畫了出來,那呂華雄的神識終於消失無形了。收回神識後,寧浮生直接躺在了地上,腦中更是昏昏沉沉的。
稍微清醒後,寧浮生自語道:“不對啊,既然我將呂華雄的神識滅殺了,那爲何我的神識卻更爲虛弱了?”印葬紋可以吞噬神識,補充自身,這是寧浮生在與暗黑皇戰鬥的時候發現的妙用,而這一次卻不管用了。
聽到這話,暗黑皇沒好氣的說道:“如果不是印葬紋將呂華雄的神識反補給了你,現在你的神識早就崩潰了。你以爲伏葬技可以隨意施展嗎?告訴你吧,就算是你的界主,都不敢像你這麼任意融合伏葬技,你小子沒死,當真算是幸運了!”
寧浮生訕訕一笑,說道:“或許我就是那天縱奇才吧。”
“沒羞沒臊了還?如果你的本命屬性不是紫炎,早在無葬沼澤中的時候,你就死了。”暗黑皇沒好氣的說道。
寧浮生聞言有些尷尬了,想說話的時候,卻感覺自己只想睡覺,一個字都不願意多說了。當他剛剛閉上眼睛,陷入昏睡的時候,暗黑皇問道:“現在你有什麼感覺?”
“困。”寧浮生不耐煩的說道。
“啊?那就證明你的神識已經遭到重創了。”暗黑皇說道。
寧浮生突然睜開了眼睛,在暗黑皇的話語中,他聽出了一絲別樣的意味,那意味很是明顯,暗黑皇想再次奪取他的身體。心中一顫,暗道:“如果暗黑皇當真發起神識進攻,我必然死無葬身之地!”
“要不要我將自己的神識補給你一點?你也知道,只要我用帶着印葬紋的神識攻擊你,這部分神識必然會被你吸收,這樣你恢復起來也會快一些。”暗黑皇說道。
聽到這話,寧浮生感覺無比的厭煩,這種厭煩讓他十分難受。暗黑皇的心思他一直知道,也一直防備着,只是這一次他卻真的不能改變什麼了。暗黑皇隨時都可以發起進攻,但他卻沒有這麼做,而是看似關心的問着問那。
“你要不要啊,要的話我真的給你!”暗黑皇的語氣極爲誠懇。只是這種誠懇在寧浮生的耳中,卻是無比的諷刺,他感覺暗黑皇在嘲笑他。
冷哼一聲,寧浮生說道:“想奪取我的身體,現在就動手吧。”說完這話,寧浮生也懶的說什麼了,就這麼躺在那裡,閉上了眼睛。
暗黑皇一怔,隨即叫道:“媽的,老子就奪取了,你還能怎麼樣?”說話的時候,一股沛然無比的神識就去到了寧浮生的腦海之內。
現在寧浮生的神識暗淡無光,看似隨時都會破滅,只要這點熒光破滅,寧浮生就算不死,也會變成白癡。
冷笑幾聲,暗黑皇直接劃出了數道印葬紋。寧浮生見此慘然一笑,暗道:“該來的,終究會來。”
而當暗黑皇那些神識劃過他的神識後,他的神識卻是驟然壯大了一些,微微吃驚中,寧浮生見暗黑皇那如同浩瀚海洋一般的神識又退出了他的腦海。
內疚,這一刻寧浮生感覺很是內疚,原來他真的誤解暗黑皇了。
“老黑,對不起。”寧浮生誠懇的說道。
“別跟老子說話。”暗黑皇的語氣很是不善。寧浮生訕訕一笑,還要說什麼的時候,卻聽暗黑皇說道:“其實,我這麼做不是爲了幫你,而是幫我自己,你的麻煩又來了,能不能逃出生天,就看你的造化了。”
聽到這話,寧浮生微微一愣,卻隨即明白了過來。暗黑皇的神識強大無比,絕對可以察覺出一些他不能察覺到的事情,此刻原本是暗黑皇最佳的奪取時機,但他卻沒有這麼做。這隻有一個解釋,那就是這個時機並非是最好的時機。
剛想到這裡,寧浮生就聽到了一個如同銀鈴般的笑聲傳來,聽到這個聲音,寧浮生無奈的閉上了眼睛。
“寧公子,別來無恙啊。”弗羅聖女一臉好笑的看着躺在地上的寧浮生,說完這話,她驚叫道:“呀,寧公子怎麼受傷了?你的修爲冠絕同輩,難道還有人可以將你傷到?”
“弗羅聖女,你怎麼在這裡?”不顧弗羅聖女的冷嘲熱諷,寧浮生問道。
弗羅聖女俏臉一紅,說道:“自火雲帝國一別,人家無時無刻不在思念寧公子,是以在去到聖光城後,奴家終是剋制不住思念之意,纔開始四處找你了,天見可憐,奴家終於又見到你了。”
寧浮生聞言睜開了眼睛,看着一臉狡黠笑意的弗羅聖女,說道:“你想怎麼樣?”
弗羅聖女掩嘴一笑,說道:“當然是想爲寧公子療傷了。”說話間弗羅聖女的玉手之上就流轉出了數道光華,光華透射入寧浮生的體內後,他的傷勢當真在快速的癒合着。但同時,他的玄剎力也完全被弗羅聖女禁錮了起來。
換做平時,弗羅聖女根本不能將寧浮生的玄剎力禁錮,但現在寧浮生極爲虛弱,是以弗羅聖女根本沒有耗費多少氣力就將他禁錮了。
做完這些後,弗羅聖女一臉同情的說道:“可憐的寧公子啊,你看你這一臉的血跡,奴家爲你擦擦吧。”
寧浮生如同死人一般的看着弗羅聖女用手帕將他嘴角的血跡擦了個乾淨,而後弗羅聖女將那手帕扔到了一邊,說道:“人家也怕毒。”
聽到這話,寧浮生就明白了一些什麼,在他與呂華雄戰鬥的時候,這弗羅聖女肯定就在不遠處,或者說,那呂華雄就是弗羅聖女引來的。
“妖女,休得傷害寧浮生!”這時候多摩耶醒了過來,只是他的神志好似還有些迷糊,身形搖搖晃晃中竟然就衝向了弗羅聖女。
寧浮生見此更爲無奈了,全盛時期的多摩耶都不是弗羅聖女的對手,更不要說現在了。果然,弗羅聖女咯咯一笑,直接將多摩耶也禁錮了起來。
“這女人的修爲也長進了不少!”寧浮生暗道。雖說多摩耶被制服是意料之內的事情,但能夠一招將其禁錮,卻也不是任何人都能做到的事情。
“寧公子,我們走吧。”弗羅聖女拍了怕寧浮生的臉頰笑道。寧浮生咬牙站起了身子,伸手將封葬刀握在了手中,隨即對多摩耶說道:“小多,你走吧。”
“咯咯,公子,奴家還沒有讓這個可愛的大花貓走,你憑什麼這麼說?”弗羅聖女笑道。
聽到這話,多摩耶差點氣吐血了,想自己乃堂堂的雙翼血魔虎,竟然被一個嬌嫩的小女孩說成了大花貓…
“你想要的無非就是我手中的封葬刀,如此,爲難我的朋友幹什麼?”寧浮生淡淡的說道。
弗羅聖女又是一笑,說道:“我想怎麼樣,豈是你能左右的?”說完這話,弗羅聖女單手一招,兩道玄剎力就自涌出,帶着寧浮生與多摩耶就去到了遠處。
寧浮生與多摩耶相視苦笑,多摩耶虎嘴張合了幾次,終於小聲對寧浮生說道:“寧浮生,你是不是做了什麼對不起這姑娘的事情了?”
寧浮生好懸沒抽多摩耶兩巴掌,低聲說道:“你知道她是誰嗎?她是弗羅聖女,我躲她都來不及,怎麼敢招惹她?”
“都閉嘴,誰再說話,老孃就用石頭堵住他的嘴。”弗羅聖女淡淡的說道。
聽聞此言,寧浮生與多摩耶都閉上了嘴巴。只是這兩人雖然老實了,心中卻更爲悲憤了,寧浮生一路斬滅無數獸人,獸人終結者的名號更是差不多人盡皆知了,但此刻卻被弗羅聖女當成了獵物,且沒有絲毫的反抗能力。多摩耶雖然沒有多少戰功,但好歹他也是一個堂堂的獸人啊,此情此景讓兩人哭笑不得。
一路行去,直到半夜的時候弗羅聖女纔將他們兩人放在地上,說道:“你們兩個要乖哦,不然沒飯吃,跟我走。”
多摩耶當真受不了了,怒聲喝道:“妖女,想殺就殺,何必如此捉弄老子!”
弗羅聖女眼中寒光一閃,隨即笑道:“想死是吧,好啊,但我就不讓你死。”說話間,弗羅聖女伸手將多摩耶虎嘴上的鬍鬚扯下了一根,嬌笑道:“再敢說話,將你身上的毛全部拔光。”
饒是多摩耶一身英雄氣,但也只能裝作低眉順眼的底下了頭。弗羅聖女見此咯咯一笑,對寧浮生說道:“寧公子,你有什麼要囑咐奴家的嗎?”
寧浮生也有一腔英雄血,只是,爲了不飽受更多的折磨,他只能搖頭。
“學乖了啊?”弗羅聖女笑嘻嘻的捏了捏寧浮生的臉頰,隨即親了一口,說道:“今晚侍寢吧。”
這話一出,寧浮生差點一個趔趄坐在了地上,滿臉的不可思議,他真的不知道這個魔女般的聖女是怎麼想的。
多摩耶也是一臉驚駭,心中卻是這麼想的:“換做是我的話,我肯定答應,英雄難過美人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