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魔女丟下三個幼童,興奮的就衝入小樹林處。
姜泰黑着臉看着小魔女的離去,卻又無可奈何,四周老鼠越老越多,這代課老師也太不負責任了。
“打!”“轟!”………………
三個幼童,三頭六臂,靠在一起揮舞着鋤頭,快速將一個個老鼠打飛出去。
一開始,魯氏兄弟還打的極爲開心,畢竟,比起枯燥的耕田,打田鼠好玩多了,可漸漸的,這老鼠越來越多,二人也有些手忙腳亂了。
“哎呀,快不行了,我快不行了!”最小的魯三夏焦急道。
“我也是!”魯一夏焦急道。
三人此刻被數千老鼠圍攻,根本無法挪移。
姜泰獨自面對最多的老鼠羣,將鋤田歌運用到實踐中,越是打越是熟練,已經完全可以壓制迎向自己的老鼠了。
“不要怕,應該要不了多久就有人來救我們的,守好了!”姜泰叫道。
“可是……!”魯三夏害怕道。
“可是什麼?我都不怕,你們怕毛啊!”姜泰頓時打氣道。
魯三夏心裡一想,也對,姜泰比自己還小,他都不怕,我爲什麼要怕?
“嘿!”“打!”“轟!”………………
三人四周盡是鋤影,天女散花般的老鼠飛出去,發出‘吱吱’的慘叫之聲。
只是安慰二童,此刻姜泰也沒有把握,畢竟,現在離中午還有一段時間,一般情況,沒人來啊。
現在只能指望小魔女快點過來了。
小魔女甩着鞭子找到了兩尺高的老鼠妖。
“吱吱吱!”老鼠妖齜牙咧嘴。張牙舞爪向着小魔女撲來。
“來得好,吃我一鞭!”
“啪!”
一鞭子甩在鼠妖后背之上,頓時留下一道深深的紅印子。
“吱吱吱!”
老鼠妖疼痛的一聲大叫,但,依舊猛地撲來,撲來之際,張口吐出一個氣波球。
“妖氣境的小妖?哈哈,破!”
一鞭子甩在上面,頓時破碎了那氣波球。
“吱吱!”
一扭身子,幾十根鼠毛猶如針刺向着小魔女射來。
“破!”
小魔女一聲大叫,周圍形成一股氣浪,頓時衝散了猶如針刺的鼠毛。
“看你還有多少根鼠毛?”小魔女得意道。
“吱吱!”
鼠妖憤怒的一聲大叫。
四周的其它老鼠,頓時向着小魔女撲來。
“轟隆隆!”
滾滾老鼠撲來,頓時讓小魔女一陣手忙腳亂。
“哼,這羣小東西也想擋我?”小魔女恨聲道。
“啪啪啪啪啪啪!”
手中鞭子猛地甩動,一瞬間四周老鼠也如天女散花一般被快速打飛。
“呀呀呀呀呀呀!”小魔女躁狂了。
鼠妖面部抽動一下,心裡埋怨:“我靠,哪來的瘋女人?這麼瘋?”
“轟隆隆!”
小魔女戰鬥的瘋起,早已忘記代課的三個幼童,此刻打的不亦樂乎。
遠處,姜泰扭頭看來,看到小魔女的狀態也死心了,別指望了!
難怪老師不讓小魔女上戰場,就這狀態上了戰場,敵人沒事,自己人要先死一片才行。
姜泰、魯氏兄弟拼命的抵擋老鼠潮。
而在田埂另一邊的一座大樹之上。此刻卻站着兩個人。
一個正是宗廟守護長老滿中天,還有一個卻是十五六歲的少年,少
年一身錦袍,面如冠玉,劍眉星目,極爲帥氣,而在其額頭之上,更是有着一道豎線,好似一個閉合的第三隻眼一般。
“長老,你感受的果然沒錯,的確有妖氣,不過,只是一隻剛聚妖氣的小妖而已!”少年看着遠處說道。
“看來是找宗離的,宗廟四周,還要加強看守才行!”滿中天點點頭。
“要不要去幫忙?”少年皺眉道。
“不用了,太子,你剛回來,就先歇歇吧,這裡有我,不會出事的!”滿中天笑道。
少年人,居然就是陳國太子。
“我與長老同祖,同一血脈,並非外人,長老直接稱呼我爲‘留兒’即可,也可直呼‘陳留’,不用稱呼太子那麼隆重!”太子笑道。
“太子有心了,如此,那我還是稱呼陳留吧!”滿中天點點頭。
滿中天明白這是太子對自己示好,自己雖然不參與軍政,但因爲是宗廟長老,在陳國也是舉足輕重的,以宗廟長老地位,稱呼太子其名也並不爲過。
“那對戰鼠妖的女童動作雖然**,但並無危險,只是這三個幼童,卻…………!”陳留皺眉道。
“這三個幼童?不用爲他們擔心,那兩個胖一點是魯飯桶的兒子!”滿中天搖搖頭。
“呃?宛丘第一煉兵大師?”陳留眼睛一亮。
可很快,陳留髮現,滿中天的目光卻是一直盯着那最小的幼童。
“那最小的,不知長老可認識?”陳留好奇道。
“他?”滿中天忽然笑了起來。
“怎麼?”
“他就是你之前向我打聽的熊孩子!”滿中天笑道。
“什麼?就是他?”陳留頓時驚訝道。
“嗯!”
“可是,不是說他才兩歲,到兵家學府才一個月嗎?怎麼……?”陳留驚訝道。
“這三個幼童,都是剛學武一個月!”滿中天解釋道。
“哦?”陳留陡然眼中一亮。死死的盯着遠處田中。
“啊呀!”頓時,不遠處傳來一個兵家學府弟子驚叫的聲音。
卻是一個青袍弟子,驚愕的看到田中景象,想要撲過去救援。
“不用過去,他們應付的過來!”滿中天頓時叫道。
那青袍弟子陡然轉頭望去:“長老?太子?”
滿中天卻不再說話。
青袍弟子也不再上前了,但,消息很快傳回了兵家學府。田間有妖物作祟,頓時,一個個兵家學府弟子趕了過來。
有身穿白袍的老師,有青衣弟子,還有一些聰明的幼童。
不過滿中天既然開口,所有人也就沒有繼續上前。
衆人沒上前。
遠處戰鬥的姜泰們卻是一臉苦相。怎麼到現在還沒有人來啊?
“揮動太快,我快揮不動了!”魯三夏哭喪着道。
“不用太快,根據鋤田歌的招式,別亂了節奏!”姜泰叫道。
“吱吱!”
陡然,一隻老鼠突破了鋤頭的屏障,直衝魯三夏而來。
“啊!”魯三夏驚叫道。
“不好!”姜泰也焦急不已。可是,面對前仆後繼的老鼠,根本無法幫忙啊。
那老鼠面露猙獰,露出一對泛着血光的門牙,灑着口水,一口狠狠的咬向了魯三夏的手臂。
“不要!”姜泰驚叫着。
那一口,姜泰能感覺到其中的力量,一口咬下,魯三夏的胳膊還不被咬斷了?
魯三夏,他才四歲啊。
姜泰狂呼
,可終究來不及搭救。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魯三夏的手臂被咬斷了。
遠處,兵家弟子們也驚呼一片,那一口咬下去,魯三夏就要殘廢了?
“嘎嘣!”
姜泰眼珠子瞪了出來,因爲眼前發生了一件難以理解的情況。
“吱吱吱!”
卻是那老鼠痛苦的跌落而下,並且伴隨跌落的還有兩顆被崩掉了的門牙。
魯三夏的手臂之上僅僅留下一對鼠牙印子。
“什麼情況?”姜泰無法理解道。
“哦,嚇死我了,我差點忘了,我爹說過,我們魯家人皮厚!”魯三夏頓時吁了口氣。
“什麼?什麼?皮厚?”姜泰懵了。
魯一夏也是大笑而起:“這下不用怕了,我爹說,這是我們魯家遺傳,吃得越多,皮越厚,我不怕老鼠咬了,哈哈!”
姜泰:“………………!”
尼瑪,這是家族遺傳?皮厚?何止皮厚,你沒看那老鼠的門牙都被崩掉了嗎?這何止皮厚啊!是鈦合金的吧?你要那老鼠情何以堪啊?
姜泰瞅了一眼崩了門牙的老鼠,此刻正抱着自己兩顆滴着血的門牙,流着眼淚呆呆的看着魯三夏的手臂,眼裡充滿了不理解和絕望。
這可是老鼠最大的驕傲,就好像公雞的羽毛一樣,這樣被崩掉了?以後怎麼出去見母老鼠們啊?
魯三夏沒事,遠處的兵家弟子們也暗噓口氣。要是在衆人面前出事,那兵家學府就難辭其咎了。
魯氏兄弟沒有危險,姜泰也就靜下心來了,繼續用打老鼠體悟鋤田歌。
還別說,面對生死環境,這體悟與田裡根本不是同日而語。
四面八方的老鼠被打飛出去。一刻不停,如天女散花,遠處兵家弟子都瞪大了眼睛。
“陳一挑選的這三個幼童,居然都是天才啊!”
“何止天才啊,這才一個月不到,鋤田歌居然揮舞的如此厲害了!”
“特別是那熊孩子,你們看,他揮舞的最厲害!”
“好像比你厲害!”
“怎麼可能?”
……………………
………………
……
大人們漸漸放下心來,而夾在其中的幾個幼童卻是張大嘴巴,記得是同一天入學的,差距怎麼這麼大呢?
“那三個飯桶大王這麼厲害?”
“我還在學認字呢?”
“我也要那麼厲害!”
“你吃的了那麼多嗎?”
……………………
…………
……
遠處一片議論,姜泰一行並不清楚,直到一個時辰之後,戰鬥漸漸弱了,老鼠死的死,逃的逃了,姜泰一行的壓力頓時減少。
遠處,小魔女大發瘋威,兩尺高的鼠妖,此刻也是遍體鱗傷。
“吱吱!”
鼠妖不行了,調頭,向着林中逃去。
“哪裡跑!”小魔女一甩鞭子追了過去。
“別追,逢林莫入啊!”姜泰頓時叫道。
一鋤頭甩開面前的幾個老鼠,姜泰向小魔女追去。
此刻老鼠不多了,姜泰也不擔心魯氏兄弟安全,但還是扭頭望去。
魯氏兄弟也跟着追了過來。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田埂的另一邊的林中,此刻正站着百多個兵家弟子,有些人手中抓着瓜子、花生,正一臉興奮的看着田裡的打田鼠。
“我去,這是一羣見死不救的坑貨啊!”姜泰鬱悶的大叫了一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