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面對面的站着,婉兒突然抱住了二蛋蜀黍的腰,然後把眼睛在二蛋的風衣上蹭了蹭,估摸着是想把眼淚蹭掉。
婉兒很快又把二蛋鬆開,瞬間“由陰轉晴”,竟然詭秘的笑了,這種笑讓二蛋很不自然,感覺婉兒要使壞。
婉兒說道:“我媽媽來了,她好像要發飆了。”
二蛋頓覺芒刺在背,那種感覺就好像有人拿槍頂在自己後背上似的。二蛋回身,陳曉露也到了,用一種彷彿能殺死人的陽光盯着二蛋看。
站在馬路對面的慕容千夜突然笑了,好像看出了裡面的一些貓膩。俊男靚女,男歡女愛,太正常不過。
年齡,不是問題!只要是真愛,種族隔離也不是事啊!
高中生談戀愛還是稀奇的事嗎?一點也不稀奇。人家慕容千夜雖然沒談過戀愛,沒摸過女孩子的小手,但是對愛情這東西看得還算透徹。
二蛋腦袋一時短路,不知道如何稱呼婉兒的媽媽。
叫阿姨?那自己不就和婉兒一輩了。如果說自己和婉兒一個輩分,總感覺有和婉兒感情不純潔的嫌疑,比如,倆人有一腿。
叫大姐?這麼稱呼是很合適,畢竟婉兒叫自己蜀黍呢,而且吧,婉兒的媽媽真實年齡也就四十來歲的樣子,天生麗質,保養得好,看起來就更年輕了。可是,叫婉兒的媽媽大姐,二蛋叫不出口,真心覺得叫不出口。叫婉兒媽媽大姐,有些俗氣了,真心和人家的貴族身份不符。
叫,婉兒她媽?更不可能了,俗到家了。
婉兒看着二蛋蜀黍吃癟的樣子,偷偷樂着呢。
當一個英俊神武所向無敵的大叔級別的鐵血漢子突然吃癟,而且還是一種類似面對丈母孃式的吃癟,想不笑都難啊!
有一點要說明的是,婉兒對待李二蛋的感情是純潔的友誼,有多純潔暫時不能確定,但絕不是男女關係,或者說,現在還沒發展成男女關係。
見到二蛋蜀黍,婉兒會有一種見到大哥哥式的溫暖和體貼,可以放心的信任這個人,可以肆無忌憚的無理取鬧,可以耍滑頭,等等,就是感覺和二蛋蜀黍在一起,實在,可以放心的展現自我。
“額,你,你好。,”二蛋吃癟着說道,莫名所以的,心裡竟然有些慌張。
我的天吶,怎麼會這樣?二蛋在心裡面鄙視自己。這又不是見丈母孃,自己爲啥要緊張?
是啊!不是丈母孃,那就不用緊張嘍,緊張的話就說明自己心裡有鬼。那自己心裡有鬼嗎?應該沒有吧!
“我說,你是誰啊?”陳曉露女士冷着臉盯着二蛋看,話音就更冷了。陳曉露也覺得這小夥子帥得真夠可以,一身名牌,從頭到腳從裡到外不下百萬,估計,此子是個二代吧!
追婉兒的二代有不少呢,陳曉露女士把二蛋當成婉兒的衆多追求者之一。無論如何,李二蛋這個大齡同志,陳曉露不能接受。
婉兒在一旁癡癡的笑,兩隻大眼睛滴溜溜的轉,一會看看二蛋蜀黍,一會看看媽媽,櫻桃小口就是不說話。婉兒打心眼裡希望媽媽教訓二蛋蜀黍一頓,誰讓這傢伙過了那麼久纔來看自己,不教訓不足以平息自己內心的火氣。
“我是,我是,婉兒的朋友,我們是在江東認識的。”二蛋腰板一挺,也不緊張了。
又不是見丈母孃,緊張哪門子啊!
其實二蛋是得了丈母孃恐懼症,見到女性朋友的老媽,有時候也會情不自禁的表現出來。
好吧,二蛋心底並不是那麼的純潔,因爲他看了人家婉兒的果體。
“唉唉,我說你都多大了,都快三十了吧?我女兒和你交朋友?你蒙誰啊!我陳曉露告訴你,我不管你是誰,也不管你爸媽是誰,從今往後,不要再來找我女兒。否則我饒不了你。趕緊給我滾!有多遠滾多遠!”陳曉露盛氣凌人的說道,大有把李二蛋踹出太陽系的意思。然後陳曉露轉頭對女兒說道:“還不趕緊去上學?是不是遲到想罰站?回家我再收拾你。我收拾不了你,讓你爸收拾你。”
三十?我去,自己有這麼老嗎?哥們今年才二十二,虛歲二十三。你這侮辱人也得有個差不多吧!
“額,呵呵。”二蛋自嘲的笑了,陰陽怪氣。
二蛋看了婉兒一眼,婉兒對他直瞪眼,大眼睛連續眨了好幾次,眨眼的時候還把舌頭伸出嘴外,快速攪動兩下,總之就是一副扮鬼臉的形象。
“婉兒,那我走了。”二蛋對婉兒說道,有些無可奈何,有些憂傷。二蛋話裡的深意是,蜀黍一走,再也不會來了。
婉兒?不要叫得這麼親熱好不好,人家婉兒親媽都在場呢。
“‘婉兒’是你叫的嗎?趕緊給我滾!要不然我對武警說你騷擾我女兒,把你抓起來。”陳曉露女士氣不打一處來,厲聲道。
唉,好好的一個美少婦形象,瞬間變成了兇巴巴的悍婦,真讓人大跌眼鏡。
婉兒感覺戲演的差不多了,再演下去,估計二蛋蜀黍會走掉。婉兒看到二蛋蜀黍被老媽訓斥得連個屁都不敢放,心裡別提多得意了。
“媽媽,他真是我朋友,我們在江東認識的。”婉兒瞪眼睛對媽媽說道。
“你怎麼還不去上課?不看看都幾點了?”陳曉露女士。
這是母女“內鬥”的節奏?二蛋倒像個旁人了。
二蛋感覺今兒個自己就不該來。
“你能讓我和我朋友說兩句話再去上課嗎?”玩兒,嘴巴噘着。
“他都多大了,你還和他交朋友,你是不是上學上糊塗了?以後你交朋友必須得向媽媽彙報,尤其是男性朋友。”陳曉露女士。
是啊,二蛋蜀黍多大了呢?自己好像還不知道唉!
於是婉兒向二蛋問道:“二蛋蜀黍,你多大了?”
陳曉露女士差點沒氣瘋掉,養個女兒真不省心。
“二十二啊!”二蛋隨口道,“怎麼的,不像嗎?那我把身份證拿給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