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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蛋在小島上待了一夜,大榕樹充足的靈氣讓他體內損失的真氣又充實起來,這就是個無窮盡的補給站啊,二蛋比買彩票中了五百萬還要高興,練氣又有突破。黎明時分,最黑暗的時刻二蛋起身離開了小島。
二蛋輕手躡腳的進了別墅,客廳裡微微竟然躺在沙發上睡着了,水晶大吊燈還亮着,大屏幕背投電視還在播放着節目,這得浪費多少電費啊!二蛋一陣心疼,是得找個正經工作了。二蛋決定今天就去市第一醫院報到。
微微離家的時候除了人什麼都沒有帶,連件換洗的衣服都沒有,現在是披着牀單躺在沙發上,不該露的都露出來了。二蛋笑了笑,又上樓拿了個牀單把微微蓋的嚴嚴實實,要不然這丫頭醒來發飆倒黴的還是自己。
二蛋的臥室和微微的比起來就小多了,從小就苦日子過慣了的二蛋並沒覺得有什麼不妥,先到浴室迅速衝了個澡,然後到牀上躺一會天就亮了。這時候微微還在睡覺,眼圈黑黑的,昨晚肯定又熬夜了。與美女同居的第一晚上就這麼過去了,什麼也沒有發生,二蛋心裡有些小遺憾啊。
現在天還早,二蛋決定到外面買點早點回來,正好也認認路。別墅羣的環境就是好,走在林中小道上一派鳥語花香。二蛋在馬路上沒走多久就見到一家賣早點的,自己隨便吃了點包子喝了一碗粥,可是微微喜歡吃什麼二蛋不清楚,結果油條,煎餅,包子,等,各買了一份。
二蛋回到別墅的時候微微剛醒來,睡眼惺忪可愛的不像話,雙手揉着眼睛,被單披在身上。
“你醒了啊!”二蛋把早點放在茶几上說道。心裡還有點小害怕,畢竟昨晚用眼光佔了人家便宜。
“你昨晚哪裡去了啊?一晚上都沒見你回來。”
看來這位大小姐把昨天的事忘了,二蛋心裡一陣竊喜,撒謊道:“昨天晚上到張亮亮的酒吧去了,太晚了就沒有回來。”二蛋指了指茶几上的早點,“不知道你喜歡吃什麼,每一樣都買了一點,總有你喜歡的吧?”
讓二蛋有些窩氣的是這麼豐富的早點竟然沒有一樣微微喜歡吃的,在西方生活慣了胃口都變了,早餐要喝牛奶,吃雞蛋,麪包,漢堡之類的。二蛋眉頭皺了皺眉,心道這個美女大小姐也太難伺候了吧。
“不過看在你一片好心的份上,我把豆漿喝了,剩下的全交給你了,不要浪費呦!”微微說着拿起吸管咕咕就喝起來了。二蛋望着一大堆早點根本就沒有食慾,自己又不是豬。
正好劉局長打電話過來,他已經和汪院長說好了,今天到醫院報到沒問題。九點鐘二蛋出發了,給微微留了一點錢,中午不一定回來,吃飯的話自己去解決。
市第一醫院是一級甲等醫院,江東市最大的醫院,能在這裡面找份醫生的工作是許多醫生的夢想,薪水高,福利高。打車用了半個小時時間就到了,並不是太遠。醫院大樓非常的氣派,二蛋隨眼一瞟,主樓不下於四十層。其實二蛋不知道的是被他打傷的樑浩宇就在這裡就醫,一肚子壞水的樑浩宇正想着怎麼報復他呢。
大醫院就是不一樣,這裡比菜市場還要熱鬧,真不知道怎麼會有這麼多病人。話說回來,沒有這麼多病人醫生哪裡來的高薪呢,做醫生的當然還是希望病人多多。之前劉局長已經告訴了汪院長的辦公室,主樓的第八層。
一樓大廳內排滿了等着掛號的人,好傢伙這裡都快趕上春運火車站排的隊了。就在二蛋擠開人羣想登上電梯的時候一陣吵罵聲傳來,人羣一陣騷動。一個穿白大褂的醫生被打倒在地,差不多四十歲年紀,戴着金絲眼鏡。打醫生的有五六個人,邊打邊罵。一個二十多歲的少婦懷裡抱着一個孩子哭哭啼啼,再一看小孩閉着眼睛,一動不動,連呼吸都沒了。醫院保安趕過來才把人拉開,要不然醫生真有可能被打死,這些打人的傢伙下的都是狠手。
“打死也活該,庸醫害人啊!”
“可不是嗎,一個好好的孩子就這麼沒了,挨誰都受不了。”
……
二蛋現在隱約知道怎麼回事了,不到三週歲的小孩發了高燒到醫院治病,最後醫生把人治毀掉了。在沒弄明白事因之前二蛋不好妄下結論,可是圍觀的羣衆都認爲是醫生的錯,確實不排除有這種可能。
小孩七大姑八大姨都趕過來,把醫生揪出來一陣狠揍,於是就發生了剛纔的場景。二蛋轉身就要離開,暗歎生命無常,可就是轉身時眼光無意一掃,發現少婦懷抱裡的小孩身上的生命氣場還沒有完全消失,只是比宋微微的植物人爸爸氣場還要微弱。
此時少婦抱着孩子哭的死去活來,腦部氣場突然變得紊亂,有人要暈倒了,二蛋先知先覺,一個快衝跑過去在少婦還沒有倒在地上的時候把她扶住了,而少婦懷裡的孩子也出現在二蛋的手中,不要驚奇,二蛋一隻手就把小孩托住了。
少婦的親戚停止了和保安的打鬧,如果小孩他媽再有個三長兩短日子就沒法過了。幸好二蛋把少婦扶住了,要不然後腦勺磕到大理石柱子上說不定又是一條人命。少婦的老公本是個帥氣的小夥,現在一臉的鬍渣子,看起來老了十歲不止。
少婦的老公對二蛋投來感激的目光,忙過來把媳婦從二蛋懷裡抱起來,大叫道:“醫生,醫生,快來醫生。”
縱使他大叫,可是一個醫生過來的都沒有,誰讓他剛纔鬧得那麼兇,醫生都怕了。少婦的親戚都急了,這時候都恨不得把醫院給拆了。
“不要叫了,把人平坦放在地上。”二蛋對着少婦的老公說道,面色嚴肅,說話聲不容置疑。
二蛋說着就把“死”掉的孩子平放到水泥地板上,手腳麻利的把小孩的衣服脫個精光。所有的人都倒吸一口涼氣,這小子要幹嘛啊?死者爲大,這不怕遭天譴嗎?場面突然間就安靜了下來,真的是落針可聞。
少婦的老公本來對眼前這個年輕人挺感激的,現在只想把他殺了,少婦的親戚也是如此。
“小孩還有的救。”二蛋說道。雖然聲音不大,但是威懾力足以震驚全場。
任你華佗在世,還能讓死人復生不成?
除了極個別相信二蛋的話是真的,大部分都把二蛋當成了瘋子。
二蛋已經把小孩的衣服扒光了,少婦的老公抱着少婦竟然發呆起來,剛纔二蛋的話把他給鎮住了,一時還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快把你妻子放下來吧,相信我,我是醫生。”
二蛋輕描淡寫的一句“我是醫生”,讓少婦的老公對他產生了信任,雖然他現在最討厭的就是醫生,可他最需要的還是醫生。
少婦只是傷心過度昏厥,並沒什麼大礙。二蛋在少婦的人中輸入一口真氣,少婦當即就睜開眼了。
這也太神了吧?所有的圍觀羣衆都睜大了眼睛,對眼前這個年輕人的信任值立馬增加 了不少。
“英雄出少年啊!我看好這個年輕人。”
“一個是死人,一個是活人,能一樣嗎,我可不信他能把死人醫活了。”
“這個年輕人怎麼有些面熟,好像在哪見過。”
“你看像不像不久前江東大廈肯德基店打人的那個小子,那個什麼丐幫幫主。”
……
醫院主樓八樓汪院長的辦公室內,汪院長怒不可遏,氣的渾身發抖,他對面站着的就是剛纔被病人家屬狂揍的中年醫生。醫院醫死人偶有發生,這是杜絕不了的事,可是汪院長對他的屬下的要求極其嚴格,工作決不允許有任何的失誤,這都是一條條鮮活的生命啊。被打的醫生被汪院長罵的屁都不敢吭!
“好好檢討,到底是那一點出的錯,寫一份報告給我。”汪院長摔門而出。死者家屬情緒激動,他這個院長總不能當宿頭烏龜吧!
醫院掛號大廳從來沒有這麼安靜過,只要不是很急的病,大家都配合着不弄出聲音。二蛋的五根銀針已經全部插進了小孩的體內。
從表面跡象二蛋看不出小孩得了什麼病,從氣場來看肺腑應該被感染了,心臟衰弱,好在腦部沒有大礙,要不然救活了也是個癡呆。小孩渾身長滿了紅色板塊,有些地方都發黑了,這都是被高燒燒的。
少婦緊緊握着他丈夫的手,祈禱着眼前這個小醫生能把他的寶貝兒子救活了。
把這個小孩救活的難度有多大隻有二蛋自己知道,那些壞死和淤塞的經脈要一個個的打通,這可是個體力活,最浪費自己真氣。好在昨晚二蛋煉化了足夠的天之靈氣,現在體內的真氣足夠用。
五根銀針不斷的在小孩身上插來插去,外行根本看不懂這是在幹啥的。可是汪院長作爲一個老醫生,中醫和西醫都有建樹,他可看的清楚二蛋這每一針下的都很準很穩。汪院長點了點頭,然後讓旁邊的幾個醫生擡一副擔架過來,大廳可不是救急的好地方。好多病人還等着掛號看醫生呢。
“有呼吸了。”不知道哪個眼尖的人最先發現小孩肚子突然起伏,這是呼吸的徵兆。
二蛋額頭的汗水不停的往下滴,手法卻一直不慌不亂。擔架很快就擡過來了,汪院長對二蛋說道:“年輕人,我們換個地方好不好?”
二蛋擡起頭,發現是個穿着白大褂的中年醫生在對他說話,二蛋再看看旁邊圍觀的人羣,裡三層外三層,於是點點頭。
當擔架把小孩擡走的時候,人羣爆發出了雷鳴般的掌聲。原本認爲中醫不科學的某些人,此刻不得不承認中醫的偉大之處。中醫的偉大就在於他的神秘,就在於他的高深莫測。
有句話說的不錯,洞悉的中醫,就洞悉了宇宙的奧妙。
這時候醫院一特護病房內,漂亮的女特護正在整理凌亂的衣服,臉頰微紅,那種羞澀就像一個鄰家小女孩,惹人憐愛。樑浩宇斜躺在牀上抽着煙,病服脫得精光,只穿着一個三角褲衩,剛纔可把他累壞了,因爲肋骨斷了兩根,做的時候放不開,現在最恨的就是李二蛋了。
“我弟弟的工作你可別忘了啊!”特護一邊扣着釦子,一邊說道。
“放心好了,只要我一句話,你弟弟就是我們梁氏集團的一份子。”樑浩宇吐出一個菸圈說道。
一根菸抽完,樑浩宇從病牀上下來活動活動身體,對他來說無性不歡,現在渾身充滿了力量。站在寬大的窗戶旁正好把整個醫院都收入眼內,咦,醫院掛號大廳怎麼那麼多人,出了什麼事了嗎?有意思,有意思。突然一個熟人出現在視線內,竟然是李二蛋,馬勒戈壁的,天堂無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老子非廢了你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