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殿堂烈火焚道,中心矗立一座銅柱,火焰神鏈束縛着元神,時刻面臨烈火煅燒之痛!
鈞天心驚,他的肉身吊在歪脖子樹上,元神束縛在這裡煅燒,彼此到底有多大的仇恨,需要以這等手段去折磨。
他的話語更像是驚雷炸響,讓一羣侍從頓時怒髮衝冠,恨不得一巴掌將其拍死了。
“既然身份存疑,直接斬掉了不就行了嗎?何至於如此謹慎試探,這可不符合煉天子的行事風格。”古老起源者更是在嘲笑。
“殺掉這位小兄弟,讓煉天子和盤龍山爲敵嗎?”銀袍傳奇話語冰冷。
有侍從聽出了弦外之音, 連忙走來將鈞天攙扶起來,取出秘藥爲他化解烈火焚軀之痛,同時解釋這麼做是僅是爲了小心。
“什麼小心?我還能斬殺煉天子不成?你們莫名其妙對我出手,難道這就是煉天子的待客之道?”鈞天氣急敗壞。
“什麼待客之道?你們在他的眼中不過是未來的服務成員罷了。”古老起源者冷笑,他的元神體衰敗的不像話。
“囚道,你這些話語能改變什麼?讓深空道統仇視煉天子?你已經被鎮壓在這裡十來萬年了,現在應該想一想,終極之戰來臨前,你還能活着嗎?”
銀袍傳奇冷漠道:“我還是那句話,人死了就什麼都沒了!”
說完,他大袖一甩,關閉了殿堂。
以他的身份也懶得和鈞天解釋什麼,既然是來拉攏煉天子的,總要付出一些什麼,總之他不着急,在煉天子未曾出關前,需要全力鎮守這片世界!
“囚道……”
鈞天眼底閃出驚容,他想到了什麼,十大至強神通中有一篇蓋世大神通,名爲囚道指!
根據某些古老的傳說,在過往的歷史上,一片原初寶界曾經有絕頂天驕如同彗星橫空問世,成爲起源界無比耀眼的巨星。
他的潛質極爲恐怖,縱然身份對於深空道統而言卑微到了極點,理解是廢土中爬出來的生靈,不過這位絕頂天驕橫空顯照,曾經打的封神大戰顫慄!
沒有人曉得他叫什麼名字,後來因爲囚道指跟着泄露,從而引發了一場大風暴,相傳囚道背後的勢力都被剷平了!
哪位絕頂天驕得知這件事完全瘋魔了,殺的封神戰場血流長河,不過一直到封神大戰結束,囚道就神秘失蹤了。
曾經有勢力斷言,囚道應該是被秘密逮捕了,恐怕誰都沒有想到他被關押在這裡。
“煉天子,好狠啊,剛纔傳奇直接道出了他的身份,看來囚道的死期要來了!”
鈞天拳頭微握,他鎮壓囚道所圖的絕對是囚道指,不過這個硬骨頭硬生生堅持到了現在,意志依舊沒動搖過。
等待鈞天的傷勢好轉,發現被限制了自由。
當然有人告知了他真相,有人觸碰了煉天爐的核心篇章,煉天子已經傳出話,任何闖入第九關的生靈,都要被限制自由!
“你們這是軟禁我?這叫什麼事?”鈞天憤懣,心頭也驚駭,幸虧他提前和火羅遭遇了,否則就這樣悶頭闖入第九關?死都不知道什麼死的!
“盤山兄弟,煉天子復甦纔是我們的頭等大事,這段時間只能委屈委屈你了,當然這是我們可以作出補償。”
這些侍從取出了珍貴靈果款待他,對於盤龍山他們自然不想得罪,終極大戰未曾來臨前,煉天子自然不想豎立強敵。
“煩死了,這叫什麼任務?”
鈞天還在發牢騷,不過想到家族交代的任務,他嘆息道:"好了好了,現在也只能這樣了,你們給我安排一個住處吧。”
接着,鈞天來到一座赤紅大殿內,縱然要處於監管狀態,不過總算是安穩了。
“傳奇曾經的解封,肯定會在一年內,我必須趕在煉天子復甦前,捕獲大量的傳承才行。”
鈞天的警惕性極高,他倒是不擔心外面的危局,老仙已經有復甦徵兆了!
當然鈞天身上有超級大殺器,高規格破界矛,能影響傳奇的元神寶珠,五根破聖矛,全力祭出攔截這位銀袍傳奇沒壓力。
當然了,傳奇層面解封,紅雲就能發揮出頂級至寶作戰能力!
就在這時間,鈞天靜心冥想,冥冥中和分身建立了聯繫。
目前來說,祖天闖入第九關引發了滔天震動,特別對於他是史前名人的傳聞,影響力更爲恐怖。
“這個推測,大概率有可能性!”
有人猛的低吼:“祖天行事雷厲風行,肆無忌憚,顯然他的底氣太硬了,背後絕對有恐怖頭子撐腰!” Wшw●ttkan●℃o
“或許他和煉天子有些關係,可不管怎麼說,他破關的速度太快了,簡直打破了記錄,鬼知道會挖出什麼造化?”
“有傳言說,煉天子沉睡在第九關?不清楚未來能不能徹底確認這件事!”
“封源,裂坤,兩位無上傳奇氣得多半臉綠,誰能想到是這個結果?畢竟堂堂無上傳奇苦等了這麼長時間,結果竹籃打水一場空。”
“這隻能說明,祖天的行動力太強了,某種意義上來說,超出了傳奇的認知層面。”
煉天爐的外界都一片熱議,有關於祖天的傳說衆說紛壇,總之他通往第九關,帶來的轟動性影響。
封琳真的要氣炸了,美麗的面孔鐵青,胸口猛烈起伏,張道鈞都擔心她的衣裙會跟着爆開。
他不由得伸出手,輕拍着封琳的香肩,看架勢快要把她攬在懷裡,不斷安慰,氣大傷身,爲這種惡棍根本不值得!
牛看不過去了,怎麼能自己罵自己?
不過好端端一個大姑娘都被坑成什麼樣子了,資源已經搜刮了一大批,混沌分身順利激活潛質,隨時破開聖主級。
“沒什麼大不了的,過往歷史有強者破開了第九關,現在可以去找人,總之這是煉天爐的最終一關了,祖天還能插翅飛走?”
鈞天的手掌從她肩頭落下,這樣說道。
“談何容易。”
封琳咬牙道:“第九關難度太大了,即便破開了也需要很長時間,當然這是唯一的機會,應該要把握住!”
局面上看似鈞天已經被逼入絕境了,奈何他們進不去呀!
“看來短期他們無法破關。”鈞天眸光閃動,如此一來時間上更爲充裕了,接下來就看煉天子何時醒來了。
接着他望向被冷落在一旁的白宛,走過來和她熱聊,談天論地,圍繞着史前名人展開討論,打探有關於‘囚道’的事情。
牛搖頭,渣男!
“囚道,那可是一位不敬天地神魔的野生霸王,若非出身卑微,源自於原初寶界,這個鄉下人的未來成就會很離譜!”
白宛亮晶晶的眼眸看着面前的英俊男子,說道:“當年他因爲生養他的原初寶界發生流血慘禍,完全瘋魔了,殺了許多超級道統的英傑,不過後來神秘失蹤,不知道現在是活着還是死去了。”
鈞天面孔顯得凝重,按照白宛的話,囚道心繫家鄉,情深義重,現在有人味的年輕強者太少了。
他認爲,應該始於援手,將囚道給救出來!
很快,他靜心冥想,與主體溝通,反饋消息。
第九關煉天爐,鈞天靜坐在赤紅殿堂內。
“囚道在這裡生存了這麼久,對於煉天爐的規則或許瞭解?"
鈞天苦思冥想,如何和他建立聯繫?
一個在這裡苦苦煎熬了十幾萬年的絕世天驕,他的意志鈞天都敬佩,若非煉天子想要他的囚道指,不斷爲他延續生命,早就殞落了。
“我太笨了……”
鈞天猛地拍了拍腦袋,接着正襟危坐,雙目微閉。
他在冥想,感悟,與煉天爐的規則域場交融,當然較爲艱難,和在第八關如魚得水的體驗是完全不同的。
數日後,鈞天已經勉強可以和外部紋理交融了,做到這一步,他如同具備了上蒼視覺,可以審視這片世界。
鈞天開始小心翼翼試探,以微弱的精神波動順着規則紋理在建築區徘徊……
數日後,鈞天可以確認傳奇未曾發現他的小動作!
他很果斷,精神波動沿着煉天規則,向着黑暗殿堂前進。
過程有些艱難了,殿堂的溫度太熾盛了,他的精神波動險些爆碎成灰。
萬幸的是他順利闖進來了,在烈火焚天世界中,審視着前方鎖在銅柱上的殘破元神!
他就是囚道,曾經名動一時,現在處於失蹤狀態,姑且將其稱之爲史前名人吧。
他很孤獨,無比痛苦捂着雙眼,在漫天烈火的煅燒中,每當囚道快堅持不住的時刻,總能憶起年少時代的歡快時光。
這一刻,囚徒氣質變了,他的臉上帶着笑,很陽光,像是大男孩,觀望記憶中永不褪色的景象。
這裡有他的父母,親人,青梅竹馬一塊長大的女孩,熱心的街坊鄰居,從小一塊習文練武的兄弟姐妹。
然而這座原初寶界早就被起源界的勢力挖出來了,生存條件非常清苦,囚道從小就立誓成爲人上人,帶着家人離開,去追求他想要的富足生活。
他也很刻苦,也有自己的理想,願意爲之付諸一切。
從小他就展露出和常人不同的天賦,接着被掌握原初寶界的強大勢力看重,通過選拔可以去封聖大戰廝殺。
臨走前還清晰記得,心愛的女人抱着尚在襁褓中的嬰兒,流着淚,揮着手,讓他不要回頭,活出個人樣來。
囚道含淚遠行,作出了承諾,百年內無論榮辱,必回故里。
然而他最終還是失信了,本想要封神榮耀萬丈,改變家鄉環境,結果到頭來家鄉因爲他而遭劫,各大勢力都想要從這裡翻騰出囚道指的傳承。
“吼……”
當年他到底這件事已經晚了,他像是野獸在瘋吼,他的家鄉要被屠滅了,他的妻兒被鎮壓了,逼他交出囚道指。
原本他已經認輸了,可是他沒有想到妻子如此剛烈,在押送前往封神大戰的路上,以掌印拍碎了眉心,連同他尚未成年的孩子。
“你怎麼那麼傻……”
囚道殘破的元神泣不成聲,不就是傳承,給他們不就行了, 但他的妻子考慮的更多,以囚道的潛質肯定可以崛起,這些勢力擔心囚道未來爲他的家鄉復仇!
當年囚道發誓要殺盡這些族羣,但在最終淪爲了煉天子的獵物,成爲了階下囚。
他不甘心,無數次的挑戰,無數次的掙扎,他想要回家,迴歸生養他的母地去看一看,去埋葬他妻兒的屍骨,他要復仇!
在這窮兇極惡的環境中,在無數次烈火煅燒,他蛻變了,成就了天神!
然而,他依舊沒能逃出去,始終被囚在這裡飽受折磨,對於囚道而言,家沒了,他無所畏懼,戰無不勝,沒有任何人可以讓他低頭!
“誰?”囚道猛地驚醒,發現有精神波動徘徊在這裡。
“很抱歉,看到了元神之光沸騰,得悉了你曾經的經歷,很美好,你曾經的人生遠遠比我要美好,倘若有朝一日你我身份互換,我沒有太多美好的兒時記憶可值得回憶。”1
鈞天精神波動流淌而來,凝練出一道虛幻法體,望着淚流滿臉的囚道,現在他的內心很脆弱,相反更能激發出他的鬥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