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沁突然揹着鈞天離去了,搞的蘇長青他們滿頭霧水,就現在的情況而言,短時間恢復過來走出起源界纔是未來。
穆馨告知她知道一處火龍谷,並且和掌控者說得上話!
“哎你們說,徐沁姐姐的生命體完成了進化,能不能幫助鈞天加快生命復甦?”
穆馨突然間嘀咕了一聲,估摸着徐沁突然間離去和鎮元仙子有關。
她很清楚,建木死灰復燃紮根在徐沁體內,未來能給她帶來完全不同的人生。
她曾經見過混沌仙門的建木,磅礴浩瀚,蒸騰着至強的生命法則,傳承弟子盤踞在這裡修行,成長速度絕非常人能夠想象的。
“諸位,有件大事我想你們遺忘了!”蘇長青猛地一機靈,眼珠子紅紅的,像是要吃人。
“什麼大事?”墨寶兒豎起了耳朵。
蘇長青託着傷體一路狂奔,口鼻都冒出了鮮血,但依舊馬不停蹄的橫渡虛空,眼神堅定到了不可動搖!
“狗日的,給我站住!”
天炎想到了什麼,蠻荒大山的荒獸族羣都被打出去了,但是寶藏地統統留下,這是一筆什麼樣的財富?
蠻塵仙心驚,他們等同於接收了荒獸族羣留下的遺產。
“嗷,寶兒公主終於可以回家了!”
墨寶兒一路狂飆,哈喇子飄在半空,速度不要太快。
目前他們太缺少資源了,未來前往起源界沒有過硬的寶藏如何幫助他們重塑?
一望無際的蠻荒大山,獸吼與血腥已經遠去,羣山大嶽間僅有一些剛出生的幼崽,懵懂無知。
“王庭層次的起源臺!”
接連有震撼性的消息傳出,深埋在地底的寶庫,茁壯生長的聖藥,亦有着聚納聚納修養火光的起源臺!
蘇長青忍不住嘶嘯,有了這些資源完全不愁王者路了!
當然要說各大王族的寶庫,當屬於天妖族的最爲鼎盛,張遠山以元神搜索到隱藏的小世界,將其打開像是闖入妖神居住的殿堂!
他可以確定的是,天妖族的祖地比任何洞天福地都要壯闊,奇珍異寶根本數不清,深處坐落的起源臺毫不遜色仙人洞的王庭。
張遠山惋惜的是,東神洲終究太貧瘠,難以滋生對他有封王強者有益的寶藏。
不過其中一座頂級寶庫封存的資源讓他歎爲觀止,完整的聖料能有十幾塊,還是一批頂尖經文,生命起源路的修行篇章。
看着這些張遠山覺得有些不真實,這財富像是從天上砸在頭上的。
“種族紛爭就這樣結束,在真正的強者眼中,漫長十來萬年的紛爭好像一場貓捉老鼠的小遊戲!”
張遠山感慨了一聲,清楚未來的路還很遠很遠,或許會死在途中,也或許會意志消沉迴歸,也或許在站在雲端看到不一樣的風景。
“努力過,拼搏過,人生才顯得充實,老去了更沒有什麼遺憾,不管曾經的封神者面臨過什麼樣的絕望深淵,我想去看一看是什麼樣的風景。”
張遠山的眼神一下子凌冽起來,曾想過如果鈞天真的就這樣拼死了,他會代替徒兒走向起源界,去向大威聖朝開火!
死在路上他不在乎,終究付出與努力過,不曾留下什麼遺憾。
東神洲前所未有的和平,大災大難一掃而空,活在新生的世界中,望着一碧如洗的蒼穹,道藏級都感受到了深遠的修道路。
唯有北極依舊如初,漫天風霜,大地上銀裝素裹,一座小鎮聳立在地平線盡頭,炊煙裊裊,談不上巍峨與高大。
鈞天迴歸故里,但卻是被背來的。
小鎮裡不乏有生命起源者,鎮上的百姓不同於以往的飢餓與勞累,生活在新的世界,展開了新的人生,對未來充滿了憧憬。
鈞天自幼長在這裡,這座青磚小院在風雪中飽受摧殘,院子堆滿了積雪,窗戶早已漏風,屋內佈滿了塵埃。
“一直知道你想要回家看看,現在可算是回家了。”
徐沁推門而入,通體盪漾的生命能量席捲而來,吹散了積雪與污垢,松濤陣陣,幾株老樹還在頑強生長。
她揹着鈞天來到了臥房,巡視着裡面老舊的陳設,恍惚間看到曾經有一對兄妹生活在這裡,屋子裡似乎還有他們的歡笑聲……
“有些時候,做個普通人也挺好,逆天而行的修行路,到頭來要面臨什麼樣的天災人禍?”
徐沁有些多愁善感,鎮元仙子他們還不夠強嗎?強大到了讓她去仰望的層次。
但是鈞天似乎對他們很重要,未來會經歷這些事嗎?
徐沁不清楚,她只知道現在要做的是守着鈞天,親眼看到他重新復活。
夜幕降臨,萬籟俱寂。
鎮子上燈火通明,在寒冷的黑夜中猶如生命烘爐在燃燒。
這座老舊的青磚小院,漸漸煥然一新,院子裡花香瀰漫,月光下忙碌的女人似乎遺忘了一切,擺弄着花花草草,換上了整潔的傢俱,修補着房子裡的破磚爛瓦。
簡單的生活徐沁也覺得特別充實,她沒有什麼遠大理想,因爲她的理想全部都實現了,唯一的奮鬥目標是將建木養大。
“誰呀?”
徐沁驚訝,望着門口站着的紅裙女子,走過去問道:“您是?”
“徐沁大人。”
墨晗望着眼前異常明亮的銀袍女子,低下頭問道:“鈞天還活着嗎?”
“當然。”
徐沁微微一笑:“妹妹進來坐會。”
“不,不了……”
掃了眼門口掛着的紅燈籠,屋子裡點燃的紅蠟燭,墨晗眼中淚水打轉,顫聲道:“我就是路過來看看,晚輩告辭了。”
望着遠去的紅裳女子,徐沁想了很長時間都不清楚她到底是誰,便是關上了院門。
看着躺在牀上依舊冰冷的鈞天,徐沁爲他清洗乾淨身上的污血,但看着滿身的凍裂傷忍不住潸然淚下。
“睡着了就不疼了。”
她還是如以往那麼溫柔與善良,輕笑一聲:“你有個朋友來看你,我不知道她是誰,能看出她很擔心你,你不要一直這樣睡下去了好不好?”
看到沒有迴應的少年,徐沁搖頭一笑:“你又聽不到我在說什麼,和你這個活死人有什麼好講的呢。”
已經深夜了,時間滴答滴答的流失,愈發的緩慢。
徐沁褪去了衣裙,沐浴完畢通體溼漉漉的,眼波流轉,完美的身段婀娜挺秀,散發着淡淡的花香味。
躺在牀上,側頭望着枕邊人,她美目含羞,貝齒輕咬着紅脣,鼓起來勇氣坐在他的身上,露出曲線起伏的身段,潔白如玉的肌體晶瑩細嫩。
…………
“嚶嚀……”
古老的生命體流淌出別樣的物質,這是一縷縷本命元陰,猶如洪濤在傾盆,暴雨在轟落,充滿了靈魂的顫慄之感。
無比龐大的元陰能量,顯得又有些古老與神秘,灌注到鈞天傷殘的軀體內,剎那間波及他的五臟六腑。
事實上,以鈞天目前的狀態,無法以能量激活體質。
但是生命體是無比神奇的,更遑論在建木的幫助中進化爲最頂級,充滿了生命層次的威壓,像是最頂級的宇宙體,蘊含種種繁奧的肉身寶藏。
一重重能量不斷洗刷鈞天的軀殼,冰涼的他有了些暖意,身軀泛着淡淡的金輝,猶如不朽神祗般。
徐沁坐在他身上嬌軀發顫,肌膚泛着一層紅暈,溼漉漉的髮絲貼在雪肌上,眼角微微上挑,有些一絲媚態。
她能看到鈞天的傷勢在癒合,更可以發覺休眠的身軀涌動着生機,像是在無盡黑暗中點燃萬家燈火,給予孤獨遠行的冬眠者一展回家的長明燈。
到了最終,徐沁緩緩貼在鈞天的身上,摟着他的脖子,蓋着繡着龍鳳呈祥圖案的紅被子,臉頰殘留着一抹誘人的粉紅。
本想着入眠,但又覺得硌得慌,拍了拍高聳的胸口,側過身,燭火熄滅,在溫暖的臥房中入眠,臉頰上洋溢着端莊與明媚。
翌日,太陽罕見的露頭,萬物初生的波動盪漾在北極大地。
徐沁睜開了眼眸,懷着期待與驚喜搖晃着鈞天,但很快撇嘴,接着發現體內的元陰在聚合,雖然遠不如昨日濃郁與盛烈,也能起到作用。
“我把能給的都給了你,你別讓我等你十萬年呀。”
沐浴完畢,忙活了一整天,徐沁發現鈞天的傷勢又好了些,驚歎生命起源路的神奇,冬眠法門的偉大,不知道是什麼樣的奇人開創的。
沐浴完畢,第二天……
沐浴完畢,第三天……
…………
洞房了,撒花!
晚上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