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寶天威不可抗衡,即便是洞天之主都不行,除非封王者君臨天下!
世人心驚膽顫,舉世纔有多少件大道聖寶?沉睡的底蘊一旦爆發可以橫壓天下,距離鈞天已經近在咫尺。
這令人驚駭,自古以來誰敢挾聖寶打向雄關?更別說大庭廣衆下要轟死鎮天侯,等同於在向雄關宣戰!
“轟隆!”
遠方大地壓來了極致沉悶的音節,撕裂了漫天的大道,像是恐怖的魔星撞碎了虛空,鈞天附近的年輕奇才都在顫慄,險些伴隨着他崩成血霧。
各大超級勢力的強者都膽寒了,破界矛刺殺失敗,現在打出了大道聖寶,這得多大的仇與恨啊。
楚烈的臉色陰沉,從這裡能看出,鈞天的衝關觸碰了某些人的神經線,就差沒有撕破臉皮光明正大殺來。
他認爲這不需要猜測,天族還沒有這個膽量,絕對是仙人洞!
“戰王刀,隨我復甦殺敵!”
張遠山滿頭灰白長髮亂舞,精氣神迎來了大變,睜開了一雙恐怖的眼睛,懸掛在出城門的戰王刀出鞘。
“咔嚓!”
雪亮的刀芒滾滾,裂開十萬里長空,被張遠山持着向前橫掃。
“嗡!”
藥神爐自主轉動,爐口蒸騰出色彩斑斕的大道火光,虛空都被燒塌了,變成巨大的黑窟窿,溫度無比嚇人。
天刀橫空,神爐焚天,兩大聖寶合力浩蕩聖寶威壓,偌大的荒原都在顫慄,滿地血光倒卷,染紅了破裂的蒼宇。
“轟!”
這是一副恐怖的畫面,聖寶即將隔空撞擊在一起,然而暗中出手的強者瞬間撤走,這讓人心驚,這絕非是剿滅鈞天,而是干擾他悟道衝關。
大長老以天目遙望,惋惜多方佈置了種種手段,遮蔽了聖寶形態。
“藏頭露尾的鼠輩!”
張遠山提着天刀立在天地間,氣血如海在沸騰,若非要爲鈞天護道,他會殺向深處和執掌聖寶的神秘人大戰一場。
鈞天接連被打斷衝關,但他的心態始終平和,臉上沒有任何喜怒情緒,留意到這一幕的強者暗暗咂舌,他的心態未免太沉穩了。
鈞天經歷的大風大浪太多了,豈能被輕易震懾,他靜坐在原地,重新吸收戰功碑接引而來的大道物質,貫通肉身,激發生命本質!
“快看,越來越清晰了!”
鈞天盤坐之地成了無人區,他的肉身吞吐萬道寶光,引動天地萬道隨之共振,快要伴隨着鈞天的道而展開運行!
大批剛剛衝向入道級的天才驚駭,那深邃的萬道光芒,每一縷氣息都讓他們的道心在震顫,覺得一切都被壓制了!
天元的臉色陰沉,以前推算生命起源路最輝煌的領域是龍象,現在看來不完全是了,那種極致可怕的大道威壓,似乎比龍象領域還要可怖!
“雲天逆衝入道路,肯定可以再一次締造輝煌!”
一些敬仰他的女子忍不住尖叫,貫穿廢路,重現生命起源路的輝煌,這該是何等的偉力!
“轟!”
鈞天體內傳出的波動更爲猛烈了,山呼海嘯,道音滾滾,震耳發聵,天地萬道共振的更爲強烈了。
他的胸膛起伏間,四野轟鳴,荒原抖動,呈現出三十三重天的奇景,擠滿了乾坤大地,震撼世人。
全場修士屏住呼吸,時間似乎都靜止了,唯有心跳聲傳出,撲通撲通的,與大道的脈動之音形成了共鳴。
鈞天寶相莊嚴,體會到了入道領域的強大,貫穿天地,把握天地萬道,掌控盛世乾坤,舉手擡足間打出輝煌絕頂的戰力。
“萬道路固然艱難,但一旦修成,這天地以我爲尊,這萬道聽我號令!”
鈞天已經看到了未來的路,盤踞在天地間,以山川大地,日月精華,萬物草木爲精華物質,反浦肉殼,塑造道家天胎!
萬道反浦肉身,塑造天胎,或許能打破桎梏,構建而成肉身聖胎,亦或者更強?
一旦成就這一關,如同天生天養的修道者,一切的潛質囊括在肉身,不得不說強大鼎盛,已經讓他開始熱血沸騰,無不的期待了!
鈞天的突破已經到了關鍵點,轟開了生命本質空間,撕裂了枷鎖,開始展開最終的騰躍,但卻預感到了致命的災難。
“轟!”
剎那間的時光,原本還晴空萬里的世界,頓時漆黑如墨,伸手不見五指,像是沉睡的魔主從時空中醒來。
這無比可怕的天象,至陰至暗,看不到任何的光明,一切的大道開始走向熄滅,如同來到了末法年代。
“撲通……”
大批的強者癱瘓在地上,源自於蒼穹散發的壓力太龐大了,很難去承受,覺得比聖寶天威還要濃烈。
荒原顫抖,雄關搖晃,一切的物質快要走向毀滅,堪稱宇宙末日浩劫來臨。
“殺!”
張遠山橫刀向天,一聲長嘯天地皆顫,震散了漫天的黑暗,猶如生命烘爐在燃燒,欲要帶給世界光明。
他徹底發狂了,仰天咆哮,但是他激發的戰力越是狂猛,漫天的壓力越是磅礴與浩瀚,接連有巨大的聲響傳來,如同上蒼在發怒,欲要落下滅世雷罰。
“那是什麼?”
洞天之主都頭大,黑暗又一次遮蔽了蒼宇,漫天大道暗沉,猶如宇宙末日來臨,他們都生出蒼白無力感。
“噗!”
鈞天肉身搖動,仰頭咳出一大口血,栽倒在地上。
“雲天……”老六失聲大叫。
他遭遇了可怕的壓制,遭遇了末日般的拷問,難以去抗衡,弱小如蟻蟲。
就好像天地在對他進行禁錮,壓制,每一寸血肉都在顫慄,三十三重天都不穩,猶如要碎裂成劫灰。
鈞天通體光芒暗淡,黑暗天象漸漸散去,恢復了朗朗乾坤。
“怎麼會這樣?剛纔到底發生了什麼?”
一些人失聲,好像是蒼天在制衡鈞天,限制生命起源路的成長上線,不讓其入道,不讓其打開枷鎖。
“難道生命起源路觸怒過上天?故此才無法接觸大道?”有人嘀咕了一聲,對自己的話感到匪夷所思。
“這就是生命起源路無法修行的根本原因嗎?上天都不容,未來能有什麼前途?”
一些權勢滔天的老人大失所望,原本對鈞天寄予厚望,準備將該族的明珠許配給他,現在看來潛能止步在龍象領域,畢生沒有什麼大作爲。
“顯照出三十三重天都不行,祖上路真的是徹底廢掉了!”
亦有人嘆息,不在留意鈞天,反而掃視天元他們,他們纔是雄關的未來。
“剛纔說不定是某種氣候,再來一次嘗試一二!”
武癡走來,無論誰面臨這等壓制恐怕都會道心不穩,他不想看到鈞天氣餒。
“真龍王,你以爲戰功碑的底蘊是輕易能損耗的嗎?”天雄冷漠道:“就算他是鎮天侯,也沒有特權重新啓用戰功碑打開突破之門。”
“這麼多大道物質浪費在祖上路身上,可惜了,否則今日我們現世路會走出上百位英傑。”
孔明坤有意無意嘲諷了一句,想要重新開啓祖上路和現世路對立的話題。
蘇長青大怒,恨不得將鞋底踩在他們的臉上,這羣落井下石的小人!
鈞天擦掉嘴角的鮮血,臉上沒有喜怒哀樂,掃向四面八荒怪異的目光,淡淡道:“沒什麼大不了的,生命起源路需要探秘,這不過是剛開始而已。”
“上天都觸怒了還探秘?”
天元淡淡道:“鎮天侯,你是不是過於自信了?”
各族英傑大失所望,這幾日拼了命的結交拉關係,結果到頭來毫無前途。
“雲天道兄顯照出三十三重天,要破入入道級肯定要經受最強的考驗,首次的失敗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紫雲強行拽着幾位不情願的軍閥貴女,說出這樣一句話,惹得一些修士跟着點頭,此言有理啊!
鈞天的潛質太強了,定要要經歷完全不同的突破路。
齊卓的臉色陰冷無比,這是什麼局面,他追求的紫雲仙子豈能站出來爲祖上路說話?
他不否認現在的鈞天炙手可熱,但這一切都是過去式了,不入道終究是螞蟻,未來關注他的強者會越來越少……
鈞天沒有解釋什麼,突破最終的關頭,窺伺到了無盡的壓力在制衡三十三重天,問題不是出在祖上路身上,而是修出的異象終究太可怕。
自古以來,沒有人能在龍象領域顯照出完整的三十三重天,鈞天認爲等待異象全面組合完畢,絕對能抗衡天地壓制,逆衝入道路。
當然,他較爲驚喜的是,生命本質空間已然開啓!
接下來鈞天能以大道能量滋補生命本質,提前具備入道級肉身,等待他演繹出完整的三十三重天,再殺向入道領域,掌控萬道!
短時間,他規劃了未來,內心充滿了強大的動力,這一天同樣他等待了多年,很快就得到他想要的答案。
張遠山留意到鈞天心態平和,無比沉穩,他非常的滿意,第一次失敗了沒什麼,接下來研究就是了。
同樣,這是他想要看到的結果,隱藏在暗中的敵人終究太強大。
“未來的路還很長,雲天相信你未來可以成功的。”楚烈走來。
“未來屬於我們。”
天元他們冷笑着離去,未來鈞天就算能成功,但他們已經站在絕顛,俯視天下了,而鈞天或許衰老的不成樣子。
這片區域冷清了不少,有人送上了祝福,有人失望而歸,昨日的盛況一掃而空。
有些軍閥貴女覺得鈞天有潛能,走來安慰了一句,當然遠沒有昨日的熱情。
“做個龍象也挺好,免去不少災難,以你現在的身份在雄關可以富貴一生。”江凝雪留下一句話飄然而去。2
鈞天淡然一笑,覺得該離開了,迴歸故里,再探寒淵,暗中壯大,等待時機,抗衡天地壓制,闖出全新的路。
忽然之間,戰功碑猛地搖動。
“什麼情況?”
遠走的修士去而復返,戰功碑搖動的幅度越來越大,最終盪漾出一片金色神芒,籠罩了鈞天的身軀。
“那是什麼?”
軍部的強者臉色驚變,戰功碑上有一道暗淡數萬年的印記,轟然之間爆發了,內部走出一道金色的影子。
“封王者的氣息……”
世人頭大如鬥,至強族羣的印記悄然間覺醒,承載着無上神威,映照在天地間,古老的雄關都被驚動了,隨着那個影子的走出而震盪。
大長老的面容古怪,巡視着鈞天,他竟然是至強族羣的後代……
鈞天的臉色已經全面僵硬住了,那個黃金影子向着他走來,並且探出大手落在他的頭頂上,讓其血液沸騰,傳遞出久遠而蠻荒的波動,他險些忍不住大吼出聲。
“他到底是誰?”
軍部一批老古董紛紛趕來,深感匪夷所思,四四四四不僅是雲天,還隱藏着另一重身份。
“不好!”
蘇長青預感到大禍臨頭,本想要讓張遠山帶着鈞天遠走,不過軍部深處投射出古老的虛空光澤,照耀在鈞天身上,在虛空中投射出他的本來面貌。
“那是?”
“天哪!”
“怎麼可能!”
各大勢力的強者瞠目結舌,一位黑髮飄舞的少年立在虛空中,一身白衣,身軀修長,面容清秀俊朗,一雙眼睛黑亮而有神。
“這一天終於還是來了。”
鈞天捎了捎頭,忍不住笑出聲,很是無奈,但他很快平靜,因爲他更想做回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