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率了,逞能了,該用我的帝子路……”
帝女施展劫道,一時間用力過猛,嬌軀酥軟無力,仙顏蒼白了,短期很難動武。
她這是遭受了劫道反噬,心情無比苦惱,學藝不精,未曾將精粹掌握在掌心,豈能草率發動出來鎮壓鈞天?
劫道,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不單單牽扯到道法規則,自身還需要過硬,否則豈能承載對手的大道展開反制?
事實上,剛纔的經歷體驗感真的是無比恐怖,鈞天都認爲真的逝去了,從人世間消失,成爲他道路內的一粒塵埃。
鈞天都沒有想到,他的輪迴秩序兇殘到這個領域,強橫如同他都險些沒了。
然而在關鍵時刻,闖蕩輪迴的過程中,鈞天看到了深層次的輪迴本質!
似乎永不熄滅的輪迴世界,生生不息,死了有生,生了又死,永遠都沒有盡頭,永遠都沒有彼岸。
他就如同,彼岸,源頭,主宰一切的漩渦!
什麼是極限?這一刻鈞天認爲,由他來定義!
再加上,鈞天原本的底蘊已經極致強大,故而順利鑿穿十域道路,潛質極致綻放,貫穿帝子道路!
當然還沒有來得及觀望帝子路,天上就這樣掉下來一位絕代佳人,美腿雪白修長,仙肌玉骨,肌膚嬌嫩,吹彈可破。
鈞天的大手很自然落在她的美腿上,將師妹四平八穩地扛在肩頭,避免補課失敗的師妹二次負傷。
甚至,他更爲自然擡起大手,要履行剛纔的承諾,打師妹的屁股。
不過鈞天又下意識收回,摸了摸頭,老虎的屁股摸不得,師妹倘若恢復可是一位無敵大能,比道嫺都要恐怖無上的存在!
至於昔年他斬殺的時光雲大能,和道嫺都很難比,更別說帝女了。
十域,族羣唯一,帝女當之無愧!
“丟死人了。”
帝女的大腦則是一片空白,竟然敗了?
傲嬌的她實在是想不通,畢竟劫道剛纔的施法已經成功了,縱然帝女沒有掌握這門禁忌絕學的精髓,但是她很清楚劫道的恐怖,離譜程度。
放眼浩瀚的宇宙時空,劫道都是最頂級的禁忌絕學,價值難以估量,對於一個族羣而言,更是極致偉大的傳承。
昔年,帝女在大能狀態接觸劫道,現在雖然站在神級層面施法,但是認爲鎮壓鈞天毫無難度。
結果他熬過來了?難道鈞天掌握類似的禁忌絕學?
只不過鈞天不過是神級層面罷了,修爲很弱,豈能有資格接觸這個層面?除非昔年他也是一位大能,與她一樣正在進行生命復甦。
不過就現在的局面,帝女無心思考這些,選擇性的閉着眼眸,沒有吱聲,像是自閉了,丟不起人。
“難道帝子路真的不可控,很容易威脅自身?”
這是鈞天的嘀咕聲,使得裝睡的帝女忍不住要出言反駁,她啓用的僅僅是絕學,並非族羣唯一的帝子路!
不懂還亂說!
帝女心裡冷哼,啥都不是。
但她還是閉着眼睛,心裡唉聲嘆氣,怎麼就施法失敗了。
事實上,鈞天對於帝女施展的劫道,現在還心有餘悸,這篇神通不單單是強橫的原因了,可以說是無解!
若非他開啓了帝子路,當真要遭殃,特別轉眼想到帝女施法過程發生意外,內心更爲震動。
顯然,他將劫道當做帝女的十域潛質了,存在不可控的因素。
鈞天在思付的同時,扛着帝女猶如霸王在這裡巡邏,如此戰利品內心難免得意。
最終,鈞天將她放在茅屋門口。
掃視着昏睡的帝女,鈞天搖頭。
“師妹還是太要強了,發動帝子路不僅沒見成效,反而把自己給弄的自我休眠,這要是傳出去豈不是笑料?倘若現在落在敵人手中,如何是好?師妹的經歷還是太少了。”
鈞天操的心可不少,在這裡發牢騷,認爲帝女還是太年輕,沒有經歷過修煉界毒打,需要好好操練操練。
帝女實在是受不了鈞天的胡亂猜測,憤懣了,猛地睜開眼簾,清澈的眼眸依舊古波不驚,沒有任何情緒波動。
她無比自然起身,伸懶腰,曲線起伏,烏髮如雲,靚麗如仙,不存在什麼尷尬。
“寒症,折磨人。”帝女打了個哈欠這樣發牢騷,還瞥了眼鈞天,那意思都是你的問題,施法中斷與我無關。
鈞天頓時語塞,近距離觀望眼前的絕代佳人,轉移話題,說道:“行了師妹,剛纔你昏迷,我沒有對你做些什麼,現在應該相信我了吧?”
“你還要做什麼?”
帝女警惕的眼眸掃視鈞天,這小子還想要幹什麼?
“師妹,我們也是不打不相識了,至於你剛纔的承諾,是不是該兌現了?”
鈞天打趣一笑,示意她可以改稱呼了,也很自覺坐下來,等待帝女前來見禮,先把身份問題敲定了再談其他的事。
帝女緊握着拳頭,板起了小臉,這小子得寸進尺?剛纔都沒有計較因爲寒症昏迷之事!
鈞天預感到了危險,帝女畢竟站在天神境界……
想到剛見面被帝女暴打的畫面,鈞天很自覺地站起來,無奈道:“罷了,你不願意就罷了,爲兄不會責怪你不守信譽。”
帝女頓時冒火了,對於這位突然間蹦出來的黑心使者……真恨不得拎起來爆錘一頓。
“師……兄。”她靈機一動,突然出言。
鈞天怔了怔,掃了眼轉過身的帝女,猛地坐下來,道:“你剛纔說什麼?我沒有聽清楚。”
“我已經履行了承諾。”
帝女轉過身,驕傲地挺了挺胸,抱着雙手,道:“你也沒有說喊幾次,總之我的諾言履行了。”
“你……”鈞天啞口無言,沒想到帝女是這樣的人!
“還有,我要補充一點,剛纔我沒有動用帝子路。”帝女揚了揚下巴,蔑視了一眼鈞天,那意思我剛纔還讓着你。
否則,已經被打的毛都不剩。
“不是帝子路,那就是神通了!”
鈞天內心震動,內心思緒入海,下意識看了眼茅屋,心頭一熱,走過去說道:“我就說嘛,剛纔還奇怪施展的神通非常眼熟”
話說到這裡,鈞天唉聲嘆息,道:“要說師妹就是師妹,你一學就會了,而我到了現在還沒有入門,真的是人比人氣死人,十八歲的師妹什麼都會,唉。”
帝女無比受用,斜眼看了看他,瞎說什麼大實話。
“師妹,爲兄知道你天賦超絕,曠古絕倫,要我看我們還是各論各的,我叫你師妹,你叫我師弟,你覺得如何?”鈞天進一步勸說。
帝女略微蹙眉,從覺得哪裡不對勁,主要是鈞天轉變的太快了。
“師妹,你看小弟天資愚鈍,能不能用你的智慧與美麗,爲師弟指點迷津,開啓劫道之路?”鈞天湊近了些。
“小意思。”
帝女沒覺得是什麼大事,不過留意到刻意湊近的鈞天,警惕退後,問道:“你一個神級,豈能接觸到劫道?膽敢誆騙我的神通,你好大的膽子。”
“師妹你把我想到哪裡去了,我知道師妹你平日裡很忙,不過抽出一頓飯的時間給小弟指點迷津,不會太難吧?”
鈞天一臉的求賢若渴,當然他更想去茅屋和帝女一塊補課。
“一頓飯……你又不是帝子,神級無法接觸劫道。”帝女無情拒接。
“我大概已經達至了帝子層面,師妹我知道你很忙,不過我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這樣你傳授給我劫道,我給你當沙包陪練,這樣如何?”鈞天循循善誘。
“你對帝子路根本不瞭解,不要滿口胡言,以免貽笑大方。”帝女蹙眉,有些生氣,討厭沒本沒事還說大話的人。
“哦,帝子路有什麼特殊嗎?小弟正要請教你,若非我要趕時間,很想現在和你進行一場帝子路的較量!”鈞天表情變得嚴肅,還沒有忘記外頭的大事。
帝女都不正眼看他,道:“你不用趕時間,這裡的時間流速比外面緩慢幾十倍,我們現在就可以切磋!”
鈞天虎軀一震,道:“怪不得自從來到這裡,感應不到時間在流逝……”
帝女打斷他的話,不耐煩道:“來吧,開啓帝子級的戰役吧,不要和我說日後再說,現在就可以開啓!”
“轟隆!”
她的話音剛落,帝女的精氣神無限恐怖起來,不同於施展劫道時刻的體現,強橫,神秘,未知,陌生!
她的身影變得模糊了,似乎完全不存在。
背後的大道源頭變得深邃,並不顯得寬厚,覆蓋着無窮的規則紋理。
站在這裡去觀測,等閒之輩發現不了什麼,但是鈞天很敏銳看到了,並且感受到了異常龐大的威壓,像是跨越了歷史長空。
“這就是帝子路!”
鈞天的雙拳倏地緊握,觀測的源頭,狀若浩瀚的星雲在旋轉。
隨着視覺入內,好似壯闊的星海,舊宇宙核心,正在按照某種定律運動。
事實上,帝女是天生的帝子!
獨一無二的生靈,可以說天生天養,縱然她承載舊時代的宇宙大道都沒什麼,她本身就是一個奇蹟。
等待鈞天審視到源頭,那是屬於帝女的十域世界,有着她的道身,立身在茫茫仙霧中,蒼茫的星系圍繞着轉動,帶給他的威壓愈發的磅礴了。
鈞天心情凝重,認爲帝女似乎傲立在世外,把握大宇宙的權柄,要對着他發難。
甚至,有模糊的宇宙法則順着源頭翻騰而來,這讓鈞天動容了,竟然已經具備了些許的傳奇之威!
十域路當真是太特殊了,有些體現特別的恐怖,莫非帝女的十域世界,可以滋生出專屬於她的宇宙規則?如同鈞天十域冒出的神性物質?
“認輸,投降。”帝女的話語傳遞而來,正在居高臨下俯視着鈞天。
“還沒有開戰,認輸?”鈞天認爲帝女瞧不起人。
“信不信我錘死你?”
帝女再一次板起了臉,更爲直接,騰起素手,一個掌刀要打沒他。
“帝子路皆是特殊的,獨一無二的,不過究竟孰強孰弱,還有待考證!”
鈞天精氣神暴漲,猛地向前踏步,九域違規級世界轟鳴,鑿穿的十域枷鎖盛開了,霎時間蔓延出億萬輪迴脈絡。
天,就這樣,無聲無息黑了!
緊接着,鈞天的背後騰起深邃漩渦,浪潮聲滔天!
他似乎推動了新時代的浪潮,開啓了新的起源進化道路,全新的里程碑,寓意着輪迴要成爲現實,欲要改建大世界,重新定義極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