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魚升行至一段路程之後,突然勒住馬停了下來,翻身下馬,打開隨身攜帶的包袱,將那破爛的衣服重新拿出來,抖了抖。
石魚升脫下身上的衣服,疊好放進包袱裡,將那件破爛衣服穿在身上,轉了兩圈,感覺哪裡有些不妥。
石魚升一拍腦袋,才方知道錯在那裡啦。忙將頭上的抹額,簪針取下,將髮髻打亂,胡亂散發開來,像極了不修邊幅的乞丐。
石魚升將打狗棍握在手中隨便揮舞兩下,確確實實的一個丐幫弟子。
石魚升重新上馬,縱馬揚鞭快速融入落日餘輝中……
石魚升信馬由繮的只管縱馬前行,路過幾家路邊客棧都沒有停下來,待想要住宿休息的時侯,望眼欲穿也尋不到一家路邊店。
路漏偏逢連陰雨,剛纔還沒有任何徵兆,突然風雲突變,狂風大作,烏雲翻滾,那架勢隨時都可能下暴雨。
石魚升催馬疾走,先找一個避雨的地方吧。否則在這某郊野外,就只能接受暴雨洗禮啦!
雨還是開始下啦!豆大的雨點打在臉上,涼嗖嗖的。好在前面終於出現了一座山神廟,石魚升急衝衝就奔了過去。
山神廟此時院門洞開,石魚升下了馬,先將馬匹拴在後院的馬棚裡,沒想到裡面竟然拴好幾匹了,有的馬兒周身乾爽,想必是來了很久了。
石魚升抺了把臉上的雨水,揹着自己的包袱,提着打狗棍就奔院中唯一的大殿去了!
這座山神廟無人值守,偶而會有方士,信徒前來打理,主要是現在的大多人都改吃齋唸佛了!那些廟裡的香火鼎盛,這裡就冷清多了,平時基本沒人是常態!
石魚升走進大殿,跺了跺腳上的泥水,又甩了甩頭髮上的雨水。
就聽有人道:“臭叫花子,滾到一邊去,瞎講究啥!”
石魚升扭頭看向一邊,只見開口的說話的是一個和自己身高相仿的年青人,穿着打扮和自己當初出谷時差不多!只是用料比當初的自己要高出幾個檔次!
在青年旁邊,與他保持一定距離的還有幾個俊男靚女,只是在石魚升進門的瞬間,睜眼看了石魚升一眼,便或轉頭朝內,或閉目養神了。
“看什麼看,還不滾到那邊去,若不是下雨,我都不屑與你們呆在這大殿之內!”那青年再度出言不遜!
石魚升轉頭看向另一側,六七個老弱加上幾個年幼的孩子,倦縮的的擠在一起。蓬頭垢面,面黃肌瘦的,有一個孩子還瑟瑟發抖!
石魚升看到孩子情況不妙,懶得與那青年計較,便來到了那堆乞丐旁邊,放下手裡的東西,開口問道:“孩子出現這情況多久了?讓開我來看看!”
年老的乞丐,打量了一下石魚升,便放下戒備道:“你會看病!?大概有一個時辰了吧!這苦命的孩子,不知能不能活下來!願神仙保佑吧!”
石魚升道:“會點!小病小災的都能治癒!我來看看吧!”說着話石魚升就蹲了下來,開始着手檢查起來。
先是把脈,觸摸額頭,然後又察看眼睛,舌胎……一番下來,石魚升點點頭,道:“問題不大,平時兩副中藥就會痊癒了!現在下着雨,也沒法去配藥,我就多費些事,讓開,讓孩子平躺,我先給他按摩一下,然後再扎幾針,就能好個大半吧!”
“真的!太好了!神仙顯靈,這狗兒有救了!”老年乞丐激動地道。
大殿另一側的青年聞聽,立即嘲諷道:“就在那自吹自擂吧!我堂堂賽華佗的高足,都不敢輕易出手,他一個飢不擇食的叫花子就敢誇下海口!哈哈!他們也信!真可笑!哈哈!一個必死之人還折騰啥!”
老乞丐聞聽,忙和同伴們眼神交流了一下,對石魚升道:“你真能治?要不就讓孩子少遭一份罪!”
石魚升面對質疑,並沒有就此罷手,道:“這颳風下雨的,你不讓拭一下,就怎知我救不下他呢?我救他又沒要你們什酬勞!”
“啊!莫要怪我老糊塗了!那就一試!人命在天!有神靈保佑,一定行的!”老乞丐忙賠罪道。
石魚升說着就上手了:“我就是看孩子年幼,可憐!一定沒事的!”
大殿那邊,那青年見石魚升不聽勸,依舊出手救治孩子,便道:“愚蠢的傢伙!反正就是一乞丐!還能怎樣?”
這時他旁邊的一錦衣青年忽然衝他開了口:“你是賽華佗的弟子!難道你是毅龍谷的人?”
青年聞聽,眼睛閃爍了幾下,迴應道:“正是!閣下是如何曉得我是毅龍谷的人的!”
那人聽青年這麼說,又不由地重新打量了他一番,說:“賽華佗的高足,不正是最近很火的石龍嗎?不對,好像叫石魚升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