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小聲點。”
對於不禮貌的人,小護士很是厭惡。
不滿道:“這病房是他們的,昨天人家就搬進來了。”
“瞎說。”
旁邊女子不依不饒,把單子遞了過去:“你睜大狗眼看看,我剛開的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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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士忍着怒氣接過單子看了一下,也是一臉鬱悶。
王振江換病房是住院部主任籤的字,合情合理。
可是這女子的單子,竟然是副院長開的。
副院長親自開住院部的單子,顯然是關係戶。
“不好意思,這單子有點誤會,我打電話問一下我們主任。”
身爲一個小護士,這事她做不了主。
就要打電話。
外面傳來一道淡淡的聲音:“不用了。”
“副院長。”
小護士愣了一下,趕緊跟門外的副院長打招呼。
“這病房是我簽了字的,你讓他們換一個病房就是。”
副院長帶着眼鏡,破顯斯文。
就是這一開口,說的盡不是人話。
“副院長,這病房是王先生一家先住進來的,這不符合規矩。”
護士是個剛畢業的小姑娘。
充滿了正義感,她選擇,不向這種惡俗行爲低頭。
“你個小護士,不想幹了?”
沒等副院長說話,旁邊的婦女已經怒火中燒:“副院長的話你都敢不聽,信不信一句話就讓你滾蛋。”
懶得搭理這種沒有素質的人。
小護士繼續看向副院長:“醫院講究的是公平。”
“公平?”
副院長冷笑一聲:“你不用幹了,回去吧。”
“工資我會讓財務打到你的卡上。”
“副院長,你……”
徇私枉法。
小護士怒視着前面的副院長。
“哈哈,一個小護士,讓你不知天高地厚,現在知道錯了吧?”
旁邊婦女甚是得意,充滿了嘲諷。
副院長卻是滿臉冷漠。
身爲副院長,開除一個小護士,他有這個權利。
“你這是徇私枉法,我要投訴你。”
一個二十出頭的女孩子,在家父母都捨不得罵幾句。
受這等不公,她忍不住。
護士這行業,什麼樣的人都能遇到。
平時沒少受氣,可偏偏,今天她不想忍了。
“去吧。”
副院長大方揮手:“所有投訴意見都會反饋到我這裡來。”
“你身爲一個護士,不尊重病人,還頂撞上司,我開除你,理所應當。”
厚顏無恥。
小護士扯掉頭上的帽子:“副院長,一份工作而已,我今天就算不幹了,我也要投訴你,我要去找院長。”
“小姑娘,別激動。”
旁邊,陳淑芬看得滿臉着急。
這小護士是爲了護着他們,若是丟了工作,她有些內疚。
“病房而已,我們換一個就是了。”
小護士搖頭道:“阿姨,這不公平,本就是他們濫用職權。”
“你放心,今天我就算丟了工作,我也要投訴他們,曝光他們。”
小護士說着把手機拿了出來。
啪。
前面,跟着婦女來的男子隨手就甩了一耳光。
抽得小護士連連後退。
隨後一把搶過小護士的手機摔在地上,瞬間粉碎。
“你……”
小護士臉上出現一個清晰的五指印,怒視着前面的男子:“你竟然打人,我要報警。”
“報警?”
男子冷笑:“不識好歹的東西,信不信老子叫人弄死你?”
滿臉兇光,嚇得小護士差點哭了出來。
男子卻是洋洋得意:“不看看自己什麼身份,就想見義勇爲?”
“今天這病房我要定了,我看你能把老子如何。”
說着看向副院長:“表舅,快讓人把這兩人丟出去,我媽休息一會,還要做檢查呢。”
副院長淡笑着點頭,隨手喊了兩個護士過來:“你們把他們拉出去,看下哪裡病房空着,安排一下。”
過來的兩個護士雖然看不慣這樣的行爲。
可是敢怒不敢言。
畢竟是副院長,他們還不能丟了這份工作。
陳淑芬滿臉無奈。
副院長安排的,他們還能說什麼。
只能由兩個護士把王振江攙扶起來,就要換病房。
此時。
樓梯上處,李文清帶着醫院的院長,一臉的激動:“高院長,今天這位病人十分重要,你親自安排,我要隨時調用醫院的設備器材。”
“李教授放心,一路綠燈。”
院長回答完,忍不住好奇道:“教授,這位病人到底什麼來歷啊,讓你你這上心。”
院長心裡沒底。
畢竟在醫院能有這麼一位病人他從不知道。
這是他的疏忽大意,怕是得罪了人。
“行了高院長,你那點心思我知道。”
李文清淡淡道:“這些你就別問了,以前的事我懶得說。”
“總之,以後對這位病人,若是有半點照顧不周,你的前途……我也幫不了你。”
高院長心裡咯噔一下。
李文清不是那種喜歡說大話嚇唬人的人。
說得如此嚴謹,只能說明對方真的很了不起。
“小護士,看到了吧?”
之前王振江的病房裡面,那婦女十分得意的站在病牀邊:“我說了這病房是我的,就是我的。”
“不識擡舉的東西,去,給我換一套牀單。”
“這牀單之前那老東西睡過的,看着髒兮兮的,我不要。”
“你們欺人太甚。”
小護士擦了擦眼淚,滿臉怨恨:“我一定會曝光你們的。”
“呸,工作都丟了,你還裝呢?給老子滾。”
副院長站在旁邊,剛想要教育小護士幾句,卻見院長帶着一行人走了過來。
“院長。”
副院長趕緊上前打招呼。
“洪副院長。”
院長疑惑了一下,眼神中帶着幾分不滿。
他懷疑這洪副院長,是來這裡蹭關係的。
李文清則是有些迫不及待,直接走進了病房:“哪位是王先生?”
“我是,請問你是……”
裡面打人的男子剛好姓王,這房間裡面救他一個姓王,自然認爲是來找他的。
“王先生您好,我是京都醫學院的教授李文清,受人之託,來給你看病的。”
李文清十分恭敬。
他受到的消息只是來給一位姓王的看病,具體也沒說對方多大,就沒多懷疑。
這一句話把男子整得有幾分懵逼,疑惑道:“看什麼病?”
李文清覺得事情有些怪異,看向旁邊的女子:“陳女士,我們之前不是打電話說過了麼?難道你沒跟王先生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