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無涯、董策的戰鬥結束後,又是十多場勢均力敵或是差距不算太大的比試,將雙方實力、對道法的感悟理解都展‘露’無疑,讓旁觀的捉衆人都獲益頗深。
期間,傅睿與應綵衣都上去大戰了兩場,傅睿將山河印這‘門’道術參悟至極爲‘精’深的程度,一手託山,一手託河,連敗兩名對手;而應綵衣第一場也依靠化蝶劍訣贏了,但是第二場運氣差了點,遇上一個十分強勁的對手,一招惜敗。
陸景目光淡然的望着乾坤兩儀盤的空間,不久前擊敗應綵衣的修士,現在正在大展神威,將另外一個修士打得節節敗退。
說起來,這個大展神威的修士,陸景還認識,而且,兩者間還有一點小恩怨,此人卻正是在雲荒城外威‘逼’過陸景‘交’出寶物的上官飛。
“寶塔無量威,鎮壓四海水……”
場中,上官飛頭頂一座五層黑‘色’寶塔,將他的對手純陽‘門’呂正一壓迫到了一個角落,呂正一不甘落敗,連續施展道術純陽真火,召來數道金‘色’真火,但是每一次金‘色’真火纔剛出現,就被黑‘色’寶塔中壓迫而來的無形之力震散。
“上官道友家傳的寶塔鎮海經果然厲害,呂某認輸。”
呂正一苦笑道。
“承讓。”
上官飛拱了拱手。
“上官飛又贏下一場了,他已經連贏三場了,而且,他擊敗的對手都不弱,厲害啊。”
衆人對上官飛刮目相看。
連續取得三場勝利,這十分困難,因爲你戰勝上一個對手後,如果繼續留在場中,那麼下一個出來迎戰你的對手,都會衡量一番你的實力後,多少覺得有一些勝算後,纔會出場,因此,連續作戰時,越到後面面對的對手往往就越強,所以,要取得連勝,難度極高。
目前爲止,上官飛是第一個取得三連勝的。
當然,這其中也有劍魔、陸景、寧無缺、紀雨喧等頂級青年才俊還沒有參戰原因。
“這個上官飛很強啊,應道友,看來你剛纔輸得不冤。”傅睿感概道。
“傅道友,你能不揭我痛處嗎?”應綵衣白了傅睿一眼,鬱悶道:“他確實很強,尤其是他修煉了寶塔鎮海經,可以形成一片力場區域,結合他頭上的那座黑‘色’寶塔,更可以將力場增幅至最大,我剛纔與他戰鬥時,就是因爲陷入了他的力場,根本無法施法,且,還要時時刻刻面對巨大的鎮壓之力,因此戰敗了。”
“所以,等下如果你們遇到他時,一定要注入別陷入他的力場,最好一開始就進行遠程攻擊。”
烈無涯等人聞言,都微微點頭。
“我們幾個都上過場了,陸道友你還沒上過場呢,你什麼時候上場啊。”傅睿忽然望着陸景說道。
陸景淡淡笑道:“時候到了,我自然會上場。”
就在此時,站在空間中依然沒有退場的上官飛,目光閃爍了一下,忽然望向了陸景,指名道姓喊道:“陸景道友,可否進場一戰?”
“咦,上官飛他挑戰你了。”
纔剛剛問完陸景什麼時候上場的傅睿驚訝道。
“上官飛竟然挑戰陸景!”
大殿中的青年才俊聽到上官飛的話,也全都微微一愣,在場誰不知道陸景是這裡最強的幾個人之一,因此,前面雖經過二十餘場戰鬥,但還是沒有敢主動挑戰陸景。
“有趣,上官飛竟然挑戰陸景,就是不知道他能夠‘逼’出陸景的幾分實力。”
寧無缺嘴角噙着笑容,眼中多了一絲興致。
大殿中的衆人,也莫不集中了注意力,這段時間,他們都聽說了陸景的恐怖戰績,但卻沒幾個親眼目睹過陸景的實力,現在機會來了。
不說衆人的反應,陸景心中也微微一愣,他也沒想到上官飛居然會挑戰自己。
上官飛實力雖然不錯,但說實話,陸景還不怎麼放在眼中,在他心中自己的對手只有兩個半人,一個是寧無缺,一個是劍魔,還是半個是覺醒了真龍血脈的姜雨喧,其他的,他都沒有太大的‘交’手興致。
不過,既然別人指名道姓要挑戰自己了,他也不好再拒絕不是。
“鬆鬆筋骨也好。”
陸景平靜站起來,身影一晃,就出現在空間中。
陸景目光凝望着對面的上官飛,發現上官飛眼中隱隱有一絲狂熱,陸景兩世閱人無數,十分熟悉這種目光,這目光中隱藏着一種名爲野心的東西,他知道,上官飛這是要將他陸景當作踏腳石了。
竟將我當成了踏腳石?陸景心中冷笑,這上官飛曾經威‘逼’過他,現在更是將他當成踏腳石,如果再不給對方一個狠狠的教訓,那他就不叫陸景。
“陸景,只要擊敗了你,我就可以證明自己是新一代的至強天驕了,你就安心給我當踏腳石吧。”上官飛目光野心勃勃的望着陸景,心中信心十足,他已經連續三戰全勝了,他相信四戰全勝也不難,即便他現在站在面前的是陸景。
“你出手吧。”
陸景望着上官飛淡淡說道。
“那就得罪了。”
上官飛沒有推辭,雖然他經過前面三戰全勝後,對戰勝陸景也有信心了,但是,人的名樹的影,陸景最近的名聲畢竟太大了,他心中還是稍微一些擔心的,因此,有可以搶先進攻的機會,他絕對不會錯過。
上官飛身體化作一道幻影,瞬間出現在陸景身邊,一尊黑‘色’小塔從他眉心中衝出,他一掐法訣,寶塔就變成了數層樓大小。
“寶塔無量威,鎮壓四海水……”上官飛運轉家傳古經寶塔鎮海經,同時催動上方的黑‘色’寶塔,剎那間,一道道‘波’紋從黑‘色’寶塔之中擴散而出,‘波’紋過處,空間中的氣流,一層層被壓爆,轟鳴作響,甚至就連下方的地面,也層層粉碎開來。
“哎呀,我不是告訴過陸道友不能陷入上官飛製造的場域,要進行遠攻嗎,他怎麼不躲啊。”觀衆席中,應綵衣看見陸景眼睜睜看着上官飛靠近施法居然半步不躲,不由擔心起來。
烈無涯倒是對陸景信心十足:“應道友放心即可,陸師弟能夠應付的。”
葉青薇也紅着臉小聲說道:“陸師兄很強的。”
空間中。
“他居然不躲,實在太好了,如果說剛纔我只有六分把握擊敗他的話,那麼我現在就有八成把握……陷入了我製造的場域,他就是察覺到不對也遲了。”
上官飛滿臉喜‘色’的望着沒有躲開的陸景,他彷彿看到了勝利。
陸景臉‘色’平靜的站在原地不動,他的身體,感受到了一股彷彿實質般的鎮壓之力降臨,不過,他並沒有躲開。
他至少有三種方法破開場域,第一種方法最簡單,只要他一亮出太初仙陽,憑藉太初仙陽的溶解之力,一瞬間就可以讓這場域消融,第二種,則是催動已然大成的火鸞印記,直接轟開一道缺口;第三種,可以召喚葵水神雷,讓天降之雷,轟飛上官飛頭頂上的黑‘色’寶塔。
不過,這三種方法他都沒有用,他想到了自己剛剛領悟的“水火太極”,他準備藉助上官飛的力量來磨練、熟悉“水火太極”。
念頭一動,一個水火太極就出現在陸景頭頂之上,滋滋滋,水火太極緩緩旋轉着,降臨到陸景身周的鎮壓之力,頓時被水火太極盡數卸開。
轟隆隆,鎮壓之力被水火太極卸到周圍,周圍的地面紛紛爆炸粉碎,只有陸景立身之處,沒有半點異常。
“他怎麼會沒事?”
上官飛看着被自己動用法力鎮壓的陸景,居然一臉悠閒的站在那裡,臉上流‘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
“這不可能,他怎麼能夠在我場域中安陽無恙。”
上官飛臉‘色’鐵青,雙手瘋狂掐起法訣,不斷提升黑‘色’寶塔中蔓延而出的鎮壓之力。
一倍!
兩倍!
三倍!
短短時間內,上官飛就竭盡全力的讓黑‘色’寶塔的威力暴增了三倍,使得黑‘色’寶塔蔓延出來的黑‘色’‘波’紋都變成了黑‘色’‘浪’‘潮’了,無邊鎮壓之力透空而下,大片地面不但粉碎了,而且還下沉了足足數丈深。
不過,陸景卻始終沒有事,一個房屋般大小的水火太極圖在他頭頂上方旋轉着,無論虛空之中降臨而下的鎮壓之力有多大,全部都給水火太極圖卸到了一邊去,以致周圍的地面全都粉碎下沉了,而陸景站立的地方卻安然無恙,現在望去,陸景倒像是站在一條聳立而起的石柱上。
在大殿衆多青年才俊的眼中,上官飛與陸景的這一次鬥法,顯得有些詭異,上官飛頂着黑‘色’寶塔憋紅了臉,有點像是便秘了,而陸景則像是個沒事人般站在哪裡,不言不動,除了那不斷爆炸粉碎的地面在表明,他們確實在‘交’手外,這就像是一場啞劇。
不少人都看不明白這一場戰鬥,不過,強如寧無缺、姜雨喧等人,卻看得一清二白,他們都知道上官飛確實全力出手了,但是,陸景的防禦力實在太變|態了,上官飛的攻擊,根本奈何不了陸景身外的水火太極。
“防禦力好強。”
寧無缺、姜雨喧等人,望着陸景身外的水火太極,眼中閃過一絲凝重。
“你只有這種程度嗎?”陸景對着氣喘吁吁的上官飛冷冷一笑,手掌突然對着上官飛一劈,一隻鳳凰翅帶着無盡火焰斬過虛空,轟隆一聲,就將上官飛頭頂上的黑‘色’寶塔斬飛。
本命法器受到強烈攻擊,上官飛臉‘色’一白,大吐了一口鮮血。但此時,陸景又是一掌向他劈來,他嚇得就要認輸,但是,他尚未開口或者說陸景不容他開口,巨大的鳳凰翅就狠狠的劈在了法力近乎枯竭的他身上,直接將他劈飛數百米,鮮血狂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