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綵衣?”陸景心中有一些意外,他沒想到會這裡遇到昔日在紫雲遺蹟中聯手對敵的應綵衣,而且,他還發現應綵衣現在的境界赫然也突破到了入道六層,短短几年內,就從入道三層突破到入道六層,應綵衣的修煉速度雖然還不能與他相比,但也超過絕大數天才了。
他明白這一定是天華金液起作用了,天華金液徹底改變了應綵衣的體質,讓應綵衣一舉成爲萬中無一的英才,這才能修煉這麼快。
陸景打量着應綵衣,應綵衣卻一時間沒有認出陸景,因爲她初見陸景時,陸景還是一個少年,而現在陸景徹底變成了一個俊朗青年。
不過,陸景這麼直直的打量着應綵衣,卻明顯有人不爽了。
“哪裡來的沒有半點禮數的野修,你如果繼續這麼看着應師妹,信不信我將你雙眼挖了下來!”應綵衣身邊的一個長相刻薄的藍衣青年大喝着,臉‘色’‘陰’沉如水,眼眸中隱隱透發出一絲殺機。
除了藍衣青年外,應綵衣身邊還有兩男一‘女’,另外兩個青年看到藍衣青年發怒,臉上都隱隱流‘露’出一絲看戲似的表情,至於那個‘女’子,則臉‘色’稍顯冷漠,猜不到她心中在想什麼。
“石飛鵬,請你尊重點,我不是你的師妹,還請你叫我應道友。”應綵衣冷冷的望了藍衣青年一眼,然後視線才轉移到陸景身上,臉上流‘露’出一絲狐疑的神‘色’,她從陸景身上找到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藍衣青年聽到應綵衣的話,臉‘色’頓時一僵,眼中隱隱有怒氣,不過臉上卻假笑道:“應師妹,你又何必這樣呢,我們都已經快要結爲道侶了。”
“石飛鵬,你就死了這條心吧,我是死了也不會跟你結爲道侶的。”應綵衣冷漠說道,讓藍衣青年臉‘色’瞬間鐵青起來。
而應綵衣再望向陸景時,心中突然浮現出了一道身影,那種熟悉的感覺一下子就清晰起來,她對着陸景略帶遲疑問道:“你是陸道友?”
“應道友,多年不見了。”陸景見到應綵衣認出了自己,點頭笑了笑。
聽到陸景承認身份,應綵衣臉上‘露’出驚喜之‘色’,身體一晃,唰的一下,就飛到陸景身邊:“陸道友,你怎麼來到這裡了?”再見故人,她語氣中帶着一絲‘激’動。
陸景心情同樣不錯,笑着說道:“我本來是出來遊歷,磨礪心‘性’,順便到西陵郡姜家參加‘靈果盛會’的,不過,因爲中途出來了一些意外,所以,纔來到了這裡,然而,沒想到會這裡遇到應道友你。”
“你也接到了‘靈果盛會’的邀請?巧合的很,我也接到‘靈果盛會’的邀請,我們正好結伴相行,同去姜家。”應綵衣眼睛一亮,笑意盈盈說道。
陸景一愣,沒想到應綵衣也接到了姜家的邀請,不過,一想應綵衣經過天華金液淬體後,也是萬中無一的天才了,姜家的邀請也正常,他心中暗忖路上多個伴也好,於是道:“既然應道友都邀請了,陸某再推辭就是不知好歹了。”
“陸道友你同意了,那真是太好了。陸道友,跟我來,我給你介紹幾個道友。”
應綵衣聽到陸景同意,就拉着陸景飛到了半空中。
“各位道友,這一位是我的故友陸景。”應綵衣先將陸景介紹給兩男一‘女’,然後,指着一個瓜子臉的黃衣‘女’子對陸景說道:“陸道友,這一位是我的師姐李碧影。”
李碧影‘性’格稍顯冷淡,只是向陸景微微點了點頭。
“這一位是上官飛。”
“這一位是卓天河。”
介紹完李碧影之後,應綵衣又將兩個青年介紹給了陸景。
上官飛是一個長着兩條劍眉的白臉男子,目光中隱隱透發出一絲高傲,他聽到應綵衣的介紹後,也只是淡淡的看了陸景一眼;而卓天河則手拿着一面白紙扇,他倒是根陸景客氣了幾句。
不知道是有意還是沒意,應綵衣給陸景介紹完李碧影、上官飛、卓天河後,就突然停止了,沒有再提石飛鵬,彷彿將石飛鵬當成了空氣一般,讓一傍的石飛鵬氣得臉‘色’發青、牙齒緊咬。
“賤貨,竟然當衆讓我出醜,現在先讓你得意,等婚姻之事談妥後,我一定會讓你知道什麼叫痛不‘欲’生。”石飛鵬‘陰’冷地望着應綵衣,而當他看到應綵衣身邊的陸景時,眼中寒光一閃而逝。
“各位,別忘記了我們是看到異象後來尋寶的,剛剛我們到了異象的出現地,卻什麼也沒發現,然而,某人卻恰巧出現在這裡,這說明什麼?這說明某人很可能捷足先登,提前將寶物取走了,故而我們才撲了個空。”
石飛鵬突然盯着着陸景,寒聲說着。
石飛鵬纔剛說完,上官飛、卓天河、李碧影的目光,就其齊唰唰的望向了陸景,臉上都流‘露’出一絲懷疑的表情,就連應綵衣臉‘色’也微微一動,陸景出現在這裡的時間實在太巧了,如果之前的異象是寶物出世造成的,那麼這宗寶物還真有可能落在陸景手中。
陸景這個時候也差不多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如果他猜得不錯,估計這些人看到了九‘陰’蛇王出世界後造成的天象,以爲是有寶物出世,於是趕了過來,這些人恐怕還尋到了那個大‘洞’,卻什麼也沒發現,而他又恰好在這裡出現,故而,這些人現在就懷疑他取走了寶物。
“陸道友,還請說一下,你爲什麼出現在這裡?”上官飛目光‘陰’沉,語氣咄咄‘逼’人。
“我一定要回答嗎?”陸景淡淡說道。
“不錯,你不但要回答,還要將你的儲物戒‘交’給我們檢查,看你是否將寶物取走了。”石飛鵬冷笑着說道,一副吃定了陸景的樣子。
“你們太過分了,陸道友又不是你們的奴僕,爲什麼一定要聽從你們的吩咐啊?”應綵衣看不過眼了,出面相護。
只不過,除了上官飛、石飛鵬外,就連李碧影、卓天河也沒有站在了她這一邊,讓她獨木難支。
“應道友,你感情用事了,我們來尋找寶物的,不是來這裡談‘交’情的。何況,我的要求也不過分,只要陸道友誠實的回答我的問題,再讓我檢查一下儲物戒,如果沒有發現寶物,我是不會爲難他的。”
上官飛冷漠說着,彷彿完全沒有看到應綵衣那難堪的臉‘色’。
“陸道友,將儲物戒‘交’出來吧。”石飛鵬雙目寒芒閃爍,他心中早已經將應綵衣當成自己的‘私’有物了,但應綵衣對他卻冷漠至極,卻對陸景如此“親近”,甚至剛剛還出面維護陸景,這讓他心中妒忌得發狂,他心中暗自準備,一旦陸景拒絕‘交’出儲物戒,他立即就將陸景轟殺。
“讓我將儲物戒‘交’給你們?”陸景望着石飛鵬等人,嘴角突然浮現出一絲嘲諷,“別說我根本沒有得到什麼寶物,就算真得到了寶物又如何,憑什麼要我‘交’出儲物戒?”
這幾個人雖然都是入道六層修士,而且,應該都大勢力培養出來的年輕一代‘精’英,實力比普通的入道六層修士絕對要強很多,但陸景他連紫府真人都殺了兩個了,所以,他根本就不將這些人看在眼中。
他可是魔‘門’弟子,這些人居然毫無道理的想‘逼’他‘交’出儲物戒,這讓他心中大爲惱火,如果不是看着應綵衣的份上,他保證將這些人全部變成死人。
“陸道友,我勸你還是將儲物戒‘交’出來好,做人要有自知之明,不要太狂妄!”上官飛感覺到陸景語氣中的嘲諷,臉‘色’一沉,冷冷的望向了陸景。
“哈哈哈,我狂妄?你們‘逼’我將自己的儲物戒‘交’出來,還好意思說我狂妄?難道要聽任你們處置,才叫不狂妄?……好吧,如果這就是狂妄,那麼就算我狂妄吧,但又如何?”
陸景肆意大笑一番,然後目光瞬間一冷,森然殺氣,突然爆發而出。他忍到現在都快變成忍者神龜了,如果這些人真敢動手,他也不必再給應綵衣面子了,統統殺了就是。
“陸道友你要‘逼’我們動手嗎?”上官飛聽到陸景的“張狂”笑聲,心中一怒,臉上頓現殺機。
“上官兄,依我看,這個人如此不知天高地厚,乾脆就殺了吧,何必跟他說這麼多!”石飛鵬冷笑道。
“不行,陸道友是我的好友,你們不能動手。”
應綵衣阻止說道。
上官飛、石飛鵬對應綵衣卻視若無睹,只是用意念鎖定了陸景,畜勢待發。
陸景嘴角始終掛着一絲嘲諷,他也巴不得這些人動手,這樣一來,他殺起來就沒有半點負擔,不用覺得對應綵衣有愧疚。
就在三人要動手的時候,卓天河卻突然說道:“不知道陸道友是出自哪個宗‘門’?”
上官飛、石飛鵬兩人聽到卓天河突然的問話,臉‘色’也微微一凝,剛纔應綵衣介紹陸景時,沒有說到陸景出自哪一個勢力,他們都忽略了這一點。
當然,他們心中也不是很在意,畢竟,他們幾個人所在的勢力幾乎都是天南域的頂級勢力,幾個人的背景聯合在一起,就算陸景出自一個強大的勢力他們也不怕,不過,除了五大宗‘門’。
陸景戲虐地望着上官飛等人,他知道這些人心中在想什麼,無非就是想打聽清楚他所在的勢力後再確定是否動手,不過,這幾個人他沒怎麼看在眼中,故而,他也沒想着隱瞞。
“‘陰’魔宗!”他口中慢慢吐出幾個字。
“什麼?‘陰’魔宗?”
上官飛、石飛鵬等人臉‘色’瞬間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