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楓迅速調動蘊藏在體內的內功,在奔跑時用右腳點地,將身子騰空縱起,再將右腳點在右側的山壁上,把身體斜刺裡躍到白色轎車的車頂上。
高楓在把左腳點到車頂上的同時,飛腳朝中年男人手中的木棍踢去。
中年男人沒有反映過來,木棍被踢飛出去,“闢裡啪拉”,滾落到山溝裡去了。
中年男人緊張起來,猛地撲上來,伸手要拉高楓的腳。高楓對準他的肩膀又是一腳,中年男人被踢中,身子大幅度地往後仰去。他在山路上連退十多步,才仰倒下來。
高楓從車頂上飛身躍下,奔到中年男人面前,一腳踏住他的右小腿:
“你不是打斷她右小腿嗎?我也踩斷你右小腿。”
他邊說邊把腳往下用力,中年男人痛得嚎叫起來。
“卡嚓。”
他的右腿骨斷了。
“啊——”
男人的嚎叫聲在寂靜的大山深處迴盪。
高楓站在那裡想了想,把中年男人抱到車子後排,到駕駛室裡把他的車鑰匙拔下來,關上車門。
他走到白色轎車邊,拉開駕駛室的車門,彎腰去抱女孩:
“我把他制服了,他逃不掉了,我抱你出來。”
痛得快要昏死過去的女孩,微微點點頭,嘴裡還是痛苦地呻yin着。
高楓彎下腰,蹲下腿,把左手伸進她的腿彎處,右手托住她的背部,慢慢把她從駕駛室裡抱出來。
他用兩根手指拔下車鑰匙,再把車門鎖上,抱着女孩往山坡上走。
高楓氣喘吁吁,懷裡抱着一個女孩爬山坡,是很累的。
漂亮女孩閉着眼睛,身體軟軟的,似乎已經昏過去,他不好把她放下來。
高楓堅持着一口氣爬了幾十米,實在爬不動,他就蹲下來,把漂亮女孩放在膝蓋上,換個姿勢託抱她。
稍微休息一會,他支撐着站起來,調動體內真功,託抱着女孩往上面的院子裡跑。
“外公,快救救她,她要不行了。”
高楓邊跑邊喊。
聽到喊聲,外公連忙從屋子裡走出去:
“啊?她是誰呀?”
高楓不知道怎麼回答,只顧往中間的診到裡跑。跑進屋子,把女孩放到那張鋪着白色被單的診牀上,他才直起身,站在那裡拼命喘氣:
“外公,她被人打傷了,她說她身上有絕密材料。”
“有絕密材料?”
外公連忙去看仰躺在診牀上的漂亮女孩。
外公看了一下她右小腿的傷,再看她上身的傷,兩處傷都很重。外公爲難地皺眉咂嘴,把高楓拉到另一間屋子裡去說話。
外公的神色有些緊張:
“這裡只能給她簡單包紮一下,她傷得很重,必須儘快到大醫院去做手術,纔有救。”
高楓焦急地跺着腳:
“那怎麼辦啊?”
外公拿出手機:“只能打110,別的沒有辦法,也來不及。我們這裡沒有做手術的器械,她的體內還在出血。”
“啊?”
高楓這纔打開天眼,迅速對着她掃描了一下,見她體內真的出血,連忙拿出銀針,給她出血處周圍紮了四針,用氣功封住她的血脈,讓她停止出血。
但手術沒辦法做,她的腎臟被打傷,必須馬上手術。
撥通110,八十多歲的外公聲氣還是很硬朗:
“110嗎?快來救人!我這裡是蒙靈山區,蒙靈鎮紅桃村,在第119號山路的路標處,發生一起追殺案。”
“一個女孩被一個男人開車追殺,女孩被打傷,傷得很重。速度要快,叫一輛救護車過來。”
外公打完電話,馬上用紗布對女孩進行包紮。
過了將近一個小時,一輛警車鳴叫着先開過來。
高楓給漂亮女孩拔掉身上的銀針,走到山路口去接警車,再把事情的經過對兩名警察說了一遍。
一會兒,一輛救護車開過來,把昏迷過去的漂亮女孩,還有那個中年男人一起救走。
高楓要跟救護車一起去醫院,像上次救吳現麗雯爺孫倆一樣。
外公上來扯住他:
“你下面還有事,不要跟去。”
高楓一猶豫,警車和救護車就呼嘯着開走了。
高楓把身上被汗水打溼的襯衫和褲子換下來,換上一身乾淨的衣服,才背起雙肩包,出門朝村裡走去。
這時外面的太陽毒辣辣地斜照在頭頂,山體上反射出陣陣熱浪。
高楓只走了一會,又熱得滿頭大汗,喘着粗氣,有些吃不消。
好在一會兒就走到村口,他走進修車鋪,楊瘸子對他特別熱情:
“高神醫,我一直在等你。”
看得出,楊瘸子對修車鋪進行了整理,否則裡面都是亂七八糟的車子零件,連腳也插不進。
“快坐,吹一下電風扇,我去叫沙小霖。”
楊瘸子指着門口一張方凳,正要對着南邊的商店喊,沙小霖自己走出來,笑咪咪地走過來,有些擔心地看着高楓:
“高神醫,你真的要給楊瘸子治病?這樣的病也能治好?他的腰這樣彎,還能直起來?我聽他說,你要跟他打賭?”
高楓只淺笑,不說話。
這時,走過來六七個村民,圍在修車鋪前面,好奇地看着高楓。
水果店和理髮店老闆也都走出來,聽說小神醫要跟楊瘸子打賭,知道的村民紛紛跑過不看熱鬧。
“小神醫連這樣的病也能治好,真是不可思議。”
“還說他要跟楊瘸子打兩萬元的賭。”
“兩萬元,不得了!”
幾個村民驚訝得口眼大張。
兩萬元錢,對貧窮的小山村來說,可不是一筆小數目。
“我聽說,小神醫把城裡一個富豪的一百萬元診金退回去,又把救活沙小霖的一萬元錢還給他們,怎麼給楊瘸子治病,就要錢了呢?還跟他打賭,真奇怪。”
“這是有原因的,楊瘸子年輕時,得罪了張家。”
沙小霖看着高楓和楊瘸子,一臉迷茫:
“這協議怎麼寫啊?我想來想去,寫不來。”
楊瘸子掉頭看着她:
“你是村裡一條街上,唯一的讀書人,讓你幫個小忙,都不肯,真是。”
沙小霖的臉紅了:
“讀書人有什麼啊?現在大學生都不稀奇呢。再說,學校裡又不教這種寫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