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到底想怎麼樣?”
“不想怎麼樣,你馬上給張醫生道歉,不然你要後悔。”
金科長額頭上冷汗直冒,一道歉,他騷擾張香蘭就成了事實?
“憑什麼道歉?”
金科長心虛地強頂一下。
“因爲你騷擾求你辦事的女人,你利用手中的權力,既收錢,又要色,貪婪之極,是個典型的蠅貪。你不道歉,就會徹底完蛋!”
高楓臉色平靜,冷笑出聲。
金科長故作鎮靜,心虛發聲:
“你敢誣陷我,威脅我?”
高楓搖頭冷笑:
“包房裡有探頭,你有沒有騷擾她,一看便知,能誣陷你嗎?”
“威脅你更加談不上,因爲一是有監察部門來查你,二是你自己身上也有殺手,足可以殺死你。”
金科長一愣,沒有聽懂,詫異問道:
“什麼?我自己身上有殺手?”
“對,你右肺葉上長了一個東西,已經有三四釐米直徑,還在瘋長……”
“怎麼可能?”
金科長臉色一變,聲音發顫:
“你不要嚇唬我,我不吃你一套。”
“你不信,我問你,一個月前,你左臂臂彎處,是不是起過一個囊腫?”
高楓胸有成竹,淡然出聲。
金科長渾身一震,臉露驚疑,眼泛恐懼:
“你怎麼知道?”
一個月前,他左臂臂彎尺澤穴附近,確實長了一個小腫包。去醫院看,大夫確診爲良性肉瘤。過了半個月,正準備進行手術割掉,它突然消失了。
這件事沒有人知道,這個小子怎麼可能瞭解得這麼清楚?
“我還知道,它半個月後消失了,消失的第二天,你左臂彎處長出一個同樣大小的囊腫,也是半個月後消失!”
高楓微笑出聲,神色不容置疑。
“啊!”
金科長尖叫一聲,差點跌倒!
他不可置信地看向高楓,像見到鬼一樣神色駭異。
這小子是什麼人啊?左臂上的囊腫,有可能被醫生泄漏出去,恰巧被他聽到,勉強解釋得過。可右臂上的那個囊腫,絕對只他一個人知道!
這個囊腫比左臂上的小得多,他沒有去醫院看,連家人也沒有說過。
金科長想到這裡,不禁對高楓產生了畏懼之心,還暗自慶幸,這種奇人竟然被我遇到,也算是前世修來的福。
崇拜一旦產生,精神隨之矮化,臉上立刻堆出媚笑:
“高神醫!你說得一點沒錯,小金今天見到你,實在榮幸之極!”
高楓輕輕冷笑一下:
“金科長前倨後恭,讓我深感意外。”
“高神醫,我錯了,真的錯了,以後一定改正。”
“今天有幸見到你,我不敢浪費天賜良機,既然你看出了我的病,那就請你給我說一下,我的病到底是怎麼回事?”
高楓不再猶豫,一語道出他的病因:
“你的病根在肺裂處,肺裂處的病竈通過肺經第一大穴天澤穴,反應出來而生成囊腫。”
金科長眼睛一亮:
“那肺裂處的囊腫會重新產生嗎?”
“不是重新產生,而是舊病重發。你肺裂處的囊腫病竈沒有消失,只不過初次產生,激發你全身免疫功能出來抵抗,才暫時消失。
“下次病竈再發,恐怕就沒有那麼輕易消失了。”
金科長一聽,臉色劇變,錢多的人最愛命:
“高神醫,請救我一命!”
高楓搖了搖頭,遺憾地說:
“你這病需要手術切除病竈,我無能爲力,你還是去醫院看吧。”
金科長見信以爲真,躬身致謝:
“謝謝高神醫,我明天就去醫院檢查。”
高楓咧嘴一笑:
“金科長,不要光嘴上道謝,要用實際行動表示自己的誠意。”
“是是,一定,一定。”
“幫張醫生的證件辦了吧,再把今天的單簽了。”
“好好,沒問題。”
金科長說着從包裡拿出一本證件,雙手捧到張香蘭面前,笑容可掬:
“張醫生,這是您的許可證。”
張香蘭接過來一看,果然是蓋着衛生主管部門大紅印章的許可證。
她把證件“啪”地一合,玩味笑道:
“金科長,你這事辦得可不太地道。明明證件在你手裡,偏偏說有新政策不給辦了!你這功夫,也算是爐火純青啊!”
金科長臉色難堪,尷尬出聲:
“是是,這是我的不對,讓張醫生見笑了。”
說着衝門外大喊:“服務員,買單!”
從酒店開車回香蘭診所的路上,張香蘭問高楓:
“金科長的病,你真的治不好,還是不給他治?”
“不給這樣的貪婪之人冶。”
在張香蘭眼裡,高楓是手到病除的神仙。
“我可以治他的病,卻治不了他的心。此人貪心極重,因大貪而致神亂智昏,濁氣聚於肺經,久而久之形成囊腫,二次再發,即爲癌瘤。”
“這個人品質極差,不可救藥,給他治什麼呢?”
“即使僥倖治好他的病,哪天他貪心再起,很快病竈復發。那時他命沒了,我的神醫清名也跟着沒了,這是雙輸的結局,所以不給他爲好。”
張香蘭沉默良久,淡然出聲:
“看來正應了那句話,不作死,不會死。既然他要作死,就讓他去死吧。”
告別張香蘭,高楓騎着摩托車往紅桃村趕。
回到村裡,已經很晚了。
高楓跟外公說了一聲,就洗刷了一下休息。
第二天下午,陸倩麗就騎着踏板車過來看高楓。
“這些天,人都見不着你,你在外面忙什麼?”
陸倩麗一走進來就盯着他問。
高楓放下手裡的中藥,把陸倩麗帶到自己的臥室裡。
門都沒有關,陸倩麗就小鳥依人般撲進高楓的懷裡,撒嬌般追問:
“你到江北市裡去了?去幹什麼?”
高楓瞞着她出去見了兩朵金花,心裡升起一股內疚感,彌補一般將陸倩麗往懷裡摟了摟,親了親她紅撲撲的嫩臉蛋,柔聲道:
“我有兩件好事要告訴你,你猜猜看,你是什麼事?”
“嗯,我猜不對,你說吧。”
“第一,村裡原來的小寡婦張香蘭,改嫁後,跟她丈夫在縣城開了一診所,她們要送給我百分之四十的乾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