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有如此的事情!”
聽完歐陽玉斌的這一番回答之後,柳霏音眉間一皺,瞬間便將腦海之中某些讓她一直不解的細節聯繫在了一起,並很快便得出了一個讓她有些目瞪口呆的答案。
“那個跟你在一起的老乞丐,也是個修行者嗎?修爲到底有多高?”
不過爲了證實心中的猜想,柳霏音只能強壓下心頭的驚訝,急忙對歐陽玉斌問道。身體所承受的痛苦,竟也因爲注意力的轉移,而在一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柳霏音這一系列的神色的變化一點也沒有避過歐陽玉斌的雙眼,反而讓歐陽玉斌神情一動,心中想起了那一系列籠罩在老乞丐身上的迷霧,以及他神秘離開的起因。
柳霏音在北城幫之中呆了如此多年,又被獨孤凌霄委派前去執行過不少刺殺花城之中修行者的任務,信息渠道應該比他和周纖冰要靈通得多。反正柳霏音如今身受重傷,又剛剛與自己一道合作殺死了獨孤凌霄的獨自獨孤非凡,倒也不怕她做什麼背叛自己的事情。
因此歐陽玉斌乾脆也不對柳霏音隱瞞什麼,直接便將自己所瞭解的老乞丐具體情況告訴給了她。
“那個老乞丐名叫老石,的確是個修行者,而且修爲絕對是開闢了氣海的煉氣六層以上修爲。”
雖然當初自己剛剛在老乞丐的幫助下步入修行者,且剛剛修煉略有小成,但是在老石輕輕一掌的助益之下,自己便能順水推舟地達成煉氣一層的境界,老石自身的修爲在花城之中也絕對是不容小覷的存在。
“這不可能!他一個修行者會淪落到親自在天橋上乞討?我之前爲了尋找雲陽參,特意調查過花雲路花芳路那一帶的各類人員。根據我們安插在你們南城幫之中的內應的情報,這個老石本身並不是什麼修行者,只是個普通的乞丐罷了……”
“他的那一副醜陋的相貌,則是因爲在老家與人爭鬥時頭部被按進炭盆之中烤傷。不過他爲何能獨享花雲路天橋這一處極好的乞討地盤,據那人說,乃是因爲他與南城幫幫主公孫必正乃是親戚,這才特意照顧他。調查過你們”
柳霏音聞言,更是因爲歐陽玉斌所說的
這一切大感驚訝不已。本以爲在接近他們之前,自己已經瞭解了歐陽玉斌與老乞丐的情報,沒想到這個樣貌醜陋的老乞丐竟是個煉氣六層以上的高手!
這該是多麼嚴重的情報錯漏?雖然自己已經不會再爲獨孤凌霄效命,但是想到與北城幫幾乎是世仇一般關係的南城幫之中,竟然隱藏着這樣一個神秘的高手,還是極大地動搖了多年來,在自己眼裡那個南城幫的印象。
“行了,該說的都跟你說了,我們也該趕緊離開這兒了。我纔剛剛在這兒鬧出了人命,要是再不走可來不及了……”
聽了柳霏音的回答,歐陽玉斌對老乞丐的興趣頓時又提高了不少。不過當他的目光掃過一旁,看到還倒在地上睜着雙目怒視着天空的獨孤非凡的屍體,心中一動,剛剛放鬆下來的心情又不得不緊張了起來。
“快扶我起來,把我的包包遞給我。”
柳霏音聞言,這才意識到他們二人剛剛從這一場混戰之中脫身而出,又殺了這樣一個在花城之中有着響噹噹名頭的人。意識到自己二人竟沒有在第一時間離開現場,不禁也有些無奈地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感覺對歐陽玉斌說道。
幸好他們所在的這一層樓幾乎迫近頂層,並未有多少住戶租用。而且瓊斯酒店的隔音設備極好,即使剛剛在房間中發生了這麼激烈的打鬥,傳到一旁與樓下時,卻只有幾聲輕輕的撞擊聲。
故而等到他們意識到危險時,倒也沒有其他人闖入房間中,成爲這一兇案現場的目擊證人。
意識到危險的存在,歐陽玉斌也沒有再多說什麼,將掉落在門旁的包包遞給柳霏音,又匆匆將浴袍褪下換上了來時的衣服。柳霏音低頭從中拿出兩包研磨成粉末一般的藥材服下,只是運轉了一番體內真氣,慘白的面色竟在片刻間再次恢復了往日的紅潤,竟輕鬆無比地站了起來。
“現在咱們該去哪裡躲一躲?”
從地上站起,又看了一眼倒在地上死得不能再死的獨孤非凡,柳霏音竟又恢復之前的自信與風情萬種,對歐陽玉斌柔聲問道。
“這……”
不過關於這一問題,歐陽玉斌又怎麼能給出一個
讓柳霏音滿意的答案?他最初來瓊斯酒店,抱着的可只是來這裡約個炮的打算,哪裡會想到這一趟便會惹上獨孤非凡乃至獨孤家這個巨無霸。
如今被柳霏音突然這麼一問,立刻就呆住了怔在原地,久久不能言語。
“好啦,我看你也不知道該怎麼辦,還是先跟我去一個地方吧!”
柳霏音一見歐陽玉斌這副六神無主的模樣,也禁不住伸手捂着嘴輕笑了起來。擡頭看了一眼天花板,當即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拉着歐陽玉斌從步梯處便往瓊斯酒店頂樓趕去。
歐陽玉斌雖然不知道她到底要帶自己去什麼地方,但是見她那副運籌帷幄的自信模樣,便也沒有拒絕地便跟着她朝頂樓處奔去。
隨後,他在柳霏音的帶領下,破門闖入了頂樓那些總統套房邊上一間佔地極小雜物房內。不過這其中佈滿了大大小小的屏幕,竟是負責監控整個酒店監控錄像頭的監控室。
眼見控制室不大的空間裡早已躺着數名昏闕過去的工作人員,歐陽玉斌頓時明白了爲何獨孤非凡這些人能那麼及時,趕在自己與柳霏音趕進房間後闖入門中。在柳霏音的指示下,歐陽玉斌運起真氣將其中的所有監控錄像包括機器轟得粉碎,最後才與柳霏音攜手從電梯緩緩往樓下走去。
“你剛剛問了我那麼多的事情,那麼你現在能否老實告訴我。這個老石,到底是什麼來歷?什麼身份?到底是什麼人?”
二人並肩走入空蕩蕩的電梯,歐陽玉斌看了一眼對面已經恢復了往日神采的柳霏音,神色一動,忽然開口對其問道。
“你也不必抱太大的希望,我其實也是第一天注意到這個人。公孫必正的親戚,身無真氣的普通人,鬥毆中被炭火毀容,這些信息順利地幫助到了他,讓在南城幫之中隱藏得太深太深。”
“通過你剛纔所說的那些事情,加上我之前所知道的情報,我唯一可以告訴你的信息,就是此人絕對不簡單。此人在南城幫之中,要麼是能參與到幫派頂層最高機密的決策層之人,要麼就是因爲身犯大事,隱於南城幫的高人。這兩種人,都不是現在的你我所能惹得起的,你明白了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