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長看着林子楓遠去的背影,將寶兒交給伏朱說道:“朱兒,你帶寶兒出去玩兒吧,我要跟長老商量點事情。”
伏朱見父親臉色凝重,知道是重要的事情,乖乖的點了點頭,將不老實的寶兒一把提了起來,寶兒不滿的叫道:“老爺爺,你又撒謊了,羞羞羞…..”
大家長看着寶兒無奈的一笑,長老見兩人走了出去,才問道:“不知道是什麼重要的事情?”
大家長回過神來,捋了捋鬍子,悠悠的說道:“長老,你可曾還記得我們神隱族那首代代相傳的詩?”
長老點了點頭,口中誦道:“神珠隱沒匿千年,不見日月暗無光。忽有一日木成林,風散楓葉異彩展。”說到這兒,長老心頭一緊,這種感覺就像他第一次見到林子楓一樣,長老低低的說道:“你是說,這年輕人就是那個人?”
大家長閉着眼睛思慮良久,才點了點頭,兩眼閃着不易察覺的精光道:“沒錯,這智慧之珠放在我們手裡確實一點大的作用也沒有起到,緊緊是能夠保護我們而已,隱藏了它真正的實力。這珠子落在我們的手裡實在是糟蹋了東西。“說到這裡,大家長嘆了一口氣,然後繼續說道:“我神隱族退隱千年,也是爲了一個承諾,現在木已成林,天意如此,沒想到竟然讓我遇到此人,真是不枉此生了。”大家長轉眼又高興了起來,鬍子飛揚。
長老聽大家長這麼一說,他心中也確定這首詩之內蘊藏着林子楓跟伏風兩個名字,而伏風正是大家長的名字,沒想到當年先輩遇到的那個人當真是神人,竟然能預知這千年之後的事情。不過這首詩中還有一層意思便是,這林子楓一出現便要帶領自己的族人重見天日了。長老心中不禁又多了一絲憂慮,雖然林子楓的本事他已經略知了一二,但是外面的世界何其強大,就單單一個風魔族來說,就有不下幾十個高手,就算林子楓再厲害,俗話說雙拳難敵四手,萬一輕易出動,不但林子楓要遭殃,恐怕千年神隱族也要從此銷聲匿跡,若是這樣,自己還有何面目去見地下的祖宗?
長老說出了自己的擔心,大家長笑着擺了擺手,從牀上走了下來,活動了一下筋骨說道:“這人嘛,上了年紀,就比不上年輕人那麼有衝勁啦,你看我,躺了幾天而已,就渾身不舒服,一把老骨頭了,老了啊,老了啊!”
長老知道大家長說這番話的意思,他咳嗽了一聲,嘆了一口氣,看着大家長臉上那份安逸的表情,說道:“既然你已經決定了,我還能說什麼呢?”
祭司怒不可遏的看着桌子上碎了一地的鎖魂鈴,心裡直想要是讓他知道這是誰做的,非把他生吃了不行。這可是他心愛的一件寶貝,這鎖魂鈴不知道幫助他收了多少人的魂魄,屢次在危急的時刻,多次靠鎖魂鈴逃出生天,現在,鎖魂鈴竟然被人給毀壞了,他怎麼能不生氣?祭司的手指甲深深的扎進了肉裡,他咬着牙看着手下道:“見有誰進來過沒有?”
祭司面前是兩個披着黑色披風的人,似乎這是他們風魔族一貫的裝束,那兩人見祭司發了火,知道他的手段,嚇的連忙跪了下去,身子不住的顫抖,一個人還算鎮定,立馬回道:“祭司大人,自從你跟族長出去後,我們兩個人一直守在門口,一直沒有離開過,沒有人曾經到過這個地方啊!小人說的句句
是實話,還望祭司明察。”
祭司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剋制住自己的心情說道:“起來吧,你們下去吧!”
“多謝祭司!多謝祭司!”兩人趕忙從地上站了起來,跑了出去,一刻也不敢多呆,祭司喜怒無常,要是在停留一刻,等祭司在發脾氣,找不着對象的時候,自己的腦袋就不知道還在不在自己的肩膀上了。
祭司平靜了一下心情,前前後後想了一遍也不明白是怎麼回事,自己剛出去沒一會兒,便聽下人回報說鎖魂鈴被打破了,這期間只有自己跟族長還有剛纔的那兩個守衛進過這間屋子,再也沒有其他人了,難不成是見鬼了不成?想到這個鬼字兒,祭司渾身打了一個激靈,突然想到鎖魂鈴剛纔的異變,自己收了幾個魂魄,難不成跟那個東西有關?
想到這裡祭司不敢耽擱,連忙將這情況稟告給族長。沒想到剛到大殿,便碰上了大公子,大公子也是一臉不爽,看來事情沒有辦成,看到大公子的這幅表情,祭司越來越相信這一切原來早就有預謀了,看來神隱族是請了高人了啊!現在好了,鎖魂鈴碎了,就算沒人牽引,依着伏風老頭兒的本領也能自己迴歸本身,恐怕現在他已經醒了過來。
祭司跟大公子同時走進大殿,由於心情不爽,誰也沒有搭理誰,族長正在大殿上考慮下一步的事情,見兩人臉色均不善,他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看着自己的大兒子問道:“怎麼了,出什麼事情了?看你這副表情是不是伏朱那小丫頭不答應?”
風木沒有說話,一屁股坐在旁邊的椅子上,族長看到風木這般模樣,知道自己說的沒錯,他從長長的臺階上走了下來,走到風木的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呵呵,不用擔心,這點我跟祭司大人早就料到了,不要緊,不就是一個伏朱麼,要是你喜歡,伏雀都是你的。”
風木轉頭看着自己的父親,臉上露出一絲鬼魅的笑:“嘿嘿….父親,難不成您已經決定不把那老頭兒的魂魄還給他了麼?”
這時,祭司開口說話了,他忌憚族長的威勢,畢竟剛纔還跟他一口咬定沒有什麼事情發生,現在好了,鎖魂鈴碎了這件事情是小,主要是丟了那老頭兒的三魂,一切優勢瞬間全無。他在旁低低的嘆了口氣然後說道:“族長,恐怕不成?”
族長聽到這話,轉頭看着祭司笑道:“怎麼了,祭司大人,剛纔還好好的,怎麼轉眼變成了這種臉色,是哪個不長眼睛的惹着你了,你儘管收拾便是,不用看我的臉色。”
祭司頭低的更低了說道:“族長,不是因爲是這個,你看。”說着,祭司攤開了手中鎖魂鈴的碎片。
“這是…….”族長拿着看了一眼,越來越熟悉,突然他好像想起了什麼,一把揪住祭司的領子喊道:“你可千萬別告訴我這是鎖魂鈴的碎片?”
風木不知道爲什麼剛纔還好好的父親大人,怎麼現在竟然變的如此之大的火氣,看來祭司一定是犯了什麼不可饒恕的罪過了,風木嘴角一彎,心中叫道:“現在有你好看的了。”風木打心底裡不喜歡這個祭司,因爲祭司根本不支持自己,現在他可有場好戲要看了。
祭司默默的點了點頭,族長本來還抱有一絲希望隨着祭司的這個動作全都破滅了,啪的一聲,這一巴掌結結實實的打在了祭司的臉上,把旁
邊的風木嚇了一跳,本來以爲祭司最多也就是挨幾句罵而已,沒想到現在自己的父親竟然一反常態,對着族裡德高望重的祭司動了手,風木心裡更家確定,這祭司肯定是做了不可饒恕的事情了。
族長几乎暴走,指着祭司的頭叫喊了起來:“你剛纔是怎麼跟我說的,難不成都是放屁不成?眼看着就要成功了,怎麼到了這最後,偏偏出了這麼個簍子,你說,你說…..你要讓我怎麼辦?接下來的計劃全讓你給我打斷了。”
祭司低着頭一句話不說,他知道再怎麼解釋都沒用,畢竟這是自己的失誤,是自己大意了,才讓人有機可乘,他雖然心狠,但是此刻甘願認罰。風木終於憋不住了,在旁問道:“父親,祭司大人犯了什麼事情了,惹您發這麼大的火兒?”
聽到這句祭司大人,族長的腦子頓時冷靜了下來,他被剛纔的憤怒衝昏了頭腦,忘記了眼前的正是自己最倚重的祭司大人,他深深吸了一口氣說道:“兒子,你的伏朱看來得等幾天了!”
風木眉頭一皺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到底怎麼回事?”他坐不住了,自己不知道有多想得到伏朱,伏朱在牀上的樣子他自己不知道想了多少遍,眼看就要到手了,最多就是一天的事情,沒想到現在父親竟然告訴自己沒有希望了,多等幾天?這是怎麼回事?
族長擺了擺手嘆了口氣,重新走了回去,默然的坐在了椅子上,說道:“還是讓祭司大人親口告訴你吧!”
風木轉眼看着祭司,問道:“告訴我,發生什麼事情了?”
“屬下辦事不力,一時疏忽職守,被小人乘機而入,打碎了鎖魂鈴,伏風老頭兒的三魂恐怕已經回去了,現在伏風老頭兒很可能已經醒了過來。”
風木聽了這句話,才知道父親爲什麼剛纔父親那麼大的火氣,他也想撒火,可是站在他面前的可是祭司,自己雖然是公子,但是祭司的身份卻是高了自己好幾節,自己若是貿然對他動手,恐怕對以後上位不利,所以他只能忍,他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兒來:“知道是誰幹的麼?”
祭司答道:“還不知道,好像有人用了妖法,用魂魄離體的方法乾的。”
這時風木突然想到了那個抱着寶兒看不出深淺的年輕人,這才明白爲什麼當時伏朱那麼鎮靜,原來是有那個小子撐腰,看來指定是那個人乾的。想到這裡,風木看着坐在上面的父親說道:“父親,我知道是誰幹的?”
族長聽到這話,又擡起頭來問道:“誰幹的?”
“剛纔我去神隱族的地方,發現了一個陌生人,是個男的,跟我差不多大的年紀,我去的時候,伏朱好像有所倚待,現在想起來,最有可能的便是這個小子。”風木肯定的說道。
族長跟祭司同時點了點頭,祭司說道:“要是這樣的話,那這個小子可真是來頭不小了,竟然能單憑魂魄的能量將鎖魂鈴打碎,真不知道這人的修爲到了一個什麼境界。”
族長重重的拍了幾下椅子的把手,站起來對着風木跟祭司說道:“風木,你跟祭司大人帶一隊人馬上到神隱族去給我看看,這一次,要是在談不攏,呵呵,那就不用給我客氣了,順我者昌,逆我者亡。”族長的眼神忽然變的冰冷,他在心裡冷哼:“少了一個神隱族,也不妨礙我成就大事。”
(本章完)